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和离,她不同意,就使出这种阴招想害她性命。忍冬却道:“你也太胆小了。自古良马性烈,若真有那等能将主人踩死的烈马,上战场必定势不可挡。燕王殿下有此等好马,不送去军营,反而让它在马球场上养老?”在忍冬看来,燕王殿下想必只是想给沈幼薇一个教训,并非要取她性命。况且,祝家女儿一贯精通骑术,再烈的马也能降服。真想害她,也不该在马上动手脚。“或许吧。”沈幼薇摆摆手,心头依旧后怕不已。
姬越却似一块木头,丝毫不为所动,只淡淡道:“马儿都是经过驯服的,不会伤人。”紧接着,他目光一转,看向沈幼薇,道:“王妃请吧。”
沈幼薇心中一凛,好家伙,到底还是没放过自己。
她从未独自骑过马,虽与青鸾为闺中密友时,青鸾教过她些许马背功夫,可每次都是青鸾在旁扶持。
她正疑惑为何姬越非要她上马,目光又落到那匹马上。此马性烈,若是脾气爆裂之马,主人极易被摔下,轻则断腿,重则重伤。
沈幼微不敢冒险,假意顺从地走到马儿身边,轻轻安抚地摸了摸它的鬃毛。瞧着旁边的苏洛儿,她忽生一计,手握马鞭,一鞭子抽在苏洛儿胯下那马的屁股上,打趣道:“骑马可不是这样骑的,我来助妹妹一臂之力。”
苏洛儿惊叫一声,那马未等她反应过来,便狂奔而去。
苏洛儿紧紧抱住马脖子,吓得花容失色。众人连忙上前阻拦,而沈幼薇身旁的马也受了惊,冲撞出去,还带倒了一旁的沈幼薇,她双手磕在地上,蹭破了点皮。
等到众人解救下苏洛儿将她扶回来时,沈幼薇也由忍冬扶起。
她脸色微白,道:“实在抱歉,我不知妹妹一点马术都不会。怎么妹妹们不会骑马,殿下还带你们来打马球呢?”说罢,不动声色地将锅甩到姬越身上。
苏婉儿忍不住叫道:“还不都是你,为何一鞭子抽在我姐姐的马上?若不是你,马怎会失控?”
“不好,王妃的手也受伤了,快去请大夫来为王妃瞧瞧。”忍冬适时开口,一声惊呼成功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将沈幼薇解救下来。
主仆二人悄然转到屋后,马球场上一名老医师前来检查。
果然,那马性子激烈,若是沈幼薇上了马背,必定被摔下,轻则断胳膊断腿,重则被马踏成肉泥也难说,沈幼薇想来便阵阵后怕,暗道这位燕王殿下,还真如传闻中一般心狠手辣。
他要和离,她不同意,就使出这种阴招想害她性命。
忍冬却道:“你也太胆小了。自古良马性烈,若真有那等能将主人踩死的烈马,上战场必定势不可挡。燕王殿下有此等好马,不送去军营,反而让它在马球场上养老?”
在忍冬看来,燕王殿下想必只是想给沈幼薇一个教训,并非要取她性命。
况且,祝家女儿一贯精通骑术,再烈的马也能降服。真想害她,也不该在马上动手脚。
“或许吧。”沈幼薇摆摆手,心头依旧后怕不已。
老医师为沈幼薇检查手臂,手掌有些擦伤,涂了药便好了,右手有些挫伤,也不打紧。只是老医师在沈幼薇脉搏上连把数次,眉心渐渐蹙起,半晌未语,似乎有些难办。
“怎么了,老先生?我家夫人的脉象有何不妥吗?”忍冬性子急,率先开口问道。
“倒不是不妥,只不过夫人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因月份小,老朽并不确定,故多把了几次。”
“什……什么?”
忍冬瞪大双眼,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您是说我家夫人是……喜脉?”最后两个字极难出口,从唇齿间一个字一个字地被挤出。
她不敢相信地盯着沈幼薇,怎么会是喜脉呢?哪来的喜脉?
沈幼薇亦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嘴唇、脸色全都惨白。
忍冬见状,知道情形不好,略一沉思,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打赏了那位老医师:“多谢老先生吉言。我家夫人有喜的事还望先生能够保密。”
老医师投来诧异的目光,忍冬笑了笑,解释道:“我家夫人新婚,想将有喜的事亲口告诉夫君。”
“自然自然。老朽明白了。”老医师笑着收下银子,再三点头,退下了。
人一走,忍冬坐到沈幼薇身边,压低声音,只有她们二人才听得见:“我的老天爷,沈姑娘,你这是有了谁的孩子呀?燕王殿下数日前才从玉门关回来,你这里倒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你这莫不是想害死我们?”
忍冬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万万没想到,出生书香门第、平日看上去最是循规蹈矩的沈家姑娘,行事竟如此出格大胆。私自和好姐妹换了夫君不说,眼下还背着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与其他男人有了孩子,而且还在现有夫君的眼皮子底下。
大胆,果真是大胆!
沈幼薇脑子一片混乱,伸手抚向自己小腹。怎么就怀孕了呢?
她身子纤弱,体质也不算好,上辈子为了生育常年吃着坐胎药也是成亲大半年之后才有了第一个孩子。怎么这一回只一夕之欢就……
更何况那日之后她有小半个月的时间里身上都佩戴了香囊,怎么还会有孕?
真是要死了。
都怪那该死的男人,不仅物件折磨人,还后患无穷!
“你倒是快说话呀,眼下怎么办?”忍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段时间她一直同沈幼薇在一起,并没有其他男人接近她,怎会……正想着,忍冬忽地想起了沈幼薇在马背上被带走的那一日,试探地瞧着她:“莫非就是那日在街道上,你与男子去追马贼……”
沈幼薇挫败地垂下眼睑,无奈地点点头。
“你荒唐呀,他一个连自己都保不了的客商,如何能护着你对抗燕王府?这若是东窗事发,他没事,你可完了!”
忍冬见沈幼薇脸色惨白的样子,也不能再训,只叹了口气:“这孩子留不得。要我去替你配一剂打胎药来吗?”
沈幼薇眸色微沉,抚摸着小腹,心底有一丝动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其实上辈子她除了生下三个女儿,难产一个之外还打掉了两个孩子。
那两个孩子是肖萧请来的相男女的婆子相出是女子后,被萧家强压着流掉了。直到最后一个孩子相出来是个男孩,谁知还难产,一尸两命,到底没有出生。
孩子被活生生从肚子里打下,湿热滑腻的血液从腿心一直流到脚面的感觉,太恐怖了。她光是想想,便觉得痛彻心扉。
她没有一刻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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