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日这股子新鲜劲便逐渐冷淡了下来,早就把她给忘记的九霄云外了。再说,侯爷今儿传唤她过去,还罚了她。指不定对她没有那一份旖旎的心思,要不然他向来对后院的事不闻不问,也不会突然插足此事,替花姨娘打抱不平。接连几日,初楹都在屋子内罚抄佛经。容姨娘知道她被侯爷罚了,便让她不必做其他伺候的活计,让她安心抄写佛经便是。这会,云烟缓步走了进来,微微皱眉,嘟哝了一句道:
此刻,容栀乔一边悠闲自在的吃着美味佳肴,一边目光淡淡的扫了跪在地上的初楹一眼,缓声道:
“初楹,这侯爷十有八九是瞧上你了,你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难道还能反抗主子不成?”
“如今摆在你面前的两条路,一是认清楚现实,尽心尽职的伺候好侯爷,指不定那日侯爷厌倦了你,念及你伺候他的情分上,能给你一条活路,开了恩典放你出府。”
“另外一条便是冥顽不灵继续跟主子抬杠,最后死路一条,我知道你跟旁的底下丫鬟不同,有主见和想法,也不想攀龙附凤。”
“可这人啊,若是太过聪明有主见了也不好,有时候聪明反而被聪明误,侯爷已经惦记上了你,你以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吗?所谓识时务为俊杰,我也是替你着想。”
旁边的丫鬟绿绮也忍不住嘲讽了一句道:
“行了,反正你又不是没有伺候过,装什么矫情矜持,反而惹得侯爷动怒生气,若是你伺候的好,指不定还能替主子尽忠固宠。”
“也不知道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到你的头上,若是换成我,我早就替主子分忧解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初楹明白容姨娘的心思,她也知道侯爷从最初看她的眼神是冷淡的,到了后面带着几分深邃,几分炙热,甚至带着几分侵略。
如今她就好比砧板上一条待宰的鱼。
她还是想垂死挣扎一番,兴许侯爷对她一时兴起。
过了一段时日这股子新鲜劲便逐渐冷淡了下来,早就把她给忘记的九霄云外了。
再说,侯爷今儿传唤她过去,还罚了她。
指不定对她没有那一份旖旎的心思,要不然他向来对后院的事不闻不问,也不会突然插足此事,替花姨娘打抱不平。
接连几日,初楹都在屋子内罚抄佛经。
容姨娘知道她被侯爷罚了,便让她不必做其他伺候的活计,让她安心抄写佛经便是。
这会,云烟缓步走了进来,微微皱眉,嘟哝了一句道:
“你说这侯爷也真是的,不能因为偏袒娇宠花姨娘,就这般颠倒黑白,还罚你抄写佛经百面,你连续熬夜抄写了好几日,想必累坏了吧!”
“对了,刚才老夫人身边来人,说让你赶紧的过去一趟,有要紧事找你。”
初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
其实,侯爷罚她,她也认了,毕竟这件事她确实伪造证据陷害了秋月。
可秋月是花釉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她也并不冤枉。
只要侯爷能消气,不再打她的主意,让她受点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初楹一边收拾桌案上抄写的佛经,一边微微扬眉道:
“对了,我刚才做了一些银耳莲子羹,容姨娘喝不下了,还有一些,在小厨房内正温着,你记得喝。”
云烟眯眼一笑道:
“初楹,你对我真好。”
初楹勾唇笑了笑,旋即,便神色匆匆去tຊ了老夫人所在的清远院。
刚入了正屋内,便瞅着老夫人和颜悦色正跟着侯爷说着体己话。
老夫人瞅着她来了,眉眼含笑道:
“你娘跟我说,你想来我身边伺候,既然想回来,便回来吧,自从你走了之后,我院子内的那些名贵的奇珍异草都被底下笨手笨脚的丫鬟给折腾的死了一大半。”
“侍弄花草这般精细的活,也只有你做的好,你这丫头打小心思细腻活络,又行事稳重可靠,若不是当初夫人跟我亲自开了口,我哪舍得让你去容姨娘身边伺候啊。”
沈柏砚剑眉微微一蹙,沉声道: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到老夫人跟前伺候了,莫不是容姨娘苛待了你不成?”
初楹没想到碰巧侯爷在这儿,顿时有些头皮发麻,恭顺道:
“容姨娘待奴婢很好,奴婢只是想念老夫人了。”
沈柏砚冷嗤一声,厉色道:
“该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既然容姨娘并未苛责你,你这么冷不丁的突然要到老夫人跟前伺候,岂不是让容姨娘为此寒了心,辜负了容姨娘对你的一番信任。”
“你本就是戴罪之身,身为丫鬟就该对主子忠贞不二,而不是见异思迁,所谓一仆不侍奉二主,如此不懂规矩,岂不是让老夫人和容姨娘为难。”
被他这么一通训斥,初楹难免觉得心里头委屈,情不自禁的微微红了眼眶。
再说,她原本就是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的,想要离开容姨娘,还不是为了避免容姨娘又生了让她乔装打扮成她的模样的心思。
加之侯爷不知为何最近对她的成见颇深,到时候知道她爬床的事,她铁定死翘翘了。
沈柏砚剑眉一蹙,冷声呵斥了一声道:
“怎么做错了事,爷还不能说你几句吗?”
旁边的老夫人李氏有些神色诧异的瞥了孙儿一眼,也觉得他今日举动有些奇怪。
他鲜少插足后院的事,没想到今日居然为了尔等小事当众斥责底下的丫鬟,语气也确实重了一些。
但他毕竟乃一家之主,他既然开了口,自然她也不会敷了他的面子。
老夫人温声劝慰了一句道:
“行了,既然侯爷也愿意你继续留在雅竹院伺候,你便好好的侍奉容姨娘,你好歹是从我身边出去的人,若是有旁人欺辱你,我自会替你做主。”
“都退下吧,让我单独跟侯爷聊几句体己话。”
说完,初楹和洛云燕,还有从旁伺候的奴仆纷纷恭顺的退了下去。
待走到无人僻静的旮角某处,初楹微微抬手擦了擦眼泪,有些哽咽愤懑道:
“娘,侯爷他分明就是故意针对我,还不是因为我动了花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秋月,他便替花姨娘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击报复我。”
“之前他罚我抄写佛经,我认了,毕竟这件事我也有错,可如今又故意拦着不让我回老夫人身边伺候,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侯爷看起来凶巴巴的,花姨娘又憋着什么阴损招数想要暗搓搓的对付我,如今四面楚歌,我不想继续留在侯府了。”
“娘,我什么时候能够尽快的离开这里啊。”
洛云燕安抚了一句道:
“行了,也没你说的那般严重,侯爷许是今日心情不好,这才苛责了你几句。”
“侯爷向来脾气暴躁,阴晴不定的,凡是在前院伺候的丫鬟奴才,那个没被他责罚过。”
“你先沉住气安心的在容姨娘身边伺候,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日后尽量躲着点,等找准时机,我定会尽快送你出府。”
话音刚刚落定。
忽地,从背后传来一道略显醇厚清冷的嗓音:
“你说谁在打击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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