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您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日后大家同在一起做女官,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这样弄得大家都难堪,有些事情我们心知肚明就可以了。”蒋小姐的语气似是替她考虑一般,柳若云听了都想笑。只不过还没等柳若云开口反击,已经有人替她先开口了。“你们若是觉得长公主德不配位,为何昨日在陛下和太后面前不为自己据理力争。更何况,昨日长公主已经和叶念初比试过一次,结果不是显而易见么?”
好不容易考上了备选女官,岂会因病退出,叶念初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么。
叶念初说这话时也有些心虚,不过她又想到杜凌风跟她打包票那人已经解决,不必担心突然反水,她便更加理直气壮。
“长公主,我同你这样有背景的人不同,您出身皇家,那些政治之道信手拈来,再不济也有大学士从旁教导,我却只能靠自己。”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威胁到你的地位。我只想安分守己地当好这个女官,为朝廷效力。”
蒋小姐也入围了女官备选,虽然经过抄袭一事她对叶念初的印象大打折扣,但是现在她更不喜欢柳若云,因此她还是选择和叶念初在同一个战壕。
“长公主,您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日后大家同在一起做女官,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这样弄得大家都难堪,有些事情我们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蒋小姐的语气似是替她考虑一般,柳若云听了都想笑。
只不过还没等柳若云开口反击,已经有人替她先开口了。
“你们若是觉得长公主德不配位,为何昨日在陛下和太后面前不为自己据理力争。更何况,昨日长公主已经和叶念初比试过一次,结果不是显而易见么?”
柳若云看向替她说话的那人,发现是秦家小姐秦悦。
她若没记错,秦悦和她们也是一伙的,怎的突然替她说起话来。
不仅柳若云诧异,蒋小姐和叶念初也是一脸惊诧地看着她。
“秦悦,你别忘了你跟谁才是一伙的。”
秦悦父亲比太傅的官职低一等,蒋小姐想压制她,不想秦悦却不予理会。
“是,原本因为你我父亲官职相连,我与你交好。可昨日见识过长公主的学问,我很欣赏长公主,想为她说句话也不行么?”
秦悦顿了顿,继续说道:“长公主对朝政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这些都不是你我能比的,如果有天让我选,我也希望能成为长公主这样优秀的人!”
秦悦发自肺腑的话令一众人等震惊,蒋小姐没想到她会这般崇拜柳若云,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说什么。
柳若云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欣赏。
秦悦又看向叶念初,“至于你,别以为能替补进女官备选便可高枕无忧,你什么水平大家心里有数,迟早有一天会暴露,你好自为之吧。一个月的考核期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
叶念初气急败坏地指着秦悦的鼻尖,秦悦却一点都不怕她。
“狐假虎威。”
叶念初咬牙切齿地跺跺脚,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的嘴,可此刻在宫中不能寻衅滋事,否则会被斩首。
她只能忍下,其他两人先行离开。
她们走远了,秦悦也打算离开,却被柳若云叫住。
“秦悦,对么?”
秦悦惊喜地转头看她,“长公主,你知道我的名讳?”
“方才听到了。”
柳若云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秦悦为自己前几日和叶念初她们一起抱团而对柳若云有些愧疚,“长公主,前几日……”
“无妨,之前的事不必再提。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柳若云。”
秦悦欢喜地点点头,“我是秦悦。”
她们两人一起去女官报道的地方,碰上其他三人。
见柳若云和秦悦这么快就结成‘同盟’,叶念初嗤之以鼻。
负责教导她们的官员摸着胡子,眼神在她们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柳若云身上。
“长公主殿下,这几日的工作很简单,翰林院那边要编撰一部法典,需要我们出几个人帮忙。烦请你们几位去一趟。”
叶念初不服气地说,“大人,您怎么只对长公主说,不对我们说呢?”
“你这不是听到了么!拿着这牌子,去翰林院报道去。”
叶念初抢先接过牌子,故意走得飞快,想把柳若云和秦悦甩在身后。
等柳若云和秦悦到了翰林院,才知道早已分配好任务。
大学士指着边上的两个架子说,“这里面是我朝开国以来所有的法典,你们要分门别类,整理成册,再以正楷抄写下来。必须在七日之内完工。”
“七日?!”蒋小姐瞪大双眼,“这么多,怎么可能!”
大学士轻咳一声,“你随我来,有另一个任务指给你。”
大学士调走了蒋小姐,剩下的工作自然由她们自然负责。
秦悦看着满架子书,提议道:“不如我们分工合作,我和长公主整理,你们来抄写。这样能快些。”
“我看是你想偷懒吧!这么多书我们得抄到猴年马月去,凭什么不是我们来整理你们去抄写?”叶念初走到架子边上,拉过另一个女孩李月如,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同她们说,我们要整理。”
李月如是这几人里性子最柔弱的,她哪敢得罪长公主,只怯弱地摇摇头。
“你这个蠢猪!”叶念初眼珠子一转,假意身子一歪,往边上撞去。
这一撞,恰好撞在李月如的手腕上,李月如顿时痛得大叫一声。
“啊——!”
叶念初抓起李月如红肿如猪蹄的手给柳若云和秦悦看,“她的手受伤了,没法抄书,我们来整理你们抄。”
秦悦看一眼柳若云,征求她的意见。
柳若云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抄书要多花时间,只能给你们两日整理,我们要花五日抄写才能完成任务。”
“没问题,不就是两天么,够了。”
叶念初以要整理资料为由将她们赶出去,门一关,就指挥李月如去干活。
“你愣着干什么?现在都不需要你抄书了,只是整理资料也不会么?”
李月如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活动着发胀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整理资料。
可她只有一只手能干活,一天下来整理的资料也不过寥寥,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一个架子的资料都没整理完。
这两天里,叶念初不是摆弄发簪就是研究胭脂,想到明日要交差才来看一眼李月如,却发现她连一半的活都没干完。
“你真是连累死人不偿命,跟你一组我倒血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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