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注定得不到的东西,一开始就不该心存幻想。 “和谁长得像?什么意思?” 林轻舟满眼不解。 可他还没等到答案,就看见一个情绪失控的男人,直直地朝他走过去,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揪了出来。 “乔安然,你离开我,就是因为他吗?” “因为你更喜欢他?还是他更有钱,开出了更高的价格?”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乔安然死死捏着手中的叉子,嘴
出时间找客户设计装修,充实经验。回到家还要打扫卫生,准备晚饭。她累得恍惚,裴景深因为联系到了方沁,心情很好,难得心疼她一次,带她出去吃。
她累得看不清路,不小心被圣诞树的装饰扳倒。服务生躲闪不及,滚烫的汤洒在她身上。
裴景深一直离她很近,她摔倒的时候他可以拉她一把,代价是要接触不干净的圣诞树,于是他眼睁睁看着她摔倒。
她扭伤了脚,疼得站不起来。身上的汤汁让她狼狈至极,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
她渴望他拉她一把,而他只是冷漠又嫌恶地看着。
透明的橱窗外,洒落着城市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乔安然在温暖的室内,感到彻骨的寒冷,感到了被全世界抛弃般、绝望又无助的滋味儿。
她只是想让他拉一把,哪怕只是一下,垫着衣服。
可没有。
他没有
“安然,你怎么哭了?”
“我没事,只是洒身上些红酒,没关系的。”
林轻舟的安抚声,让乔安然从回忆中抽离。她这才发觉自己流了泪,发觉离得这么远,离开这么久,裴景深的阴霾还会是失控地出现,残忍地在她心上再扎一刀。
“抱歉,我,我”
乔安然擦了擦泪,不知道怎么解释,强笑着转移话题:“我们先吃饭吧。这件衣服不便宜吧?你告诉我牌子,我给你买一件新的。”
林轻舟眯着眼,嘴角高高扬起:“无所谓什么牌子。只要是你送的衣服,我都喜欢。”
他顺势牵住了她的手,攥得很紧。
乔安然愣了愣,没有第一时间抽开。她太熟悉男人了,知道怎么把控好度,不动声色地拒绝,还不显得难堪。
餐桌上的氛围和谐且冷淡,总是他问,她答。他们说着差不多字数的话,她分明也回应了,可他就是觉得不开心,如坐针毡。
“你很讨厌我吗?”
乔安然提出要走的时候,林轻舟忍不住挑明道:“讨厌到和我说几句话的耐心都没有?”
“我不讨厌你。”
自从刚才,李轻舟下意识将乔安然护在怀里,她对他,就再也讨厌不起来了:“只是有些累了。我很忙,满心只有工作和福利院,没有心思想别的事。”
她含蓄地拒绝了他。
林轻舟自然明白,闷闷地干了一杯酒:“那你什么时候能忙完?我可以等。”
乔安然没想到身家数千万,33岁就在这个城市叫得上名号的林轻舟,竟还会像少年人一样负气地刨根问底。
恍惚了一会儿,她才问道:“是因为我跟某个人,长得像吗?”
否则,她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想嫁给他的女人,能站满整个沙滩。而乔安然过去一直溺在风尘里,即便是那7年,也摆不脱金钱交易的实质。
所以她就算不讨厌他又能怎样?天人相恋的爱情只在故事里,她从裴景深掐着她脖子,逼她笑的那一刻就明白了。有些注定得不到的东西,一开始就不该心存幻想。
“和谁长得像?什么意思?”
林轻舟满眼不解。
可他还没等到答案,就看见一个情绪失控的男人,直直地朝他走过去,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揪了出来。
“乔安然,你离开我,就是因为他吗?”
“因为你更喜欢他?还是他更有钱,开出了更高的价格?”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乔安然死死捏着手中的叉子,嘴唇不停蠕动,发出愤怒又沙哑的吼声:“裴景深,你的方沁已经回来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非要那么噩梦,折磨我一辈子才满意么?”
“什么意思?安然,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是你的前男友?”
林轻舟愤怒地推开裴景深,扬起的拳头险些打在对方脸上。发现乔安然和对方认识,他才勉勉忍下,护在乔安然身前,目光不善地瞪着对方。
“不是前男友,只是认识而已。林先生你先回去吧,我单独跟他说几句话。”
裴景深的情绪不稳定,乔安然怕解释不清,让他们的矛盾激化,便让林轻舟先走。
她尽量挤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抱歉,等明天吧,我请你吃饭作为赔罪。”
林轻舟点了点头:“不要单独和他去没人的地方,感觉不对劲了,立马联系我。”
他拿过她的手机,按下了自己的号码,然后将屏幕调成常亮。确保她可以第一时间打通他的电话。
这样的细心,让乔安然的鼻子微微发酸。
也让裴景深低下头,不敢再发疯。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他给她钱,那个男人也能给。而那个男人表现出来的关怀,他翻遍了7年的所有记忆,也找不到相近的画面。
“安然,我们谈谈吧。”
“裴景深,我们谈谈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四目相对,又都不自然地错开。
乔安然习惯性地走在前面,如果有失控的人和事物,她可以第一时间处理,保护有着强烈洁癖的裴景深不受到影响。
可这次,裴景深竟然主动走在了前面,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便连踩到了方才遗留的酒渍也浑然不觉。
两个人一直走到寂静无人的花坛边。
记得第一次相遇,裴景深出酒的时候就是在路边的花坛,乔安然在后面默默地拍打着他的背。
她以为过去的很多事都忘了,可裴景深一出现,那些记忆边缘的东西又猛地涌现出来。
这让她不禁苦笑一声,先开口道:“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但裴景深,我真的不做那种事了。用你听得懂的话说,就是我从良了。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拜托你别再来打扰我了。”
她觉得一定是方沁又弃他而去,他才会不远千里,亲自来找她这个替代品。
否则还有什么能支撑这个有洁癖的男人,和她一起呆在花坛旁,闻着泥土和杀虫剂的味道?
“不是的,安然,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那种人”
来的路上,裴景深一遍遍翻看着曾被他弃之敝履的言情小说,从中挑选出适合他处境的道歉台词。他将其凝炼整合成最真挚又动人的话,他背得滚瓜烂熟。
可是话到嘴边,他一下子全忘了。
他想起过去3个月,辗转反侧的不眠之夜。想起看不见乔安然,心中难以舒缓的窒息。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冲上去抱住乔安然:“我承认,安然,我的确疏忽你了。我不该当着你的面,喊方沁的名字。我不该不顾你,把你一个人撇在大街上——”
他死死抱着她,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撒手。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即便感觉到了她从装修现场带来的灰尘和砂砾,也半点不嫌弃:“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方沁啊!安然,你就是你。是熟悉我的一切,将我的生活,将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安然。”
“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好不好?我可以不在乎你留在我身边的目的,安然,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离不开你了,我离不开你了”
一辆大卡车驶过,轰隆隆的声音淹没了裴景深的话。
乔安然感觉这是一场梦,一场她做过无数次的梦。梦里,她告诉他说,她是乔安然,她用自己的模样,面对着将她从淤泥中带出来的男人。
然后他抱着他,喊着‘安然
本站为非盈利性个人网站,本站所有文章来自于互联网,版权属原著所有,若有需要请购买正版。如有侵权,敬请来信联系我们,我们立即删除,侵权联系2091954910@qq.com下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