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日常查房。 “这是新收的病人?”我瞧见病房里有一张陌生的脸,是一个十来岁的藏族小姑娘。 她躺在床上望向我的眼神怯怯的,但眼睛很是明亮。 拉姆拿着仁央的病例,说道:“她脊柱严重侧弯,前面因为年纪小,所以没办法手术。现在长大了,可以进行手术了。 我认真地翻看了仁央的病例,眉头紧锁。 仁央的病情极其严重,脊柱侧弯已经导致她瘫痪在床了,手术难度不是县医院能接手的,怕是要送向发达地区,才能治好,恢复直立行走。 “医生姐姐,我动了手术后,就可以走路了吗?”仁央的小手扯着我的衣角
我拿着手串,站在原地。
山上阵阵钟声响起,佛祖,做你虔诚的信徒,是否就能得偿所愿?
我将手串带在手腕上。
“宋念深,你真的是……”
真的是让我无法忘记你。
“江雨浓,我挑的手串,你还喜欢吗?”
“我挑的,你怎么样都要喜欢!”宋念深霸道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手看见宋念深站在拥挤的人群中,朝我招手。
“宋念深!”
我毫不犹豫地奔向他,在马上要触碰到他的时候,他再次消散……
第16章
又是幻觉,即使我已经习惯了宋念深的消失,但心里还是难掩失落。
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我的伤痛被我埋在心底,我没有办法向别人诉说晚了十一年的哀悼。
医者不自医,我的心永远地缺失了一块,在无人的深夜,总是密密麻麻地犯疼。
原本跟在我身后懵懂的小医生,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新的县医院也已经建成,有着现代先进的医疗设备,还有手术室,还开通了远程看诊,可谓是便民利民。
一切好像就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有我的世界一直潮湿。
今天,我日常查房。
“这是新收的病人?”我瞧见病房里有一张陌生的脸,是一个十来岁的藏族小姑娘。
她躺在床上望向我的眼神怯怯的,但眼睛很是明亮。
拉姆拿着仁央的病例,说道:“她脊柱严重侧弯,前面因为年纪小,所以没办法手术。现在长大了,可以进行手术了。”
我认真地翻看了仁央的病例,眉头紧锁。
仁央的病情极其严重,脊柱侧弯已经导致她瘫痪在床了,手术难度不是县医院能接手的,怕是要送向发达地区,才能治好,恢复直立行走。
“医生姐姐,我动了手术后,就可以走路了吗?”仁央的小手扯着我的衣角,小声地问。
我低头看向她,她眼里满是小心翼翼。
我的心被微微触动。
“当然,你很快就可以走路了。”
我摸着仁央的脑袋温柔地说道。
仁央扬起大大的笑脸,就像是向阳而生的向日葵,她本该生长在阳光下,在草原上肆意奔跑。
“我真的很想很想走路,我等了这场手术八年。”仁央的话里满是期待。
我拉着仁央的手,坚定地说:“会的,快了。”
办公室里。
袁小玲向我交接仁央的事:“仁央是另外一批医疗队救治的,如今他们离藏了,仁央就由我们医疗队接手。”
我点点头,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仁央的病已经八年了,如花一般的年纪只能躺在床上,也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性子也变的沉默寡言的。
我很担心仁央的心例状况,这件事拖不得,越快越好。
我随即联系了我在东市的导师,他们医院有能力接手仁央。
“你啊!无事不登三宝殿。”导师虽然嘴上嫌弃着我,但事情办的妥妥的。
我带着仁央飞往东市,由我主刀做手术。
手术很成功,仁央只要坚持康复,不久就可以行走了。
仁央的事情被媒体宣传报告。
我淡定地接受媒体的采访:“仁央的救治长达八年,期间经过很多医疗团队的接力救治和照顾,如今能恢复,都是一代又一代无私的进藏医疗团队的功劳。”
记者:“藏区环境艰苦,江医生是如何坚持下去的。”
我看着镜头微微一笑:“心中有信仰,自然就能坚持下去。”
“作为年轻人,我们应当扎根在最贫瘠的地方,让那个地方开出最美的花。”
“最后江医生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我仿佛间看见宋念深对我微笑,就像我一次见他的那样。
“我想说的是,愿世界上再无疾病和困苦,人民幸福安康。”
第17章
我带着锦旗飞回西藏。
刚走进县医院大厅,礼花就在我头顶散开。
我吓一跳。
“恭喜江医生凯旋而归!”
“江医生妙手回春!”
“……”
恭喜夸赞的话不断,我笑着理了理头上的彩带。
人群拥簇着我,我仿佛间看见宋念深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他对着我竖着大拇指。
“你真棒!”他的口形无声地说着。
我忍住眼泪,朝他笑着,我一直在很坚强的赎罪。
我不敢死,也不敢休息,只有不断地工作,我才能得到一点点的治愈。
仁央的舅舅递给我一张锦旗。
“谢谢江医生!”他句搂着背,跪在我面前,双手合十地向我作揖。
我连忙将他扶起来:“您快起来,这是我的责任,不用客气。”
我的心里很是安慰,将近一个月的奔波和熬夜,在这一刻值得了。
“我们一家是穷苦的牧民,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钱长时间地救治仁央。
是你们一群菩萨,仁央才能活,还能走路,你们救了她!”
仁央的舅舅声泪俱下,他拿不出值钱的东西表示自己的感谢,只能不断地说着谢谢。
“仁央一周后就转回县医院进tຊ行康复训练,您就赶紧把家里的羊啊,鸡啊,养壮实一点,给仁央养身体吧。”我笑着说道。
仁央的舅舅连忙点头答应。
送走仁央舅舅,我回到办公室。
还没进门就听见办公室里“咯咯咯”的声音。
办公室赫然出现了两只大公鸡。
“江老师您回来了。”拉姆过来放资料刚好碰见我回来。
“这是仁央舅舅执意要送的。”拉姆笑着说道。
病人家属总是会送一些家里的土特产给医生,这是他们朴实的谢意。
我这一年收到不少。
“你有鸡汤喝了。”我打趣拉姆道。
拉姆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走之前贴心地带上了门。
处理完堆积了一周的病例,我揉揉酸胀的太阳穴,一抬头就看见拉姆在办公室探头探脑
“江老师,下班后,能陪我去挑一挑戒指吗?”
经过相处,我已经把这个努力勤奋的藏族小医生当妹妹般疼爱了。
她已经二十四岁了,有个恩爱的男朋友,下个月九月就准备结婚。
我收起病案,看向手上的钟表,还有一分钟就下班了,这姑娘是会卡点的。
“下班了,走吧,我陪你去。”
拉姆笑着挽着我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依着她,脸上带着笑。她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驱散了我的一些乌云。
首饰店里,拉姆被款式繁多的戒指迷了眼,让柜姐拿出她喜欢的款式,挨个挨个试戴。
倏地,我的目光被柜台里的一枚戒指吸引了目光。
“那枚戒指,麻烦帮我拿出来看看。”我指着那枚五角星形状的戒指。
柜台小姐扬起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这枚戒指是顾客定做的。”
我盯着这枚戒指,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它该是属于我的。
“定做这枚戒指的顾客是叫宋念深吗?”
我死死盯着那枚戒指,声音嘶哑。
“是的,是宋念深在十一年前为江雨浓小姐定做的。”
第18章
拉姆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询问道:“江老师,怎么了?”
我伸手拭去眼角的泪,努力平静地开口:“喏,看,这枚戒指是我的。”
拉姆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有些惊讶:“江老师!你有男朋友啊?”
“有男朋友不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嫡长徒了。”
她摇着我的手,一脸吃味。
我出示了我的身份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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