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沈静初都错愕不已。 “若是我按动遥控器,在场所有人都幸免不了。 在她耳边,祁斯礼眼珠充血,癫狂一笑,“一旦我落地,这个炸弹也会爆。 这一刻,沈静初心跳到了嗓子眼。 可是,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 不知道是谁开的枪,朝着祁斯礼的方向而来。 “不要!” 沈静初飞快抱住祁斯礼,枪子射出,嵌入的却是沈静初的身体。 第25章 她的后背汨汨流出鲜血。 祁斯礼也呆住了,谁能想到,她为了不让炸弹爆炸,竟然舍得
对着她的身躯僵硬,嗓音却冷邦邦的,像是在冰窖里冻硬的石头。
“姐姐结婚,弟弟理应到场。”
沈静初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才眨了眨干涩的眼角。
她屈身,蹲在万姨墓碑前,“淮安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如果不能给他幸福,也许放手才是对的,对吗万姨?”
墓碑无声,黑夜里,一切都静寂的可怕,只有几缕风,偶尔穿过她的指尖和发梢,像是一切都变得幽微。
沈静初的婚礼全城瞩目。
有订婚纪录片做铺垫,全城名流尽皆到访,送上美酒贺礼。
价值千万的古董字画有价无市的百年陈酿,还有还未到岸的国外豪车。
这结婚礼金,大气地让人咂舌。
焦霖送的则是一批低价售出的医疗设备。
她挽着周淮安的手臂,好奇道:“你说,这笔钱洗的得完吗?”
周淮安答得漫不经心,“也许吧。”
他的目光落在沈静初脸上,她穿的正是婚礼纪录片里那套,仙姿玉质,婉约动人。
洁白的头纱遮住她的面容,因而更显得神秘如仙女。
她挽着祁斯礼的手,从他的身侧路过,唇角含笑,杏眼含春。
正如利箭每次插入胸口的感受,如今只是又经历了一次而已。
他苦笑,心脏在滴滴答答流血。
耳边却传来焦霖的警告,“我们马上要配合实施抓捕行动,你不要心慈手软,小心坏事。”
周淮安肃着张脸,“知道。”
他看向沈静初的眼,多了几分悲悯。
她那么爱祁斯礼,知道他的真面目吗?一个谋财害命恶意敛财的集团公子哥,娶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洗钱!
“我去一下洗手间。”他松了松脖颈的领带,压抑住烦躁道。
焦霖没多想,“快去快回。”
沈静安没想到,会在去换礼服的路上,被周淮安掳去隔壁房间。
他将她的双手手腕扣在掌心,炽热的吻铺天盖地落在她姣好的面颊上。
沈静初瞳孔收缩,“淮安……”
“别嫁给他好不好?”周淮安抵住她的额头,里面有一汪深情可让人溺毙其中。
沈静初顿了顿,随即躲开他视线,薄粉色脸颊氤氲了一层怒意,“放开,今天是我和祁斯礼的婚礼,你不要胡闹!”
高跟鞋尖锐的鞋跟重重踩在他脚上。
周淮安吃痛,松开她的手。
沈静初趁机逃脱,眼神闪躲,“尽快回场地吧,斯礼看见我们不在会怀疑的。你也不想焦霖伤心,对不对?”
说完,她理了理微皱的婚纱,又补好口红,还周到地递出一张手帕,“擦擦吧。”
第24章
沈静初离开了。
手帕却在空中飘了飘,随后落在地上。
周淮安眼眶泛红,拳头捶向墙壁,低吼一声。
等他返场,祁斯礼已经在和沈静初交换戒指。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眼中再无旁人。
焦霖一眼看出他的狼狈,叹口气道:“有些事,是命中注定。”
周淮安面色沉冷如一尊雕像,唯有眼底一点悲伤,浓得化不开。
“现在,请新郎亲吻新娘”的话音才落,一众武警就涌了进来。
现场尊贵的宾客如惊弓之鸟,四处弹开,场面一度混乱到无可救药。
擒贼先擒王。
武警的枪已经对准祁斯礼的脑袋。
周淮安在嘈杂中搜寻那道身影,却见一把水果刀,就架在沈静初的脖子上。
他浑身的血都停止了流动。
“你们敢动我,我就拉着她一块陪葬。”祁斯礼冷冷勾唇,睨着周淮安。
周淮安此刻手里也有一把枪,同样指着祁斯礼的脑袋。
他冷笑,“原来你是来要我的命的?”
“可惜你舍不得你姐姐吧?”
“眼睁睁看着她死掉的滋味,是不是很爽?”
刀子离大动脉只有一层肉皮的距离。
沈静初却面带笑容,与祁斯礼对视,“祁家害了那么多人,就算陪葬我一个,能把你们扳倒,我也觉得很值。”
这一瞬,他在她的眼底看到疯狂。
手上施加的力道松了松。
沈静初忽然提声,“不用管我,如果他敢反抗,你们尽管开枪。”
她始终没敢望向周淮安。
直到那道冷冽的声音毫无一丝留恋地响起,“作为罪犯的妻子,手上怕也不是干净的吧?”
“何必因小失大?”
沈静初心口酸涩,大概周淮安早就恨透她了吧?
所以这时候,才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出去。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送祁斯礼去见阎王,她又有什么遗憾的?
想着,她又把自己的脖颈往前一送,就立刻有鲜血涌出来。
祁斯礼瞳孔微张,不掩愕然,“你真是个疯子。”
“疯子才能送你这个法外狂徒进地狱。”她嘴角噙着冷笑。
转眸看见僵持的局面,她笑得灿烂,“这种情况下,你如果自首,说不定还会从轻量刑。”
可惜祁斯礼已经不想回头。
他解开燕尾服胸口的纽扣,嘴角扬起诡异的笑,“既然偌大一个海城,容不下我祁家的生意,那我就带你们一起走。到了地下,我祁家也不会缺了下人使唤。”
看清他胸口绑着的炸弹,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连沈静初都错愕不已。
“若是我按动遥控器,在场所有人都幸免不了。”
在她耳边,祁斯礼眼珠充血,癫狂一笑,“一旦我落地,这个炸弹也会爆。”
这一刻,沈静初心跳到了嗓子眼。
可是,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
不知道是谁开的枪,朝着祁斯礼的方向而来。
“不要!”
沈静初飞快抱住祁斯礼,枪子射出,嵌入的却是沈静初的身体。
第25章
她的后背汨汨流出鲜血。
祁斯礼也呆住了,谁能想到,她为了不让炸弹爆炸,竟然舍得替他挡枪子。
也正是这一呆愣,令他错失良机。
周淮安身手利落,擒住他绰绰有余。有专门的拆弹专家上前,拆除特制炸弹。
而沈静初则被紧急送往医院。
抱她去的正是周淮安本人。
怀里人穿着厚重的婚纱,人却轻飘飘地没有重量。
把她按在墙上的时候,因为嫉妒的怒火肆意燃烧,未曾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可现在,他痛得感觉心脏像是少了一块儿。
“沈静初,你别睡。”
“你不说要我原谅你吗?”
“只要你醒过来,过往那些恩怨我们就一笔勾销。”
海城市人民医院里。
ICU红灯亮了数个小时,才在深夜熄灭。
周淮安站在手术室门口,挺拔如松的背脊半弯着,似是被人抽空了力量。
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是焦霖。
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模糊地传进他耳中,“祁斯礼被抓起来,沈静初的助理呈送所有他犯罪的证据。”
她的目光中似有悲戚。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为了以身犯险,才决定嫁给祁斯礼的?”
周淮安漠然一哂,“为了以身犯险,所以替他挡枪?”
“陈义说,祁斯礼撒了谎,他身上的炸弹落地就会爆炸。沈静初抱住他,只是怕他做出过激的事。”
周淮安保持沉默。
焦霖退出去,不再打扰他的独处。有些事,需要他自己想清楚。
三天后。
沈母听说沈静初中枪的事,连夜赶机从加拿大回来。
看见躺在病房里,身上插满管子的沈静初,眼泪直直落下来。
周淮安握住她的手,隐瞒自己的身份,只大致解释了沈静初出事的前因后果。
“怪不得结婚这么大的事,我都从没听她说过。”
沈母痛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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