高伟光
被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录取那年,高伟光25 岁。如他所料,之前所在的模特行业在两年之内便将他遗忘,竟比他预计的还慢了些。当大学的第三年彻底接不到模特工作的邀约时,高伟光清楚地意识到,那扇门关上了,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往前。
好在,他沉浸于眼下的生活—上课、排练,打磨细节,不断重来。最重要的是接受肯定,来自于他人和自己的。“大二排演莎士比亚的《第十二夜》,我演马伏里奥,其中一段是我与其他演员分处舞台的两个空间,我在前,独自念一封写给暗恋爱人的情书,当时的表演,我认为舒服、过瘾。”
高伟光
如果不是高伟光坚持,鹧鸪哨这个角色会和他错身而过。当时是两部戏拍摄的间歇,他看到了网剧《怒晴湘西》剧本,“玩儿命争取”。似乎是某种更深层的理解沟通了高伟光和鹧鸪哨,高伟光能感觉到彼此的靠近,“也希望他有个好结果”。跟之前一样,无尽等待,等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劝他放弃,踏踏实实休息,等着下一部戏开拍。然而这一次,高伟光等到了。
局面也似乎是从那时候打开的。他不太能明辨究竟是运气跑赢了时间,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但毕业那天起高伟光就知道,往后的日子,没有太多机会允许自己在专业上犯错了,戏不好可以被骂第一次、第二次,但没有第三次。
高伟光
遇见《向阳而生》中的林知衡,让高伟光有机会把这些年积蓄的能量放一放,尽管带着些忐忑和不安。“如果一个电视剧光演帅,也不是说不行,但我不想局限于这个,因为我也要进步。而且现代戏演得少,所以我拍摄前还去体验了一下生活—跟着他们去了肿瘤医院。在体验生活的过程里,我时常被患者家属的情绪带跑,莫名地想流泪。但事实上,如果在塑造角色的过程中,我一直带着这样的个人情感去对待病人,那肯定是不行的。说实话,至今我都很难做到如职业医生一般的冷静。所以总的来说,这个角色是个挑战。”
林知衡的情绪出口时常封闭,所以在拍摄的初期,有时候高伟光觉得自己也抑郁了。坐在车里的时候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向自己压过来,想逃。
“要说通过某一部戏让我的演技达到一个质的飞跃,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但至少我接触到了现实主义题材,我希望自己以后能多接触这种戏,因为我觉得这种戏演下来会让我重新审视生活的意义。”
高伟光
高伟光自小就容易被记住。最开始是因为样子好看,几岁的时候家人抱他出门,碰见姥爷的战友,个个都要在他的脸蛋儿上咬两口;再长大些就是出挑的身高,“这不是一般人啊”,那个时候高伟光总是这么快乐地“称赞”自己,梦想着当演员。
高中毕业,高考落榜,继而在家乡的药厂谋了份工。他们那组有五六个人,一天平均要搬上近万瓶。这么干下来,工资一千块,还不是月月能结得出。那是他人生的低谷,至今不愿回想。
高伟光
后来的故事为人熟知,高伟光坐了三天的火车南下闯荡。 “那时候你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就只能做这个工作,干眼下的事情。”他记得,同事的脸上,有和他一样的神情。可还是会有某种念头一闪而过:“高伟光,你的生活就是这样吗?”
如果命运的车轮注定要向前滚,不推上一把,换个方向,又怎会知道另一条路上的风景。高伟光要谢谢自己的勇敢,也不只有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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