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见不理解:“小姐,咱们还要等什么?” “等他们欠我一个人情。 沈黎看着还在山上,没有要往下走的那群人,淡定地闭上了眼睛。 …… 昌恒先生的确是被气到了,刚刚当着外人的面,他不好多言,现在只剩下自己人了,就不需要忍了:“阿蘅,你当真是糊涂!” 裴元蘅已经没脸再哭了,她
裴元蘅都吓傻了,她看着霍煜后背上渗出来的一片鲜红,触目惊心。
这可是他们裴家的命根子啊。
“王爷……”
霍煜撇头,鹰隼般的目光凝视着想要上前来的裴元蘅。
他护在沈黎的身前,任凭谁都不能靠近她半分。
“你刚刚,想松手?”
要不是他来得及时,裴元蘅一旦松手,沈黎就会掉下去。
这里虽然不是万丈深渊,但也足够高,掉下去指定没命。
这还是沈黎第一次看到这样暴怒的霍煜,浑身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俨然一头被人咬了尾巴的雄狮。
她抓住霍煜的胳膊,声音沉沉:“裴元蘅,我们两清了。”
说话之际,她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长剑。
裴元蘅顺着沈黎的目光看过去,原本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沈黎出城下马车的时候会提着剑,但现在说的两清,她心头陡然一冷。
沈黎想杀她!
意识到这个,裴元蘅感觉后背发冷。
“你,之前是想杀我?”
在说出这话的时候,裴元蘅都不敢置信。
她顶多就是喊打喊杀,就是在刚刚,当真要松手的时候,她也迟疑了。
沈黎按着自己被拉扯伤了的胳膊,免得晃动起来更疼。
霍煜立刻搀扶着她。
她站起身后,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下,远离了霍煜,又看了一眼在秋见怀里昏迷着的沈奕宁:“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我大哥来引我入局。”
心疼沈奕宁是真,但真正让她动了杀机的,还是裴元蘅利用了沈战的名誉。
关心则乱,她这几个月来,每每都会被梦魇困扰,在梦中她能看到父兄浑身都是血,明明他们为国捐躯,忠心耿耿,可如今针对他们的流言蜚语四起。
她根本压不下去。
裴元蘅不敢相信地问出口:“你早就知道沈奕宁不是你大哥的儿子了?”
若是这样,沈黎的城府也太深了。
“沈黎,你可真是冷血,你在上京城明明就是众矢之的,可竟然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沈奕宁入侯府,是要将他当成箭靶子!我顶多就是想用沈奕宁折磨你而已,没想到你竟然……”
“我可不像这样冷血。”
让沈奕宁入侯府,也是她一时间被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过多地深究,再后来她就开始种种不对劲。
比如明明儿子就在侯府里,可偏偏身为亲娘的裴元蘅宁可在听墨轩陪着霍煜,也不多看沈奕宁一眼,这和钱三娘表现出来的护子心切完全是背道而驰。
“那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发现的?!”
“两个时辰前。”
“我苦心经营这么久,你竟然……”
忽然,裴元蘅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不远处的人:“师父?”
春见搀扶着昌恒先生来,身后还跟着鸿鹄书院那些不放心的先生、考生们。
他们齐齐看着裴元蘅,谁都不敢相信,刚刚那些恶毒的言辞是从他们的同僚、先生口中所出。
昌恒先生痛心疾首地摇着头:“阿蘅,你太让我失望了。”
原以为她只是为了裴家急功近利,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没有下线,竟然利用了个三岁的小孩子。
“不,不是的,我只是……”
裴元蘅有口说不清楚,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沈黎。
“你故意的!”
沈黎忍着胳膊上的疼痛,一脸无所谓:“我故意什么了?我故意让你离开侯府,还是我故意去找了宋武来演这场戏,亦或者我故意去救人,拉伤了自己的胳膊?”
她轻叹一口气:“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裴元蘅,上京城不适合你,回北境吧。”
说完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霍煜,嘴角勾了勾,有些无奈:“不过若你和厉王殿下当真情投意合的话,待我与他解除婚约之后,再来也不迟。”
只要她是厉王未婚妻一日,就不允许有人碍她的眼。
霍煜莫名其妙被点到:“诶?!我和她没关系!”
都说几次了,这女人怎么就听不懂呢!
可沈黎却懒得听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情爱这种东西最虚无缥缈了,与其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只要能壮大定北侯府,她才有生路。
沈黎看向了春见,春见点了下头,都已经准备好了,在回去的路上就能看到另外一出好戏了。
可她路过昌恒先生身旁时,昌恒先生却喊住了她:“安平郡主。”
沈黎停下了脚步,礼貌地给昌恒先生欠了身。
“得饶人处且饶人。”
就算此事他们都知道是裴元蘅做的不对,但总归是他们的人,犯不着一直死咬着不放。
沈黎怔忪了下,良久后才回头看了一眼正站在裴元蘅身旁安抚她的霍煜,目光凉凉:“小女子才疏学浅,并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我父兄皆为武将出身,只听说过,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第104章她一把火烧了书院
身后一众裴元蘅的同僚不高兴了,虽说之前他们很气愤,但当真是存在利益纠葛之时,还得紧着自己人才是。
沈黎懒得理会这群人,扭头下了山。
乱葬岗之下破天荒地停了这么多马车,之前还有士兵押解着浑身是血的人离开,引得不少住在附近的村民过来打望,绝对是发生了大事!
秋见先将沈奕宁送了回去,沈黎却不着急,就在马车里等着。
春见不理解:“小姐,咱们还要等什么?”
“等他们欠我一个人情。”
沈黎看着还在山上,没有要往下走的那群人,淡定地闭上了眼睛。
……
昌恒先生的确是被气到了,刚刚当着外人的面,他不好多言,现在只剩下自己人了,就不需要忍了:“阿蘅,你当真是糊涂!”
裴元蘅已经没脸再哭了,她只是低声抽泣着:“师父,王爷已经教训了我,我一会儿就收拾东西回北境去。”
她不甘心地看向霍煜,可他也只是冷面,甚至连个冷眼都不曾给她。
“此去北境路途遥远,一路还有山匪……”
“本王会安排人保护你。”
“王爷……”
裴元蘅咬紧了红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那样要强的一个人,可从未这样伏低做小过的。
有人坐不住了:“王爷,其实裴先生也只是太急功近利了,好在事情也控制住了,其实……”
“若不是本王及时赶到,本王的未婚妻就掉下去了,你们谁给本王赔命?”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唔!”
那人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霍煜掐住。
谁也没看到他怎么动的,反正就是眨眼睛,已经奔袭至昌恒先生身后,脸色宛如寒冰,周身的气场阴沉的可怕。
昌恒先生知道霍煜,平日风轻云淡,可若当真踩了他的底线,绝对是要赔上性命的!
“厉王!”昌恒先生按住霍煜的手,生怕当真把人掐死了,“安平郡主既然无恙,那此事便告一段落,老夫和她一起回北境。”
“师父!”裴元蘅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师父不能走,若是师父走了……”
“既然如此,”霍煜没让裴元蘅继续说下去,反而抢先道,“本王会让青岚亲自护送先生。”
裴元蘅更不甘心了,他们处心积虑地在大雁山布下鸿鹄书院这颗棋,怎么会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
她想要挽回:“王爷,师父他……”
“阿蘅,”昌恒先生打断了裴元蘅的话语,又讳莫如深地看向了霍煜,他并没有挽留他们,也就是说,今日这个局,他是明眼人。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眼前这个人,再不是六年前那位肆意张扬的东宫太子了。
一行人匆匆下了山,春见立刻小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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