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姜闻声抬眸,打量着皇后一张苍白面庞,果然是疲色丛生。
因着贵妃身子不爽,而韫姜又入了秋身子总有些不适之处,故而夜宴之事大都是皇后一力安排。皇后既无三头六臂,固然是要力不从心的。
皇后却极力端着皇后的威仪,不欲将主持夜宴的权宜落到韫姜、贵妃头上去,故而忙道:“不过是昨夜恰好没睡好罢了,没什么大碍的。待会儿命了太医来开计安神汤药就好了。”
傅韫姜忙道:“既如此,妾等又怎好再叨扰皇后娘娘了。”说着就起身要告退。这话一出,众人皆起身告了辞。
出了颐华宫,韫姜这厢与林初、宛陵、婧良人三人一齐走着回去。
婧良人道:“那些歌舞杂技又有什么意思呢,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才好。嘈嘈杂杂的,端圆佳月,见长空万里的意境都败了。”
韫姜噙笑:“你独爱一个人凭高远眺的,可中秋分明该是但愿人长久的团圆佳节,热热闹闹才好。”
婧良人冷冷笑:“如今举目无亲,何谈团圆一说?倒不如取冷酒一壶独倾自醉,省了多少凉秋愁绪。”说着朝韫姜福一福礼,“瀛洲岛的石蒜花开了,臣妾欲往一观。先行告辞。”一壁礼罢,一壁就提裙走了。
宛陵看着婧良人高挑瘦削的背影,叹道:“她是个极灵气的女子,可是性子这样与这明城格格不入。她爱作画写字,爱博弈看书,不像旁的女子喜欢针黹聊絮。可是这样的女子,又如何能在明城里舒坦地走下去?”
韫姜垂下头怅然一笑:“她对皇上的情谊是当真似海如山。皇上说她画的一对凤尾蝶灵气,她就拼了命地画蝶,皇上说要好好与本宫处着,她就愿意过来陪本宫说说话。她性子再硬,在皇上跟前也还是一样柔情如水。说到底还是个有情-人,能护她就护一护罢。”
林初挽着韫姜的手臂,道:“你难得这样心疼一个女子。看来你真心喜欢她。”
韫姜回头看婧良人的背影,眼中有丝憧憬:“如此性情的女子,如何能不喜欢?她爱得热烈,像冬日里一把浓烈的火一样,暖人心窝。所以我喜欢她。”她又说,“可保不定别人也能喜欢。”说着嗟叹了口气,同着二人走了。
另一厢贵妃乘着肩舆回了宫内,路上看一个面善太医垂着头急急去向了皇后宫的方向。
贵妃冷冷勾唇:“皇后身子分明有些不济了,却还要强撑着不肯在面上表露出来。”
千珊在一旁有些担忧自家主子的身子,怯生生,试探着道:“娘娘不妨也请了太医来看看身子吧。这些天娘娘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奴婢实在担忧…”
贵妃仗着武将之女的出身,身子日来健朗,又不喜喝苦涩汤药的,于是嗤道:“有什么好看太医的,不过…”话未说完,贵妃便捂着口干呕起来。
千珊忙不迭扯了帕子来给贵妃擦嘴,贵妃侧过头道:“不过是胃不舒适罢了,用些清淡的药膳养一养就好了。”
千珊急得跺脚:“娘娘这样干呕好几日了,实在不是法子。娘娘您这…”
她忽而噤了声,与千璎对视一眼,脸上泛起奇异的颜色来。贵妃看她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便急道:“怎样?”
千珊回神过来,喜出望外地凑近贵妃说:“娘娘莫不是有了身孕了?”
贵妃哪里想到这样,欣喜挡也挡不住地涌上来:“指不定是…秦高!秦高!你快些去请周太医来给本宫按脉,记得,悄悄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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