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着,放心。 “阿音,你跑吧,我给你铺路,你跑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秦时言声音染上哽咽,他实在无法想象,在姜昀手底下的姜容音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的阿音,他捧在手心都不舍得碰一下的阿音。 “对不起,是我太懦弱,是我救不了你,我没有用……” 秦时言深吸了一口气,泛红的眼中还有着泪水。 听着他的话,姜容音摇头:“不是的,他说如今的一切,是我欠他的。
他有没有在这里留下眼线,有没有人监视姜容音,这些都不得而知。
若是被姜昀知道了,秦时言如今的安稳日子也要没了。
“没有人看着,放心。”
“阿音,你跑吧,我给你铺路,你跑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秦时言声音染上哽咽,他实在无法想象,在姜昀手底下的姜容音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的阿音,他捧在手心都不舍得碰一下的阿音。
“对不起,是我太懦弱,是我救不了你,我没有用……”
秦时言深吸了一口气,泛红的眼中还有着泪水。
听着他的话,姜容音摇头:“不是的,他说如今的一切,是我欠他的。”
虽然她并不知,自己究竟欠了姜昀什么。
可她和姜昀之间的事情,她也不想再牵扯旁人进来。
秦时言已经受她连累,她不想再让秦时言卷进来了。
“我来安排,阿音,跑得远远的,永远别回头,只要你过得好,我就会很开心。”
“过几日,我会寻个时机再来的。”
说完,秦时言没等姜容音再说话便离开了。
姜容音皱眉,想要起身,却觉得自己的手疼得厉害。
秦时言刚刚的话便是在告诉她,这件事,他一定会管。
而姜容音也清楚他,下定决心的事情,到死也不会改。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旦认定了什么,那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秦时言回去后,便看到了站在他营帐门口的沙雪雁。
听到脚步声,沙雪雁转身,对上了秦时言有些泛红的眼眶。
“时大哥?你怎么了?”
秦时言抬手揉了下,走进营帐道:“没什么,风沙迷了眼。”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听到秦时言问话,沙雪雁露出几分担忧道:“太子殿下身边的婢女阿音,和我有些关系,她受伤了,但是那个药,我留得不多。”
“时大哥若是明日得空,能不能同我一起去采药?”
“地方有些远,我怕出事。”
怕秦时言误会,沙雪雁还补充了一句,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劝说秦时言,却没想到,他直接点头应下。
“我陪你去。”
沙雪雁眼眸一亮,忙嗯嗯嗯几声:“那太好了。”
“我,我先走了,时大哥早些休息。”
说完,她转身离开,看样子很是高兴。
今日的时大哥可真好说话啊。
秦时言想起刚刚姜容音有气无力的声音,心中便是一阵揪痛。
阿音必须离开姜昀的身边。
哪怕将来姜昀把这笔账算到他身上也无所谓。
只是要怎么让姜容音离开,却是个问题。
既然要走,也要走得悄无声息,如同死了一样,让姜昀这辈子都寻不到才好。
秦时言半眯了下眸子,思考着这件事。
翌日一大早,沙雪雁来寻秦tຊ时言去采药的时候,便看到了挂在他眼角下的乌青。
像是一夜没睡好一样。
第147章 鸳鸯玉佩
沙雪雁看着秦时言问了一句:“时大哥,你昨夜没有睡好吗?”
听到沙雪雁的话,秦时言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听他这么说,沙雪雁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营帐的后面便是一片林子,只不过沙雪雁今天要采的药不在这里。
距离有些远,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才寻了秦时言。
“时大哥,泄洪之后,是不是范阳的事情就会好转啊。”
“现在我还没找到机会跟我爹说呢。”
沙雪雁一边寻找草药,一边同秦时言谈话。
秦时言嗯了一声:“其实,将军知道你在军营。”
听到这句,沙雪雁一愣,转过身去:“我爹知道?”
“军营中多了一个人,将军怎么会不知道。”
沙治林又不是傻子,只是秦时言将沙雪雁之前说过的话告诉了他。
那时,沙治林叹了口气,说沙雪雁和她的母亲简直如出一辙。
可他也为有这样的女儿而感到骄傲。
所以沙治林才想尽快解决范阳的事情,好带着沙雪雁早日返回彭州。
“我爹就那样,口是心非。”
“不过泄洪之后,我还是担忧,会有时疫。”
沙雪雁将草药放到身后的背篓里,担忧地说了句。
“小王爷送来的东西里,有防疫病的。”
秦时言话刚说完,就感觉到了一股杀意,在沙雪雁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一把拉住了她。
沙雪雁被秦时言护在身后,看着那支射到树干上的箭矢。
他转头去看,只看到几个黑衣人。
“你先回去。”
秦时言伸手握住腰间的长剑,推了一把沙雪雁。
沙雪雁看着这一幕,点头应下。
她留在这里只会给秦时言添麻烦,倒不如回去搬救兵。
沙雪雁没有犹豫,转身就跑,秦时言在前面挡住了要攻击的黑衣人。
刀剑相撞,发出一阵铮鸣声。
秦时言抬眼看向这几个黑衣人,只觉得有几分眼熟。
“又是你们?”
在他来到范阳时,就遇到过这些黑衣人,他们刀刀致命,毫不留情。
秦时言甚至都不会知道他们为什么刺杀他。
他隐姓埋名,在彭州也从未招惹过任何人。
这群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一刻钟后,涌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秦时言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胳膊被黑衣人的剑划破,眼瞅着那把剑就要对准他的心口。
“时大哥!”
石头精准无比地朝着那个黑衣人砸来,沙雪雁带着士兵赶来,瞬间扭转了局势。
“你怎么又回来了?”
听到这话,沙雪雁回道:“我总得带着大家找你嘛。”
“你手受伤了?”
她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看着秦时言手臂上的伤,扶住他。
“没事。”
秦时言不动声色地避开沙雪雁的搀扶。
她一个未婚的女子,这样同他拉拉扯扯,名声有碍。
沙雪雁有些失落的看着他,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士兵将那些黑衣人全部制服,秦时言上前看着他们。
“说,谁派你们来的。”
听到这话,黑衣人别过头。
“带下去吧。”
说完,士兵直接带着几个还活着的黑衣人下去。
秦时言在前走着,沙雪雁在后面跟着。
她抬步,好似踩到了什么东西,待沙雪雁移开脚,就看到了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玉佩。
那玉佩上雕刻的是鸳鸯,边缘都被磨得十分光滑。
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很爱惜它,时常拿出来赏玩。
而这个玉佩,沙雪雁在秦时言的身上看到过。
“时大哥,你的玉佩。”
沙雪雁几步上前追上秦时言,听到这句,秦时言步子停下,转身看向沙雪雁手中的玉佩。
他伸手接过:“多谢。”
“这玉佩,是时大哥妻子的吧,怪不得这么看重。”
古往今来,除了夫妻,也没人会用鸳鸯做玉佩了。
“嗯,是她。”
秦时言将鸳鸯玉佩收起来,看着沙雪雁回了这句。
那还是幼年时,懵懂无知的姜容音送的。
她说这是锦鲤,能保佑他平平安安。
那时候姜容音没什么银钱,去摊子上买来的东西,雕刻得实在瞧不出来是鸳鸯模样。
她说是两条大肥锦鲤,他也没有戳破。
就这么收在身边许多年,时不时地拿出来把玩,磨得棱角都没了。
想到这里,秦时言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笑意。
看着这一幕,沙雪雁的心中有几分刺痛。
时大哥看起来真的很爱他的妻子,她继续追下去,怕是也不会打动他的心吧……
带着心事,沙雪雁同秦时言一起回了营帐。
沙治林听闻这里有刺杀,急匆匆地过来。
见到沙治林,沙雪雁还没来得及躲,就被沙治林揪住了耳朵。
“躲什么?当我眼瞎瞧不见你?”
“爹,别揪了,我耳朵疼。”
沙雪雁脸色一红,当着时大哥的面儿被自家爹这么不留情分地揪耳朵。
她也要面子的好不啦。
“你啊你,真是不让我省心。”
沙治林叹了口气,松开了沙雪雁,她忙上前去挽住自家老爹的胳膊讨好地说了句:“我这不是想着范阳也能用得着我,这才来了嘛。”
听到这话,沙治林伸手揉了下她的头。
“你先回去吧,我跟时言有些话要说。”
听到这句,沙雪雁点头,有些担忧地看了秦时言一眼:“那我待会儿给你送药过来。”
秦时言没有多说,道过谢后点了点头。
等沙雪雁离开,沙治林看着秦时言身上的伤。
“这黑衣人,还是之前那伙?”
“是,招招致命,像是江湖杀手,不见血,不收剑。”
听到这句,沙治林眉心紧紧皱起。
“我在彭州从未招惹过人,这些人杀我,有些想不通。”
秦时言捂着胳膊,顿了下道:“我感觉,和范阳的事情有关。”
“的确和范阳的事情有关。”
姜昀的声音从沙治林身后传来,他缓步走过来,只看了秦时言一眼。
两人对着姜昀行礼,便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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