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那天,场面比求婚时候浩大多了,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林月精致妆容,在父母的陪同下牵上江祁霖的手。 人群中瞥见我时,嘴角挂着意味深长地笑。 我扭过头,只盼着时间快点过去。 话筒送到爷爷手边,他笑道: “感谢大家来参加犬子和林小姐的订婚礼。 “月儿是个有心的孩子,把自小相识相知的过程全都记了下来,也请大家为他们的幸福做个见证。 大屏幕上放出画面,随即响起轻柔的音乐。 一
他揉着眉心将我抱在怀里,擅自把我的辈分降低,说我是他的养女。
我刚经历过生离死别,晚上怕的睡不着,抱着枕头悄悄钻进他的房间。
他皱着眉,冷着一张脸打开灯,却在看见我眼泪汪汪的瞬间,冰雪消融。
在江家的第一晚,我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喊:“Daddy。”
很久以后,我在心理学课本上了解到,这种感情是一种不健康的恋父情结,其根节源于年少时父爱的缺失。
可那时候我已经沦陷太深,无法自拔。
第0007章
辗转反侧时,屋门突然被推开。
那身影我再熟悉不过。
他驾轻就熟地躺了下来,反手将我拥在怀里。
我惊地不敢出声,也不敢去回忆许多年前,他曾这样抱着我过了一整夜。
他的眼里带着醉酒后的迷离。
“想嫁人了?”
我摇摇头。
他好似没听见,掐住我的下颌,毫不遮掩周身的戾气:
“怎么敢,嗯?”
我疼的婴宁一声,额头的纱布蹭过他的手。
“疼吗?”
他忽然变得温柔,抚过纱布包裹的伤口,吻了又吻。
后来干脆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气息急促地上下亲吻着。
我有些拿不准他的态度。
“小叔。”
他没抬头,声音在唇齿相交中模糊不清。
“嗯。”
我捏住他为非作歹的手,试探着道:
“你是要找林月的吧?”
身上的人停下了动作。
良久,起身往外走去。
我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甚至不知道他到底醉了没有。
只是关门的时候,不经意抬头,对上林月的眼睛。
她面色苍白,眼底的恨意像死一般平静。
“你别误会,小叔只是走错了房间。”
她置若罔闻。
那晚之后,江家陷入短暂的平静。
我敛起所有心绪待嫁港城,24小时待在卧室,一步也不迈出,只等着他们订婚结束。
订婚那天,场面比求婚时候浩大多了,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林月精致妆容,在父母的陪同下牵上江祁霖的手。
人群中瞥见我时,嘴角挂着意味深长地笑。
我扭过头,只盼着时间快点过去。
话筒送到爷爷手边,他笑道:
“感谢大家来参加犬子和林小姐的订婚礼。”
“月儿是个有心的孩子,把自小相识相知的过程全都记了下来,也请大家为他们的幸福做个见证。”
大屏幕上放出画面,随即响起轻柔的音乐。
一片和谐中,突然就鸦雀无声。
爷爷拿着话筒愣在原地。
屏幕上出现的不是今天的主角,而是一段昏暗的监控视频。
一个女孩衣衫不整地从屋里出来,分明是欢好后的状态。很久以后,江祁霖的侧脸一闪而过。
林月尖叫一身。
“是沈心,怎么会是沈心!”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射了过来。
我只觉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大脑瞬间一片空。
是那晚的视频,被别有用心剪辑过,做成我主动勾引的样子。
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感觉嗓子干涩,发不出声。
爷爷十分震怒,吼着让人将投影关掉。
周围的人也纷纷指指点点,可是我耳边什么都听不见了。
心底埋藏最深的私密被光天化日揭露开来,长久以来紧绷的那根线彻底断掉。
直到手里传来刺痛,才发现手中无意识地攥着一把餐刀,力度之大,鲜血淋漓。
空洞的视线望向江祁霖,他正死死盯着视频,脸色阴鸷。
被他如此厌恶的我玷污,将是一生的耻辱。
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一片嘈杂间,我晕了过去。
其实眩晕和头疼早就有迹可循,这样的环境,这样见不得天日的爱恋,我很早就确诊了重度抑郁。
医生交代过要按时吃药,但我近乎自虐般沉浸在痛苦中,根本无法顾及。
于是症状愈发明显,我只能大把大把地吞药,以期略有缓解。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屋里没有开灯,一个人影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些药瓶。
“什么时候的事。”
也许是听错了,他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几年了。”
我坐起身,包扎好的掌心隐隐作疼。
“不记得了。”
他闭了闭眼。
“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印象,那天晚上……”
我打断了他的话。
“我会解决好的,小叔,江家的声誉,你的声誉,我都会解决好的。”
他皱起眉,不耐烦又冷漠。
“别再耍什么手段了,这种事情你怎么解决!”
“我会尽快送你出国。”
顿了顿,似叹息,又似自言自语。
“林月怀孕了,我们的婚事不会解除。”
他的背影走出了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后来回想起,我那个时候可能已经处在发疯的边缘了。
吃不吃药,要不要出国,都无所谓了。
躺进冰凉的浴缸时,长久以来的抑郁,在这一刻突然有缓解的趋势。
我盯着那把餐刀看了许久,看着它切开手腕,鲜血流进浴缸,染红整个水面。
等到明天,这件事情就会结束。
人死灯灭,不会有人再提起。
第0008章
头痛欲裂,身边却很温暖。
似乎睡了很久,好像刚被带回江家时,那人将我拥在怀里。
周围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勉强睁开眼睛,入目一片雪白。
“醒了就好。”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爷爷?”
他一时间苍老了许多,扶着我坐起身。
我垂下眼眸。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摆摆手,重重地叹了口气。
“树大招风,这些年江家在外头树敌不少。生意上没办法,就在这种事上搞小动作。”
“算了,你别管这些。港城的通行证已经办下来了,你这两天就起身。”
眼泪毫无征兆地淌了下来。
“为什么要救我,沈心死了,江家的颜面自然就保住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我和你父亲相识多年,他出了事,我本应该好好照顾你。”
“那会正值多事之秋,江家自顾不暇。祁霖带你走的时候,我想着那小子有能力,能护你周全。”
“谁知道,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沉吟许久,他取出一份薄薄的文件。
“就算你不想活,总要为了他活下去吧。”
我顿时愣住。
那是一张检验单子,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
患者沈心,妊娠6周。
仿佛一道天雷劈过,我久久无法思考。
“林家不会允许你把孩子生下来的,江家也不可能认。”
“沈家已经没有人了,这是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想要养活他,你就只能去港城。”
他颤巍巍地起身,不住地叹气。
我紧紧捏着那张单子,忍不住哭嚎啕大哭。
命运实在可笑。
七年前无路可走时,送来了江祁霖。
七年后一心求死,又送来了这个孩子。
爷爷办事的效率很高。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出院那天傍晚,宋家的人便抵达了江家。
孕期反应不明显,唯一的特征便是嗜睡。
彼时刚睡起来,眼睛红肿,头发凌乱。
宋时却干净温和,一身高定西装,头发也打理地一丝不苟。
我们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爷爷说的突然,没有提前告诉沈小姐,还请你不要生气。”
他笑容和煦,声音极其温柔。
我忙摇头:
“没有,怎么会。”
爷爷很开心,让人开了珍藏多年的酒。
林月也坐在一旁,上下打量着宋时。
“这位先生从前没见过,心心,是你在外面的朋友吗?”
宋时礼节性地笑了笑。
“我叫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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