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青年双手捂住喉咙,汩汩的鲜血从指缝间涌出来,双眼瞪得老大,充满了恐惧。 那些人忽然见到姜红把一个人给割喉了,这画面太有冲击力,顿时惊恐不已,纷纷逃跑。他们都逃出大厅后,大厅里便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姜红剧烈的喘息声。 外面响起警笛声,然后是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从大院门口一路朝小楼这边奔驰。警笛声似乎提醒了姜红,有些发愣的她举起尖刀便朝姚小斌冲去。 姚小斌吓得往后退,可后面是墙,退无可退,情急之下双手抓住椅背
其中一个青年混乱之中被我在脸上打了一拳,此时见我蜷缩在地,便拉开众人,走上前对着我受伤的左手猛踩,恶狠狠道:“让你跑,还跑不跑?”
我抱着手发出痛叫,枕套很快就被鲜血给染透了。
就在这时,大厅的门突然被推开,滚滚冷风和雪花像山洪一样冲撞进来。众人一齐看过去,见形象恐怖的姜红跑进大厅,披散乱蓬蓬的白发,穿着布满血污的肮脏大棉袄,黝黑的脸,快要撑裂眼眶的眼珠子,龇牙咧嘴,发疯的野兽一样朝前奔跑,一手举着剔骨尖刀,一手拎着纸凿。因为出现得太突然,形象又太吓人,众人大惊,扭头就跑。姜红快步赶上,一刀刺入跑在最后面那个青年的后背,在青年摔倒的同时,拔出刀,伸直胳膊往前一扑,又一刀刺入一个青年的后腰。这两个人摔倒在地,手捂伤口,发出叫喊。她丢下他们不管,继续追赶前面的三个男青年。
这时跑在中间的青年已经回过神,举起木棍,转身攻击姜红。姜红反应极快,左手的纸凿一下抡出,打在这个男青年的脸上。青年趔趄一下,没有摔倒,魂飞魄散地往墙角处逃。姜红挥舞右手中的尖刀,想要追上男青年补刀。
跑tຊ在右侧的男青年趁机一棍抡在姜红的胳膊上,打掉了姜红手里的尖刀。姜红转身用纸凿去攻击打落自己尖刀的青年,是整个人扑上去,一下子把青年给扑倒。
我这时候反应过来,快速从地上爬起,捡起第一个被捅倒的男青年掉落的钢管,见跑在左侧的男青年要从后面偷袭姜红,便冲上去对着男青年抡钢管。我是拼命的架势,那男青年与这些恩怨毫没有瓜葛,自然没有搏命的意志,见打不过我,转身要跑。我追上去,举起钢管打在他的脑袋上,一下子把他打得摔了出去。
“给我上,打死他们!”姚小斌见状大喊大叫。
其他人一起往前冲,围攻我。我拼命抡动手中的钢管。
另一边,姜红在扑倒那个青年后,与青年扭打在一起。另一个青年举起钢管击打在姜红的背上。姜红翻身滚到一边,也许击打太重,也许毕竟上了岁数,嘴里吐了一口血。但她毫不在意,手里紧紧抓着纸凿,爬起来,哇哇叫着冲向那个偷袭自己的男青年。那个男青年被姜红的形象吓到,拎着钢管转身就跑。被姜红扑倒的青年这时爬起来,摸起一根木棍追赶姜红,抡起来一棍打在姜红的脑袋上。砰的一声,姜红摔倒在地。
我见状冲过去,一钢管抡在偷袭姜红的男青年的脑袋上。与此同时,有人用钢管打在我的背上。我朝前扑倒。
姜红的手摸到了那把之前被打掉的尖刀,一下子跳起来,直接扑向那个将我打倒的男青年。男青年的注意力都在我这边,对姜红的攻击反应不及,瞬间被姜红扑倒。姜红的动作极为迅速,一刀割开了男青年的喉咙。男青年双手捂住喉咙,汩汩的鲜血从指缝间涌出来,双眼瞪得老大,充满了恐惧。
那些人忽然见到姜红把一个人给割喉了,这画面太有冲击力,顿时惊恐不已,纷纷逃跑。他们都逃出大厅后,大厅里便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姜红剧烈的喘息声。
外面响起警笛声,然后是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从大院门口一路朝小楼这边奔驰。警笛声似乎提醒了姜红,有些发愣的她举起尖刀便朝姚小斌冲去。
姚小斌吓得往后退,可后面是墙,退无可退,情急之下双手抓住椅背,迎着姜红抡过去。椅子横扫到姜红的胳膊,打掉了姜红手里的刀,打得姜红趔趔趄趄跌坐在地上。姚小斌因为用力过大,椅子直接从手里飞出去,自己也因此失去重心险些扑倒。姜红双手乱摸,很快摸到尖刀。姚小斌平衡住身体,见姜红又摸起尖刀,撒腿就往门口冲。姜红爬起来继续追赶姚小斌。姚小斌大喊救命,撞开门,冲到外面。姜红紧随其后,也冲到外面。
外面立即响起警察的喊声:“不许动!不要动……”
当我跑出大厅时,看见姜红已经被两个警察按在地上,她的一侧脸贴着地面,恰好冲向我这边,眼睛看向我,但眼里好像没有眼白,一片漆黑,大吼大叫,如同野兽。
空气中已经有年的味道,春节马上就要到了。今天的阳光很好,锋利的北风也变得温和起来,我和庞小雨出门散心。这个冬天,姜红对王嘉晓犯下的命案,与十五年前姚小斌对张爽犯下的命案,形成了一个横跨十五年的巨大漩涡,将我和庞小雨卷入其中,这惊心动魄的共同经历使得我们俩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情。这一切开端于那个噩梦,至今我也没能搞懂那个噩梦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未来的景象?管它呢,那已不再重要。
我开车来到瓦河大桥,站在桥上凭栏远眺。冰封的河水被白雪覆盖,有孩子在河上奔跑玩耍,有年轻人在河上嘻嘻哈哈地拍摄短视频,有老人在河上凿冰垂钓。河的北方就是丰乐农庄,丰乐农庄的前身是煤场,曾经那个开阔的地方堆放了很多煤,周边村落取暖是自己烧煤,煤是东北人过冬的必需品,所以开煤场是很挣钱的。姚家在铜城里一度是有钱有势的人家,姚小斌的爷爷早年经营煤场,在姚小斌的爸爸姚立业承包下东阳编织袋厂后,姚家的实力达到巅峰。那时的姚小斌年轻气盛,嚣张跋扈。
十五年前的夏天,姚小斌开车出去兜风,谭鲁坐在车里,偶然间遇见谭鲁的女朋友张爽站在马路边。当时张爽和关慧约好一起去商场买鞋,正站在公交车站等关慧。谭鲁在姚小斌的示意下把张爽劝上了车,带到姚小斌家的煤场。
煤场的环境是封闭的,他们在煤场的房子里肆意玩乐,喝酒,跳舞,赌博,还有吸毒。姚小斌吸毒后要和张爽发生关系。张爽虽然早早辍学混迹社会,但毕竟是个正常女孩,无法接受超越伦理和道德底线的事情,而且她还年轻,还在相信爱情,深信自己和谭鲁是真爱,不久后的某一天,谭鲁是要娶她为妻的,而她将过上幸福的婚姻生活,怎么能接受当着谭鲁的面和姚小斌发生关系呢?
可被毒品控制的姚小斌根本已经没有了人的理智,成为了一个疯子,欲火焚身,陷入一种幻境之中,那幻境就是,如果不和女性发生关系,将被火焰烧死,所以张爽必须献身。谭鲁被逼无奈,劝张爽献身,张爽说她死也不会同意的。于是,姚小斌的几个手下一起上前,扒掉张爽的衣服,将张爽按住。姚小斌在他们的帮助下,强暴了张爽。
被强暴的张爽精神大受刺激,边喊救命边往煤场外面跑,扬言要报警,让姚小斌被枪毙。姚小斌追上张爽,将张爽一顿暴打,然后揪着张爽的头发把她拖拽到房子里。那是姚小斌爷爷和奶奶曾经生活的地方,到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物件。姚小斌随手摸到一个纸凿,疯狂地锤击张爽的脑袋,一边打一边骂。谭鲁等人竟然都不敢上前阻拦,眼睁睁看着张爽被打死在面前。
天黑下来后,毒品的作用渐渐在姚小斌的身体内变弱,姚小斌才算意识到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不过他并没有太在乎,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的手下帮他把尸体处理掉,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别让他看见那令人反胃的尸体就行。于是那些人把尸体简单处理一下后,抬到姚小斌的那辆车上,把车开到瓦河大桥,将尸体直接扔在河边。
在处理尸体的过程中,谭鲁趁乱将那把打死张爽的纸凿给偷偷藏起来,占为己有。他为什么要藏起那把凶器呢?面对警方的发问,谭鲁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动机,想留个后手吧,又或许是对姚小斌心怀恐惧和愤怒。
十五年后,谭鲁被鳞通互惠逼到无法忍受,决定铤而走险,用那把纸凿勒索姚小斌,在跟马鹏经过一番谋划后,付出行动,大摇大摆去跟姚小斌谈判。但他们低估了姚小斌的狠毒,更低估了自己骨头的硬度,在经受不住折磨的情况下,谭鲁撒了个谎,说那把纸凿在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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