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瞥了眼走廊尽头隐蔽处闪烁的烛火,那是府里安置的暗哨,就如同监控一般,记录着府中的一举一动。我依旧装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顾大人,我知道您或许在气头上,可要...

偷偷瞥了眼走廊尽头隐蔽处闪烁的烛火,那是府里安置的暗哨,就如同监控一般,记录着府中的一举一动。
我依旧装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顾大人,我知道您或许在气头上,可要是今日之事被有心人传出去,说丞相府的座上宾随意殴打丞相府庶女,会不会有损丞相府的声誉呀?我真的好担忧。」
指尖还怯生生地轻轻划过他的衣袖,「我真的不想给您和丞相府添麻烦,要不…… 就用姐姐的说法来结束这场纷争,就当我认了错,只要能让此事平息就好。」
沈明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眼珠子一转,突然尖叫着扑过来:「顾大人!我想起来了,刚刚是我不小心自己脚滑,滑到水潭里去了!」
她泪眼汪汪,「都怪我太糊涂,害妹妹受委屈了。」
周围宾客们的窃窃私语瞬间变了方向。
我擦了擦脸上混合着雨水和血水的液体,带着哭腔鼓掌:「太好了,姐姐,我就知道是一场误会,肯定不是您故意的。」
顾延之脸色铁青,大步上前,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跟我去书房!」
书房的雕花木门被他重重关上,他掐着我的脖子,将我狠狠地按在落地窗上。
窗外的暴雨如注,一道道闪电划过夜空,映得他的眉眼格外阴鸷:「谁教你的这些手段?」
我眼中蓄满泪水,声音带着哭腔,无比委屈:「顾大人,没有人教我,我只是太爱这个家,太在乎您对我的看法,不想让丞相府蒙羞,也不想让姐姐误会我,我真的好怕失去在这府中的容身之所,您为什么不相信我呀?」
盯着他领口蹭到的沈明月的胭脂印,我抽抽噎噎地说:「上个月,您让我去厨房帮忙准备晚宴,结果被厨娘刁难,故意烫伤我的手,我那么疼,那么委屈。可因为是您吩咐的,我都乖乖忍下来了,我只是想让您看到我的乖巧听话。」
他的手指骤然收紧,我顺势踮起脚,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呢喃:「您当时说,想要在这府中生存,就得学会忍气吞声,我那么努力地去做了,我只是想离您更近一点,得到您哪怕一丝的认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呀?」
温热的血腥在齿间蔓延,「现在我世界后,与家人紧紧相拥的画面,喜悦如同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抑制不住。
「系统,我感觉自己离回家越来越近了,真的太开心了!只要完成任务,我就能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吧?」 我满心欢喜地在心里发问。
系统那机械的声音很快响起:「没错,宿主。只要完成剩余任务,积累足够能量点,你就能回到现实世界。而且,能量点越高,你在现实中因意外受损的身体恢复得就越理想。」
「太好了!」 我激动得差点叫出声,「不管接下来的任务有多难,我都一定能完成!」
洗完澡,我裹着破旧的棉被躺在床上,虽然身体十分疲惫,但一想到即将回家,兴奋得根本睡不着。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幻想回家后和家人的团聚,一会儿又思考第八个任务该怎么应对。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阳光还没来得及照进屋子,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就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谁啊?」 我打着哈欠,趿拉着破旧的布鞋,迷迷糊糊地走向门口。
门刚开了一条缝,两只粗壮有力的手臂就伸了进来,一左一右紧紧夹住我的胳膊。
我还没站稳,就被两个家丁架了起来。
「沈小姐,顾大人请您去一趟嫡小姐的闺房。」家丁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拼命挣扎,却被他们死死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我愤怒地大喊,可他们就像没听见一样,直接把我拖到了沈明月的房间。
到了房门口,我被粗鲁地推进去。
顾延之冷着脸站在床边,看见我,眼神里满是冷漠和命令。
「你姐姐落水后突发惊厥,太医说需要你的血入药做药引。」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不知又跪了多久,院里的大门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
沈明月撑着一把绣着牡丹的油纸伞,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她身上换了一件崭新的蜀锦披风,上面的金丝刺绣在雨幕中闪烁着刺眼的光。
「妹妹,你还要跪到什么时候啊?」沈明月的声音柔媚,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承认是你推我落水,或许顾大人还会念在往日情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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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你这一回。」
我盯着她腕间那串新换的翡翠玉镯,那是父亲上个月才从西域寻来,当作生辰贺礼送给她的。
而我,在这个家里,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姐姐,」 我仰起头,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你的玉镯戴反了。」
沈明月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手腕,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就在她慌乱之际,我猛地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指甲深深嵌入她的皮肤:「姐姐,你说这池塘边的青苔如此湿滑,若是有人故意在这时候靠近,是不是很容易滑倒呢?你猜,那些宾客里,有没有人看到你自己往池塘里扑的那一幕?」
「放开我!」 沈明月尖叫着,用力挣扎,可我的手却像铁钳一般,死死地抓住她。
这时,顾延之大步从府中走出,他的靴子踏在湿漉漉的石板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你这庶女,还敢放肆?」 顾延之的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冰,他一把将沈明月拉到身后,眼神中满是厌恶与愤怒。
我松开手,甩了甩被沈明月抓伤的手指,在雨中笑得肆意:「顾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那些宾客,看看这真相究竟如何。」
顾延之看着我,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冷漠:「你还敢狡辩?今日你若不承认,便一直跪在这,直到你认错为止!」
我冷笑一声,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顾延之,你口口声声说我推人,你有证据吗?就因为我是庶女,身份低微,你就可以如此轻易地定我的罪,践踏我的尊严?」
顾延之被我问得一怔,随即恼羞成怒:「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看来是真的不想认错了。既然如此,就跪着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