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时要走,却被她紧紧抱住。深夜的街头太过安静,安静到他们的对话,都能一字不落的传到季阳耳中。“阿时,别哭,我心疼。”齐时见白雪明因为跑太急,高跟鞋跑丢了,便把自己的鞋给白雪明穿上。白雪明见齐时光着脚站在地上,又马上把自己脖子上的羊绒围巾解下。垫在齐时脚底。她好像忘记了,那是季阳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她曾说那是她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季阳站在街角,静静的看着那对难舍难分的身影,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掏出手机,拨出电话。
“妈,我决定了,下个月,跟你一起去国外。”
季妈妈的声音还带着因为愤怒到极致而染上的颤音,“好,季阳,咱们一起走,这辈子都不跟白雪明再扯上一丝关系!”
季阳吸吸鼻子,低低的应了一声。
视线落在已经情不自禁在街头拥吻的白雪明和齐时身上。
忽觉心口处,传来一阵实质性的疼痛。
他十六岁那年,爸妈离婚后各奔东西,谁都不愿意带着季阳和季瑶姐弟。
他们只好暂时寄居在爸爸的朋友家里。
年少时的白雪明,明媚又热烈,就那么带着一身阳光,驱散了季阳的阴霾。
相恋六年,他们一直是别人眼中的模范情侣。
季阳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白雪明坚定选择的。
可是在今晚的订婚典礼上,白雪明却始终心不在焉。
因为一个公主抱接吻的环节,她就脸色大变,只留下一句,“季阳,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虚荣的仪式感!”
然后就摔了戒指,转身离去。
留季阳一个人扶着气得几乎要昏厥的妈妈,面对众人的议论和指指点点。
季阳却清楚的看到,白雪明是匆匆追随一抹白色身影而去的。
而此刻,穿着白色定制西装的齐时,正把白雪明抱在怀里,哭得满脸都是泪。
白雪明满眼都是心疼,紧紧抱住齐时,不住的抚摸他的脸庞。
齐时要走,却被她紧紧抱住。
深夜的街头太过安静,安静到他们的对话,都能一字不落的传到季阳耳中。
“阿时,别哭,我心疼。”
齐时见白雪明因为跑太急,高跟鞋跑丢了,便把自己的鞋给白雪明穿上。
白雪明见齐时光着脚站在地上,又马上把自己脖子上的羊绒围巾解下。
垫在齐时脚底。
她好像忘记了,那是季阳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她曾说那是她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宝贝似的戴了很多年。
此刻却随意的扔在地上,让齐时踩在脚下。
季阳苦笑一下,所有人都爱齐时。
所有人都心疼齐时。
连白雪明都不例外。
齐时仰起一张满是泪水的脸,看着白雪明,“雪明姐姐,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来你的订婚仪式。”
“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想再看看你。”
白雪明轻柔的为齐时拭泪,“阿时,今天我才知道,我没办法逼自己嫁季阳,我爱的是你。”
“我看到这套礼服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应该穿在你身上。”
齐时身上的西装,是季阳期待了一年的订婚礼服。
白雪明花了重金,请了法国一个季阳很喜欢的设计师手工制作。
可是在订婚典礼的前几天,她却说因为法国那边的工期问题,不能如约交付。
可是她却不知道,季阳曾经不顾所谓的惊喜感,偷偷看过设计图。
所以现在才能发现,原来是穿在了齐时身上。
齐时抱住白雪明,“雪明姐姐,是我太贪心了,昨晚说好了,是我们的最后一夜,我却还不满足。”
“我已经拥有你五年了,我应该把你还给季阳哥了。”
齐时一张帅气的脸上,满是痛苦。
白雪明再也忍受不住了,猛得吻住了齐时的唇。
吻得热烈又凶猛,好像要把彼此揉进骨血里。
季阳脸上的泪已经风干,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
他和白雪明相恋六年,白雪明和齐时在一起五年。
甚至在订婚的前一夜,他们还在偷欢。
真是恶心。
白雪明若是不爱他季阳,大可以说清楚,分手以后再光明正大的和齐时在一起。
可能因为齐时是白家佣人的儿子,虽然从小就在白家长大,可终究配不上白雪明。
所以白雪明才要娶季阳。
季阳紧紧咬住唇。
可是他季阳,凭什么就要成为他们的挡箭牌?
他不想要一个从身体到心灵,都装满了别的男人的女人。
季阳干脆利落的转身。
他决定,要彻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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