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皖第一次发现霍潇的本事是多么的拙劣。 这句话不知不觉就把话锋拐到了她跟宋晋礼的感情问题上,所以即便宋晋礼原本没有打算用他们之前的感情用作威胁,现在也已经是了。 如此简单而又拙劣的手段,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两个男人就这样被霍潇玩弄于股掌之间。 “潇潇,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再替她开脱了,我的未婚妻绝对不能是一个有着蛇蝎心肠还对人霸凌的女人。 宋晋礼合上眼,双拳紧握在一起。再睁眼时,眼睛里已经满是失望。 “如果她不肯悔过,那我们
只要你现在过去给潇潇道歉,我会劝她原谅你的。”
见唐皖无动于衷,他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像是又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只是你曾经对她的伤害太深,只是普通的道歉怕是不够,你只要给她下跪磕头,诚心诚意的悔改说你错了,我就当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切都一笔勾销。”
唐皖没忍住抬头看她,眼睛里写满了“荒谬”的字眼。
她抬手指着自己,“我?给霍潇……下跪道歉?”
后面的字眼走出喉咙时已经带上了哭腔,她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不可思议的癫狂之色,“你要我给霍潇道歉?”
“晋礼……我……我不用皖皖给我道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不怪皖皖。”霍潇不知何时走过来,她一步一步走到唐皖的身边,脚步虚浮,眼里满是怯懦。
可就是所有人眼里虚弱至此的她,却让唐皖忍不住的心头一颤。
经过那晚以后,她只要一想到唐皖这张脸就发怵,这张脸能立刻把她拽回到五年前那座冰冷而又漆黑的地窖之中。
她站在原地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霍潇却是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皖皖,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如果我有什么做的让你不高兴、不满意,你全都告诉我,我会改的,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此刻她站在唐城跟宋晋礼都看不清的死角,她眼神带着狂妄与挑衅,说出口的话却是极尽卑微。
她修长的美甲在暗中死死的掐住了唐皖手心的软肉,疼的她一阵倒吸凉气。
“潇潇,你不需要给她这样的人道歉!”
宋晋礼刚有的息事宁人的想法在看到柔弱的霍潇时瞬间打消,唐皖把霍潇害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怎么还有脸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
他把霍潇揽过去,抬手指着唐皖,“如果你还不肯给潇潇下跪道歉,那么……”
12
手上的疼痛消失,唐皖终是回过神来,“那么怎样?”
这一次她终于鼓起勇气直视他们两个的眼睛,唐城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闹剧,此刻曾经最珍视她的两个男人,都站在了她的对立面,跟曾经把她丢进深渊狼窟里的加害者站起一起。
“晋礼,你别冲动。你跟皖皖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为了我破裂呢?不可以……不可以的。”霍潇抓着宋晋礼的衬衫下摆轻轻摇晃,细如蚊蝇的声音却足够几人都把她说的话听得清楚。
唐皖第一次发现霍潇的本事是多么的拙劣。
这句话不知不觉就把话锋拐到了她跟宋晋礼的感情问题上,所以即便宋晋礼原本没有打算用他们之前的感情用作威胁,现在也已经是了。
如此简单而又拙劣的手段,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两个男人就这样被霍潇玩弄于股掌之间。
“潇潇,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再替她开脱了,我的未婚妻绝对不能是一个有着蛇蝎心肠还对人霸凌的女人。”
宋晋礼合上眼,双拳紧握在一起。再睁眼时,眼睛里已经满是失望。
“如果她不肯悔过,那我们之间也早该结束了。”
唐皖撑着墙往前走,越过紧拥着的两个人,无力的吐出一句,“那就结束吧。”
本来,她也要嫁给别人了。
她没有顾及身后之人的错愕与震惊,径直回病房里。
等到那个男人再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唐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毫无血色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她甚至不关心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是谁。
她闭上眼睛,能够听到对方有力的心跳声。困意袭来,她就随心的合上眼睛,男人会动作轻柔的为她掖好被角,再等到她醒来时将吸管递到她的嘴边,吸管的另一头是温热微酸的柠檬栀子水。
清冽的水入喉,她沉寂如死灰的眼睛突然多了几分清明,“你是谁?”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三天了,你终于想起来问一问我是谁了。”
唐皖垂下眼眸,“抱歉。因为经历了不好的事情,情绪不是很稳定。”
“谢谢你先生,是你把我送到医院里来的么?”
男人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像是在确认她的眼睛能不能看清楚了,“我是苏铭礼。别太见外,毕竟过几天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照顾你是应该的。”
唐皖愣了一瞬,她看着眼前棱角分明到每一个五官都像是刀凿斧刻般精致的脸,悄悄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未婚夫……
她终于想起来了,唐家人在几天前作罢了她跟宋晋礼的事情,自作主张的为她换了一个联姻对象。
原来就是眼前这个人,连唐家都需要腆脸巴结的钻石王老五,还是个极品帅哥。
她不禁扶额苦笑,这是不是还算她占到便宜了……
自她来到VIP病房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四天,在苏铭礼的授意下,一瓶又一瓶昂贵的补药被输进了唐皖的身体,此刻她的脸上相比于前几日已经红润了许多。
因为用的是国外进口的顶级祛疤膏,她胳膊上的印痕也完全消散,变回了之前光洁细嫩的样子。
“喝水。”
宋铭礼将吸管递到她的嘴边,杯子里熟悉的单橙色液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是……柠檬栀子水吗?”
宋铭礼点头,“嗯,是。”
唐皖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差异,她刚刚就尝出来这是柠檬栀子水的味道,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味觉出错了。
13
她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和那两个人以外,不会再有人会把这两样八杆子打不着的东西放在一起泡水喝了,就连她自己,都是在年幼时无意之中发现这种新奇的组合。
她很好奇,但始终没有再问下去,毕竟两个人虽然共处一室许多天,可统共到现在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实在算不上熟络。
她低头喝水,宋铭礼开口打破了刚刚回归的沉默,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了唐皖的手机,放到了她的手边。
“你昏迷和养病的日子里,你的手机有许多的电话打进来。但是医生嘱咐你需要静养,而且情绪上不合适再有大的起伏和波动,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先把你的手机关机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唐皖把嘴离开吸管,拿起了那个冰冷的机器,然后一声不吭的长按下了开机键。
手机的屏幕重新亮起,屏保上赫然是她跟唐城还有宋晋礼的合照。
照片上的唐皖被两个高大的男人举在肩头,三个人都笑的洋溢而温暖,身后是蓝天白云还有美丽的海洋与温暖的日光。
那是一年前唐皖跟他们一起去三亚旅游时拍下的。
那天的幸福和温暖放佛近在咫尺,她合上眼睛鼻尖似乎还能闻到腥咸潮湿的海风气息,唐皖不能吃海鲜,于是唐城就跑到超市买菜,宋晋礼亲自下厨给她做喜欢的饭菜。
她的嘴里蔓延开一股清咸的味道,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又掉眼泪了。
最近的日子里,她为数不多醒着的时候都是静静的望着窗外,眼泪不知不觉的就会滑落而下,她根本控制不住。
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也时常梦到那些场景。
那些痛苦的记忆时不时的就会钻进她的梦里,有许多年前她被霍潇霸凌和欺辱的画面,而更多的则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晶莹的泪珠伴随着她经历生理性颤抖的身体又变得僵直,她一个人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捱的夜。
又或者说,她的世界依然陷入了永久性的漫漫长夜,孤寂和寒冷将她一整个人都死死的包裹住,有时候连喘气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别哭。”
苏铭礼干涩的指腹轻抚上她的脸颊,动作轻柔的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她没忍住抽了抽鼻子,再抬眼看向苏铭礼时,男人眼底里的心疼一闪而逝。
唐皖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苏先生,谢谢你这么多天以来对我的照顾,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我希望可以尽快出院。”
苏铭礼皱眉,“你急什么?”
急着出去找那两个把你害到如此境地的王八蛋么?
唐皖环顾四周,然后低头自嘲的笑一笑,“既然您是我以后的未婚夫,那么我也不应该向您隐瞒我的经济状况。以我的薪资水准,这样的病房我是住不起的。”
这种话放在外人眼里或许是荒谬的。
堂堂唐家的大小姐,住不起一间VIP的病房。
但事实就是如此,自她被唐家找回去以后,唐家没有任何一个人授意会计她应该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生活费。
唐父唐母没可能,唐城则是默认的把自己的那一部分拨给她,大言不惭的说他的就是唐皖的,再就是宋晋礼也一直没让她在钱上遭过罪,可她所有的名牌包包和衣服,都不是出自她自己之手,那些统统都是这两个男人高兴稀罕她时送给他的礼物。
可现在……
他们不稀罕她了。
两个人都已经变成了霍潇一个人的所有物。
想到霍潇,她又开始牙齿打颤和瑟瑟发抖,宋铭礼很及时的握住了他的手,他什么都没有说,就静静的看着唐皖。
这几日只要唐皖情绪上一有不对劲,他就握她的手,她慢慢就会自己好起来。
她把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强制让自己不要再陷进痛苦的沼泽之中。宋铭礼的这一招似乎很管用,她最近都没有再犯过躯体化的毛病。
14
看她渐渐的平复,宋铭礼才又开了口,“你踏实住着,其他的不用你担心。”
唐皖回神,她的脸上继续挂上有些难看的假笑,“不了苏先生,我觉得我已经好多了。”
“而且……我们就要订婚了,家里那边,我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苏铭礼看向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前所未有的认真,“唐皖,我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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