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家被偷了。”卫渝脸色煞白。承明宫就像一个巨大漏洞。上一次是两个黑衣人进来放有毒的老鼠,现在又有人进来毁她的菜田。那下一次会不会就是要她的性命。“我们要不要告诉皇上或者太后。”银兰的声音明显能听颤抖,“就是怕皇上和太后不管我们。”卫渝现在也是束手无策,她连承明宫的门都出不去,连告状都没地方去。“等白书杨合楼兰来了,我们在做打算。”卫渝丢下小锄头,“先不整理了,留着这些脚印让白书杨和楼兰看看。
“啊,怎么会这样,小姐,我们的菜田……”银兰看到菜田的场景差点哭了出来,“是谁弄的?我要跟她拼命。”
卫渝指了指带着枷锁的二哈。
二哈张着嘴‘嘶哈嘶哈’看着银兰。
银兰看二哈像是在看杀父仇人一样,“我跟你拼了。”
银兰和二哈打成一团。
卫渝瞬间觉得自己成熟且稳重。
二哈以为银兰在跟它玩,可把它兴奋的,压着银兰就是一阵狂舔。
银兰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被二哈实力压制。
她伸手想要银生帮忙,但银生一心帮卫渝整理菜田,没留意到银兰。
银兰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二哈推开,自己也拿起一把小锄头帮忙整理菜田。
“是谁?是谁弄你的,我要那个贼人死。”白书杨说着同样的台词,同样的出场方式。
卫渝三人同时是指向被拴在一旁的二哈。
“臭狗,你竟敢毁我的梦田,我今天就把你拆了。”
卫渝是没想到白书杨反应会这么大。
其实是昨天吃过烤番薯后,番薯现在在白书杨心中占据了重要地位,所以今天他提前了这么多进宫就是想来问卫渝能不能再给他烤个番薯。
没想到一来,田没了,番薯也没了。
“我要拉你这条罪狗去示众。”说罢,白书杨真的抱着半人高的二哈翻墙出去了。
卫渝三人在风中凌乱。
银兰回过神来,“怎么办?我看到那块罪状板上有小姐的名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卫渝心凉了半截,她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
一人一狗游街,卫渝跟着丢脸。
“皇上,不好了……”林诉一个滑跪进了议事殿,“承明宫那边又有事了。”
姒穆裎从公文堆中抬头,不耐烦说:“那边能有什么事?”
“就是,小白大人拉着天赐游街示众。”
姒穆裎一个奏章砸过来,林诉一个闪身躲过去,“皇上息tຊ怒。”
“你再不好好捋顺你的话朕真的要被气死。”
不是说承明宫的事吗?怎么又说到白书杨溜溜天赐的事,还游街示众,荒谬。
姒穆裎一顿,别说,拉着天赐游街示众这样的事,白书杨还真做得出来。
“你好好说是怎么回事。”
“就是今早卫渝的菜田被天赐毁了,卫渝把天赐毁她菜田的罪状写下来了还给天赐做了把犯人的枷锁,这不刚好给小白公子看到了,小白大人可能是出于心疼粮食,就非常气愤拉着天赐游街示众了。”
林诉给自己捏了把汗,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皇上最心疼天赐了。
“什么?她还跟白书杨勾搭在一起?岂有此理,朕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手段。”
姒穆裎气气冲冲往外走,林诉拉都拉不住。
“皇上,你就不管天赐了吗?”林诉小跑在后面说。
“不中用,还害朕跟着丢脸,等一下他回来了,关禁闭。”
“那小白大人呢?”
“一起关禁闭,一天天的和穆昼一样,尽给朕惹事。”
林诉冷汗直滴,心想,要是皇上知道宁王昨晚也在承明宫的话,他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姒穆裎走到半路,宸贵妃宫里来的宫女莉画拦住皇上的去路,“皇上,总算追上您了,娘娘不好了,适才娘娘昏过去了。”
姒穆裎像是被当头浇了盆冷水,“宸贵妃怎么了,去请太医了没有。”
“太医已经在诊治了,昨夜六皇子突然发起低热,娘娘守了一夜,原本身体还没调理好,就病倒了。”
“六皇子低热的事怎么没人来告诉朕。”姒穆裎立马掉头去贤坤宫。
卫渝,白书杨和天赐躲过一劫。
承明宫里,卫渝等了一会还没见白书杨回来,就又开始整理菜田。
“停一下。”卫渝突然喊停所有人。
她发现田垄上有一个脚印,这脚印是踩在一片生菜叶子上面的,要不是她把叶子翻过来,还看不到这个脚印。
这脚印比他们三个人的脚印都大,明显不是他们其中一个的。
“这会不会是白书杨或者死楼兰的脚印,他们也有帮忙摘过菜的,可能不小心踩到的。”银兰说。
卫渝不觉,“白书杨和楼兰摘菜那是几天以前的事了,这片田被天赐翻过来了,不可能还有这么完整的脚印。”
银兰银生两人面面相觑。
卫渝让他们观察脚印的花纹,“我们认真找找,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脚印。”
“好。”
三个人小心翼翼找遍菜田的每个角落,完整的不完整的脚印有七个,而且七个脚印鞋底的纹样是一样的,明显是来自同一个人。
“我们的家被偷了。”卫渝脸色煞白。
承明宫就像一个巨大漏洞。
上一次是两个黑衣人进来放有毒的老鼠,现在又有人进来毁她的菜田。
那下一次会不会就是要她的性命。
“我们要不要告诉皇上或者太后。”银兰的声音明显能听颤抖,“就是怕皇上和太后不管我们。”
卫渝现在也是束手无策,她连承明宫的门都出不去,连告状都没地方去。
“等白书杨合楼兰来了,我们在做打算。”卫渝丢下小锄头,“先不整理了,留着这些脚印让白书杨和楼兰看看。”
“我们宫里有没有什么老鼠夹或者捕兽器之类的东西吗?”卫渝问。
银兰回答:“老鼠夹有,但是捕兽器没有,捕兽器这种只有猎场才有的。”
“以后,每天晚上在菜田边放点老鼠夹,作用不大,但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好。”银兰和银生去杂物间找老鼠夹。
卫渝转了几圈细细观察脚印的纹路,这鞋底的纹样似乎在哪里见过。
记不起来了。
“难道又是嘉妃的人?”卫渝呢喃。
很快她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按她对原著小说嘉妃的了解,嘉妃要对付她,估计会直接让人在她的菜里面下毒,而不是只毁了她的菜。
到底是谁呢?
卫渝三人满怀心事坐在正殿的门槛上盯着围墙上边看。
日头高照之时,楼兰才翻墙进来。
三个人排成一排眼神非常炙热看着楼兰。
“怎么了,白书杨呢?”
卫渝把今天的事详细跟楼兰说了。
楼兰眉头紧皱,“你没事吧,那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没事,我连人都没看到,能有什么事。”
楼兰看着卫渝苍白的脸,眼神写满担心。
“我真的没事,就是突然知道有人进来过承明宫有点被吓到而已。”卫渝勉强笑了笑。
楼兰袖子滑出一把嵌满各色宝石的小月牙弯刀,“你拿着,用来防身用。”
“嗯,谢谢。”卫渝衷心道谢。
不久,白书杨一脸满足扛着二哈回来了。
卫渝有跟白书杨说了一下关于发现脚印的事。
“脚印在哪里?我誓死要把那个贼人逮出来。”
卫渝带他们到菜田,白书杨脸都要贴到脚印上了。
楼兰先开口,“我的脚比这个脚印大。”
“我们没有怀疑过你们。”卫渝说。
“这脚印……”白书杨惊奇说:“和我的脚的大小一样,也就是说,那个人和我的身高差不了太多。”
“你们心中可有怀疑的人。”卫渝问。
“没有,和我身高差不多的,宫里一抓一大把,嘉妃宫里的也不少。”白书杨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也是嘉妃。
卫渝拿出有脚印的菜叶子,“这鞋底的花纹你们有没有什么印象?”
“这不是侍卫的脚印,我们侍卫根据不同的品级会有不同的服饰,鞋也是配套的。”楼兰说。
白书杨接着楼兰的话往下说:“我们的鞋底都设计成最防滑的锯齿纹,这个脚印是直纹,中间还有梅花纹,只有我这种富贵人家才会连鞋底都要设计的这么精致。”
照他们的说法,首先是可以排除宫人和侍卫。
来过她宫里的富贵人家就只有皇帝和宁王。
皇帝基本可以排除,难道是宁王?
“是宁王。”白书杨自信满满说:“那人就是一个呲眦必报的小气鬼,你和他起了争执,他迫于皇上和宸贵妃的压力跟你道歉,心里肯定有气,做出这样的事可太像姒穆昼的风格了。”
“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啊。”卫渝撑着下巴思考。
白书杨建议道:“要不我们去扒他鞋子。”
卫渝:“也不是不行,但是能做到的只有你。”
“那算了,再想想其他办法吧。”白书杨从建议到放弃都不用十秒,“其实,我们只需要在他面前确认这个脚印是他的就行,这样他就抵赖不得。”
“你约他吃饭,他都毁我菜田了,我要点赔偿很正常吧。”
“我不要,我不想,帮不到。”白书杨拒绝三连,“我看他前面憎他后面,我不想见到他。”
卫渝的八卦雷达再次启动,“你们不是发小吗,后来闹翻了?”
“我们才不是发小,你知道那人有多难搞吗?从小到大都是,我曾经做过他一段时间的伴读,知道吗?”白书杨痛苦面具,“那段日子对一个仅有六岁的我来说简直能成为一辈子的阴影。”
卫渝真的非常好奇姒穆昼对白书杨做了什么,但是白书杨一副打死都不说的样子,她就没好意思问下去。
众人沉默。
卫渝出不去,也不知道要怎么把宁王请进来,脑阔疼……
卫渝把注意力转向二哈,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请二哈同志把姒穆昼“请”进来。
卫渝蹲在二哈面前,笑得不怀好意,“你今天是怎么进承明宫的。”
二哈像是听懂卫渝的话,咬着她的裙摆往小厨房方向走去。
卫渝跟着二哈来到小厨房院子的西南角,那里的墙壁居然有一个洞,大小非常契合二哈的体型。
“你是从这里钻进来的?”
二哈吠了一声。
“你来的时候有见到什么人吗?”
二哈又“汪”了一声。
“弄坏我菜田的人你认识吗?”
这一次,二哈对着卫渝嘤嘤叫,又是蹭蹭又是转圈圈的,还用手扒拉脖子上的枷锁。
“想我给你脱掉?”
二哈又是嘤嘤点头,对着卫渝使劲的摇尾巴。
“这狗真的成精了。”吐槽归吐槽,卫渝还是帮二哈把枷锁解开,又把纸板拿下来。
并郑重对二哈道歉:“对不起,刚刚误会你了,你能原谅我吗?”
二哈眯眼咧嘴对着卫渝。
这人里人气的表情到底哪里学的,这只二哈的智商真的超乎想象。
卫渝捧着二哈的脸蛋说:“既然我们已经和好了,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请宁王到承明宫来搞农家乐呗。”
也不知道它听没听懂,二哈又蹭蹭卫渝后从洞口钻出去了。
“农家乐?是什么?”白书杨问。
不止白书杨好奇,其余的人也非常好奇。
卫渝解释,“就品尝农家美食,体验农耕文化,享受亲近大自然。”
“你就是想要我们帮你整理这个菜田吧。”白书杨精准吐槽。
卫渝被拆穿就大大方方承认,“这叫一举多得。”
四个人排成一排,给卫渝点了个tຊ大大的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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