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等。处了这么久,她听江况岸说过最多的一个字,就是等。“江况岸,我已经27岁了。”“我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等着你,又有多少个十年够你蹉跎?”她十七岁就跟了他,可他的爱与偏向,却全给了另一个人。她不要再飞蛾扑火,继续错付下去了……
“我拒绝。”白姝瑜脱口而出。
她搬走的这期间,但凡江况岸回过一次家,或者稍微留意一点,就会知道她早就已经放弃和他结婚了。
可他没有。
甚至连她的离开,都毫不知情。
一些护士和患者都聚在这里,看热闹说闲话。
白姝瑜强压着情绪开口:“是她擅自丢掉我的请柬,又故意使手段博你同情,我为什么要道歉?”
江况岸剑眉紧蹙,下意识反驳:“邱月心思单纯,不是那样的人。”
一瞬间,白姝瑜忽然什么也不想再说了。
她不是没有解释过,是江况岸从没有给过她分毫信任。
再深厚的爱意,也会在一次次失望中消磨殆尽。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她没再多看江况岸一眼,转身离开。
下一秒,江况岸低沉冷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姝瑜,你别后悔。”
后悔?
在外人看来,这是江况岸第一次为了邱月和她争吵,无伤大雅。
可只有白姝瑜知道,按书里的剧情。
往后无论发生什么,江况岸都只会无条件相信邱月。
邱月将配错药剂量差点致人死亡,又罪责栽赃给她时,江况岸无动于衷。
白家被人陷害贪污,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江家做为世交,第一个撇清关系。
一桩桩一件件,白姝瑜都铭记于心,绝不会后悔。
第二天。
白姝瑜就向主任请了婚假。
既是为了给自己冷静平复的时间,也是为了专心安排婚礼。
而陆文清再忙,都会抽出时间陪她。
他陪她试了一件又一件婚纱,没有一丝不耐,也从不吝啬夸赞。
又亲自在最好的闻登酒楼定下喜宴,提前试菜。
江况岸对她说过爱,最后却总是让她一个人。
陆文清什么都没说,却耐心陪她做完了很多事。
原来爱或不爱,用行动就可以说明……
白姝瑜的心彻底安定下来,甚至隐隐有些开始期待婚期的到来。
最后三天,确定了白陆两家的来宾后,陆文清因为任务先回了部队。
白姝瑜独自回家。
快要到大院门口时,她发现路的尽头,站着江况岸。
他一身军装英俊挺拔,低头看着腕上的手表,似乎等了她很久。
许是觉察到白姝瑜的视线,他猛然偏头看来。
四目相对,情绪各异。
江况岸眸光复杂走过来,声音都发哑:“姝瑜,你这些天都在躲我,甚至连家都搬出去了。”“为什么?”
他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难道就因为结婚的事情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只剩下结婚这一条出路吗?”
白姝瑜如今看着他,脑子里只剩下他为邱月所做的种种。
她淡淡开口,只剩涩然的平静。
“江况岸,之前我就已经说过,如果你不愿意结婚,我们就分手……”
“白姝瑜,不要再拿分手来作威胁!”江况岸剑眉紧拧,冷声打断。
可撞上白姝瑜冷淡的目光,他又像是无奈一般,缓和了语气:“我没有不愿意结婚,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
又是等。
处了这么久,她听江况岸说过最多的一个字,就是等。
“江况岸,我已经27岁了。”
“我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等着你,又有多少个十年够你蹉跎?”
她十七岁就跟了他,可他的爱与偏向,却全给了另一个人。
她不要再飞蛾扑火,继续错付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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