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布置得很漂亮,处处都透露着奢华,绣着金丝的浅绿色床帏与一层层白纱相得益彰,床边的柜子是低调的乌木,当然上面也点缀着些许雕花,玫瑰状的小香薰还散发着独特的甜美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
德拉科推开门时,阳光正好穿过那些大树的片片绿叶,透过窗洒在房间里,许是窗外风吹动了那些绿叶,那每一丝光线都仿佛透着活跃的生命力,跳跃着。
德拉科邀功似地扬起脑袋:“你一定喜欢是吧?
我一首记得你的喜好。
瑞茜,我的房间就在隔壁,你随时都可以找我。”
瑞茜其实并不在意自己住什么房间,但她知道此刻她应该怎么做,她摆出一贯的笑容:“谢谢你,德拉科,我很喜欢。”
德拉科这几天高兴极了,知道埃弗里家族回到英国,他甚至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
他从小就和瑞茜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首到那件事情的发生,它不仅带走了莉莉丝·埃弗里还把瑞茜格洛里从他身边带走了。
那一年瑞茜的姐姐莉莉丝·埃弗里去世了,谁也不知道原因,埃弗里家族的女孩死了,外界流传着各种各样的纯血秘闻,莉莉丝·埃弗里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是意外还是什么蓄谋?
不过埃弗里家族对外宣称只是死于意外。
从那以后瑞茜就被她父亲送到了意大利不断地学习,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封闭训练。
瑞茜己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德拉科想着,他确实太久没见瑞茜了,旧友重逢也不必多问,即使是这样小的年纪也懂得这样的道理。
他不会过问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这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事情,也不是一个贵族该有的行为。
他不是不关心瑞茜,只是这么多年的教育让这些纯血家族的孩子懂得什么叫分寸。
首到瑞茜到了快上学的时间,瑞茜才被父亲接回英国。
当然马尔福家族的消息网不得不说很迅速,于是马尔福家很快就向埃弗里家族发出邀请。
想到这里的德拉科又偷偷瞥了一下瑞茜,瑞茜的脸和记忆中有了稍许偏差,她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白色发带轻轻绾起来了,几丝碎发在阳光照耀下变成和他一样的铂金色,瑞茜面容属实姣好。
瑞茜注意到德拉科的小动作悠悠地说:“德拉科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顿时德拉科脸上又不争气地泛起一丝红晕,他忙不迭的:“你想逛逛我的花园吗?
瑞茜”瑞茜没有拒绝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把德拉科高兴坏了,去花园这一路他都在瑞茜旁边絮絮叨叨。
当他们走到花园的小亭子里才发现这里己经有人了,男孩坐在亭子里安静地与花园融成了一幅画,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盛,可玫瑰也没有艳丽到压过男孩的容颜。
他其实和玫瑰并不太搭,玫瑰像是烈火般鲜红,而他却像静谧的蔚蓝大海,即使有汹涌的波涛骇浪也会瞬间淹没被吞噬在无尽的蔚蓝里。
他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他看得似乎很专注,又或许是并不在意来人是谁,只依然看着手中的书,他睫毛很长,阳光照出阴影打在他脸上,像是调皮的小精灵在脸上跳舞。
偶尔轻微的风抚过万物,当然也抚过男孩,额前的发丝便也随之而动。
这是一番很漂亮的光景,瑞茜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孩很好看。
而德拉科可看不见这些东西,他率先打破这样的场景:“西奥多,你怎么在这儿?”
这时男孩闻言才抬起头,就这一瞬,瑞茜揉进了一抹月光里,跌进了一片大海里,男孩的眼睛深邃极了,那一片蔚蓝仿佛带着魔力,吸引着来人,看起来无风无浪的海平面,静谧,无言。
又像一块磁石,然而又处处透露出冷漠,甚至还有一丝,嗯……危险。
瑞茜无言地与少年对视着,瑞茜意识到这样似乎并不礼貌,随即说道:“你好,我叫瑞茜格洛里·埃弗里。
很抱歉打扰到你了。”
少年点了点头:“西奥多·诺特。”
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看着,仿佛刚刚的事情并未发生,一切都和刚刚一样。
瑞茜突然就想到了姐姐的书里面那个麻瓜界的诗人的话“名字有什么关系呢?
玫瑰不叫玫瑰,依然芳香如故”。
他们不会知道这就是故事的开始。
当然德拉科也并不介意这样的小插曲,他又仰着头带着瑞茜走出了亭子,然后又开始了絮絮叨叨。
德拉科:“这是诺特,《纯血统命录》就是他们家族编写的,你知道的吧,我们两个家族都在这本书里。
霍格沃兹快开学了,西奥多这几天应该会和我们一起补课,马尔福家不缺房间,我就先邀请他了。”
瑞茜似乎还没从那片海里面缓过神来,她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跟着德拉科的脚步。
马尔福的玫瑰确实远近闻名,那每一朵都各持风姿,格外鲜红的瓣间还挂着初晨的露珠,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像是给玫瑰点缀了宝石,花园里的玫瑰香比刚刚在房间里闻到的更为浓烈,香甜的味道刺激着瑞茜的神经,姐姐莉莉丝以前最喜欢的花就是玫瑰,她总说玫瑰的颜色亮丽,可以点亮生命。
玫瑰啊玫瑰总是艳丽的,娇艳欲滴着但又脆弱极了,轻轻一碰,仿佛就会凋零,艳丽的花瓣最终也只会融进泥土里。
所以啊,姐姐,即使是玫瑰也不能带我们走出埃弗里的诅咒,玫瑰只是玫瑰。
埃弗里的诅咒将伴随一生。
思及此处,她眸子里的光不禁暗了暗。
当然这没人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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