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江若蘅看着盛淮安一口一口的往自己嘴里灌酒,一边喝,一边抬头看着这漫漫长夜,好像浑身笼罩着一股阴郁不快的气氛。周安则是看着他家王爷喝了多少,便要自己灌的更多,好似在暗暗跟盛淮安较劲拼酒一般。只有江若蘅,时不时在周安招呼的时候,就这酒坛子小抿一口。看他喝酒如此小心,盛淮安很快也不再关注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周安很快就喝的不省人事,倒在地上,整张脸红的不行。
被盛淮安如此反问,江若蘅一顿,不知该说些什么。
盛淮安也没再开口,一路寂静,回到王府,盛淮安坐在院子里最大的那颗槐树下抬头看天,周安和江若蘅一脸担心的在一边守着。
“给本王拿些酒来。”
江若蘅和周安对视一眼,去地窖取了几坛好酒,拿到槐树下。
盛淮安直接打开一坛,狠狠灌了一口,伸手擦掉嘴边的酒渍,目光看向他们:“你们也一起陪本王喝酒。”
盛淮安既然这么吩咐了,周安干脆利落的也开了一坛,像盛淮安的样子狠狠灌了一口。
看江若蘅有些犹豫,周安一把拿过她手里的酒坛,帮她打开:“王爷既然说了,我们陪着就是了。”
两人的目光都聚在江若蘅一个人的身上,江若蘅只能硬着头皮也喝了一口。
她还不曾喝过如此烈性的酒,从前做闺中小姐的时候,江若蘅也只在宴席上尝过那些贵族小姐爱喝的果子酒,也不知是她酒量太好,还是那酒实在不醉人,江若蘅从未因喝酒失态过。
只是现在……
江若蘅看着盛淮安一口一口的往自己嘴里灌酒,一边喝,一边抬头看着这漫漫长夜,好像浑身笼罩着一股阴郁不快的气氛。
周安则是看着他家王爷喝了多少,便要自己灌的更多,好似在暗暗跟盛淮安较劲拼酒一般。
只有江若蘅,时不时在周安招呼的时候,就这酒坛子小抿一口。
看他喝酒如此小心,盛淮安很快也不再关注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周安很快就喝的不省人事,倒在地上,整张脸红的不行。
江若蘅拍了他两下,周安没有丝毫反应。
看着地上的人,江若蘅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能去问盛淮安的意思,刚在他身边站定,盛淮安便开口:“坐下,陪本王说话。”
江若蘅犹豫要不要开口提送周安回去的事情,盛淮安一个眼神,江若蘅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选择了服从。
看到身边人已经坐下,盛淮安闭上眼睛,声音沙哑,提起往昔:
“本王自幼对皇位毫无兴趣,小小年纪便跟着将军去征战边关。”
“本王从未想过动他的皇位,可本王终究还是成为了他的眼中钉。”
盛淮安靠在了椅背上,神色散漫,讥讽笑道:“对本王下了毒,只因是他唯一的儿子,便这般从轻处理。”
“他可还记得,当初父皇在世时,答应父皇的要求?”
江若蘅皱眉,莫名有些心疼眼前这个人,即使她知道他生性狠辣,杀人如麻。
为盛国征战四方,却被亲兄弟忌惮。
这就是皇家,残酷的让人心寒。
“王爷,奴才不敢妄议政事,但朝堂格局瞬息万变,五皇子殿下毕竟是太子职位最有力的候选人,兴许陛下认为,禁足已经是很重的处罚了呢?”
盛淮安不屑的笑了一声:“禁足在皇宫,你以为五皇子便不会上朝,不会与朝臣有私下接触了吗?”
江若蘅不曾入朝为官,自然也想不到这些。
听盛淮安这么一说,江若蘅瞬间就理解了他。
夜风微凉,如同人心。
江若蘅担忧的看着他:“王爷,您还是要小心一些,既然五皇子这一次对您出手了,那想必还会有下次,无论如何,您都要保重自身。”
盛淮安笑了一声,笑声轻的好像要随风消散,江若蘅差点以为是她听错了。
盛淮安语气悠悠,似有感叹:“本王倒是要感谢你,没想到你在皇宫时如此担心本王,只有你,一直在担心本王中毒的情况。”
恍惚间,盛淮安扭头,看着江若蘅的脸好似逐渐和记忆中的一个人影重合。
又是一口豪饮,盛淮安扔下酒坛,“你回去吧,今晚就到这了,周安就让他留在这里,喝酒不止节制,他活该吃些苦头的。”
江若蘅看着盛淮安离开,只能叹息着看了周安一眼,小声抱歉:“对不起啊周安哥,王爷不让我扶你回去,我也扶不动你,若你真感染风寒,我一定给你开最好的方子。”
说完,回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离开的盛淮安突然站定,勾唇笑笑,眼底的醉意消散,清明一片。
刚才江若蘅自以为小声说的话,全都被他听了个清楚。
好像这个江府小公子,比他想象中的,更为有趣。
江若蘅起了个大早起来收拾他们昨夜扔在院子里的酒坛,刚提起昨晚喝剩的那坛酒,便被人从身后叫住。
“江若松,你这么早在此处行事鬼祟,到底是在干什么?”
乔敏慧一行人手里提着行囊,看似是准备离开王府了。
江若蘅低头回话:“乔小姐,这酒是王爷昨日在院中喝的,奴才只是起来打扫。”
乔敏慧冷笑一声,直接伸手夺过江若蘅手上的酒坛,听到里面的水声,一脸果不其然:“表哥海量,如何会剩下这半坛酒留在院中,说,这坛酒是不是你偷喝的?”
江若蘅一顿,这酒还当真是她喝的:“乔小姐,确实是奴才喝剩的酒,但……”
听到江若蘅已经出口承认,乔敏慧一下子来了劲。
原先盛淮安已经下了令要逐她回江南,若不是她一直以养伤为由拖延着,早就该离开了,如今中秋已过,她已经没有再赖在王府的理由,可若是她把这私喝王府存酒的小贼送到表哥面前,兴许表哥会对她另眼相看也说不准呢?
乔敏慧脸上笑意怎么也忍不住,冲着身边丫鬟吩咐:“把行囊都放回去吧,我们去见表哥,举报这偷喝王府藏酒的小贼!”
江若蘅一脸不可思议,赶忙出声解释道:“乔小姐,昨夜是王爷与奴才一同在院中饮酒,您抓奴才做甚?”
乔敏慧一点也不相信她说的话:“你莫要再骗我,表哥昨夜在去了宫宴,根本就不在府中,你如何敢把这责任推到表哥的身上,真是刁奴。”
“我瞧也不用把你送到表哥面前聒噪,不如我直接处罚了你,再拿着证据去找表哥汇报!”
齐敏慧幽幽道:“想必表哥也不会在意你一个区区小厮的生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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