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嘴,能说。但他没有心,无心去说。宋佳音走后,他才发现她是那么重要。有她在,家才叫家。没有她,家也只是一个睡觉的客栈。下了班,他再回到这个小院,喊一声:“佳音。”再也听不见她殷切的回应。再也看不到她为他留的那盏灯,透过薄薄的窗户纸,发出莹莹暖光。他闭上眼,再睁开眼,再也看不见她温柔的笑。这一刻,世间万物在他面前都失了颜色。他觉得,一切都是黑暗和虚妄。所以当吴佩霞听说宋佳音不见了,跑到他身边安慰他
“人是铁,饭是钢,怎么能不吃饭不喝水呢?”
“同志,像你这样的低血糖很危险。”
冯聿承摸了摸自己衣服的口袋,翻出一颗皱巴巴的糖纸包的饴糖。
放到口中。
“你有低血糖的毛病,记得随时备点糖,有备无患。”
这颗糖,是宋佳音放的。
不知放了多久了,他不爱吃糖。
每次她放了,他都偷偷拿出来送给小孩吃。
这事被宋佳音知道了,埋怨他。
“我给你用来救命的,你拿来哄孩子们开心?”
冯聿承总是笑她。
“真低血糖晕倒了,也来不及呀。”
“谁会知道一个晕在街边的大男人,需要的救命药是一块普通的饴糖?”
“你放速效救心丸,没准人家还知道喂来吃一吃。”
饴糖的味道很甜很甜。
但是思念的滋味很苦很苦。
冯聿承这一次晕倒送医及时,捡回一条命。
但他因为私事耽误了工作是事实。
虽然没有记过处分,升职的事却耽搁了下来。
“冯聿承同志,你这样下去不行啊。”
“这样吧,你的工作先暂停下,回去好好休息。”
“休息好了,再回到工作岗位。”
领导找他谈话,最后的结果就是停薪留职。2
冯聿承备受打击,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
走出单位的大门,冯聿承有些恍惚,不知何去何从。
自从宋佳音悄无声息的离开后,他的魂好像也不在了一样。
他找了村里、镇里、县里,方圆百里,他能去的地方都去找过了。
他也问了他们所有的朋友,同事。
甚至他还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宋佳音的一个领导。
但哪里都没有宋佳音的身影。
无论是谁,都不知道宋佳音这个人的消息。
如果不是他真真切切记得有她,他甚至都要怀疑,这世上根本没有宋佳音这个人。
她离开得彻彻底底,一点痕迹都没有。
一晃,五年过去了。
冯聿承整日借酒消愁,从人人羡慕的工程队工程师,变成了一个酒馆常客。
大家对他的传言是,他和别的女人搞暧昧,气走了媳妇。
从此一蹶不振,消沉下去。
而和他搞暧昧的女知青,一看前途大好的男人突然变成了这个模样,权衡一番后也离开了他。
所以冯聿承现在成了镇上有名的酒徒。
他一日清醒,一日沉沦。
外人说的那些,他偶尔也能听清,但他从不解释。
他有嘴,能说。
但他没有心,无心去说。
宋佳音走后,他才发现她是那么重要。
有她在,家才叫家。没有她,家也只是一个睡觉的客栈。
下了班,他再回到这个小院,喊一声:“佳音。”
再也听不见她殷切的回应。
再也看不到她为他留的那盏灯,透过薄薄的窗户纸,发出莹莹暖光。
他闭上眼,再睁开眼,再也看不见她温柔的笑。
这一刻,世间万物在他面前都失了颜色。
他觉得,一切都是黑暗和虚妄。
所以当吴佩霞听说宋佳音不见了,跑到他身边安慰他照顾他的时候,他一改往日的温柔。
他变得十分冷漠,甚至他对她,有了怨怼。
“你明明说领这个证只是为了圆一个梦想,不会影响我的生活。”
“为什么这张证会出现在我的书里?”
他拿着那张结婚证,质问吴佩霞。
吴佩霞委屈得红了眼。
“可是结婚证本来就是一人一张的呀,我的我保管,你的你保管,哪里不对?”
冯聿承不认可吴佩霞的解释。
他觉得她变了,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善解人意,人畜无害。
或许,她一开始就骗了他。
“我们领证是假的,我和宋佳音才是真夫妻。”
吴佩霞反驳。
“白纸黑字红章,你告诉我是假的?”
“就是告到公安局,你也不能说它是假的!”
冯聿承从没见过这样的吴佩霞,这就是她最终的目的?
用一张结婚证,拆散他和宋佳音。
冯聿承当着吴佩霞的面,亲手撕了这张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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