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要的野孩子!” “没人要的野孩子!” “没人要的野孩子!” …… 她不断的尖叫挣扎说自己不是没有人要,可那群熊孩子根本就不听,最后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嘲笑声也越来越远。 郑晚虞连忙从地上爬起,仿佛身后有恶魔追着一样,她拼命的拍打着大门,声音渐渐染上哭腔。 “小叔!” “小叔!” “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害怕……” “我没有推她,真的没有……你信我好不好……” 凄惨的哭声透过厚厚的门板传了出来,可外面
同志你要知道我们医院人员一向稀缺,当初你靠着父母的关系顶了别人的名额才能进来,如今你这时候离开,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除非你受了重伤,拿不起手术刀,否则这就是痴人说梦!”
可柳枝月根本不关心这些,只是坚持着要辞职。
院长把辞职信推了回去,闭上眼睛,意思不言而喻。
她并没有把辞职信拿回。
“不管您同不同意,我都是要辞职的。”
第四章
说完她也不再看院长反应,转身离去,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就迎面与郑晚虞撞了个正着。
看着对面的女孩,她莫名想起了陆振霆看向对方的眼神,那种眼神根本不是对小辈才有的。
这也因此让她心里产生了危机,但自己又没有任何证据能把郑晚虞赶走。
想到院长说的那句“除非你受了重伤,拿不起手术刀。”一个主意渐渐从心里升起。
“晚虞啊,你怎么一个人来医院了,是生病了吗,你小叔怎么没来陪你呢?”
郑晚虞张了张嘴,正要开口时,眼前的人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抱怨道:“也怪我这几天一直不舒服,你小叔非得守着我,怎么赶也赶不走。”
话里话外都是无声的炫耀,郑晚虞心头微微一震。
若是从前,她一定很难过,可是如今她都要去非洲了,他再怎么对柳枝月好都与自己无关了。
但是出于基本的礼貌,她还是关心的开口。
“那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柳枝月点点头,捂嘴一笑。
“多亏你小叔的贴心照料,我现在好多了。对了,你小叔快来接我下班了,我就不和你聊了。”
郑晚虞点点头,和对方告别后就要继续往前走。
也是在一瞬间,她的背后传来一声惊呼声。
她诧异的回头望去,就看见柳枝月滚下了楼梯。
还没等自己回过神,一道绿色的身影就冲了过来。
“枝月!”
陆振霆连忙把人抱起就要往就诊处去,可怀里的女人却颤巍巍的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振霆,不要怪晚虞,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
此话一出,两人皆愣在原地。
郑晚虞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在自己的印象里,柳枝月一向以温柔大度示人。
她从来没想过柳枝月会这样诬陷她。
而更让她寒意丛生的还是陆振霆的眼神。
他目光冰凉无情,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一般,似乎要将她的身体片片肢解开来,令她心底泛寒,呼吸顿觉艰难无比。
他是什么意思?
他不信自己吗?
可是明明她没有推柳枝月啊?
她刚要开口,男人就抱着怀里的女人急匆匆的离去。
大雨倾盆,郑晚虞浑浑噩噩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满是当时陆振霆看向她的眼神。
回家后,佣人着急的给她找来换洗衣服,要她赶紧去冲个热水澡。
她却麻木的摇摇头,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挂钟上的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
门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随后就是男人的脚步声。
“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一下又一下的敲在她的心上,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不由的交织起来,越攥越紧。
大门被人推开的那一瞬间,她猛地站了起来,看着玄关处的人。
“小叔,我……”
陆振霆紧紧盯着她,目光冷如寒冰。
“现在你满意了吧,枝月的手受了重伤,再也做不了医生了。”
他的眼神又转变为失望。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去伤害她呢,现在,去医院给枝月道歉!”
郑晚虞垂在身边的手渐渐攥紧,指甲深陷肉里,她也感觉不到半分疼痛,只是摇头。
“我没有推她,为什么要去给她道歉?”
男人怒极反笑,凌冽的眉峰冷冽地弯起:“你没有推她,难道是她自己故意摔下楼梯的吗?你怎么能撒谎呢?郑晚虞,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见眼前女孩固执的样子,男人捏了捏眉头,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要么去道歉,要么去禁闭室,你选一个。”
禁闭室?!
听到这三个字,郑晚虞猛然抬头!
一瞬间各种复杂情绪像潮水一样朝她涌来,委屈的、难过的、无可奈何的。
眼眸中不由蒙上了一层水雾。
还记得父亲战死后,她一个小姑娘孤苦无依,经常被家属院的熊孩子欺负,有一次还被他们因为好玩关进了禁闭室里。
整整三天,她因此犯了幽闭恐惧症,最后晕了过去。
陆振霆接到她失踪的电话后,连夜从部队里赶了回来,将她救出来紧紧抱在怀中。
声音里满是后怕和颤抖,“对不起,晚虞,以后小叔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如今他却为了柳枝月,要再一次把自己关进去。
见女孩死死咬住唇,浑身颤抖的模样,他心中一紧,可想到柳枝月满是绝望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这丝不忍被他强行按压了下去。
他招手叫来警卫员,命令道。
“把她关禁闭室里去!”
“等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什么时候把她放出来。”
“是,首长!”
“砰”的一声,禁闭室的大门被紧紧关上,一起被关上的还有那窗外的光源。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郑晚虞抱着双腿蜷缩在墙角,身体不停的颤抖。
渐渐的,她的心跳越跳越快,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仿佛看到了当年那群熊孩子。
他们站在门口肆意嘲笑着,用石头打她。
“没人要的野孩子!”
“没人要的野孩子!”
“没人要的野孩子!”
……
她不断的尖叫挣扎说自己不是没有人要,可那群熊孩子根本就不听,最后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嘲笑声也越来越远。
郑晚虞连忙从地上爬起,仿佛身后有恶魔追着一样,她拼命的拍打着大门,声音渐渐染上哭腔。
“小叔!”
“小叔!”
“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害怕……”
“我没有推她,真的没有……你信我好不好……”
凄惨的哭声透过厚厚的门板传了出来,可外面却空无一人。
哭得失力的她靠着大门缓缓的缩了下去,跪在门口,慢慢她的呼吸越来越浅。
最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恍惚间,她模模糊糊的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自己着急的跑来……
第五章
恍惚间,她感觉有人将自己紧紧抱着,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晚虞,晚虞,不要睡!”
那着急的声音像极了陆振霆。
可他不是在医院陪柳枝月吗?
而且他那么厌恶她,又怎么可能来救她呢?
委屈的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滑落。
“小叔……”
一只粗粝又温热的大手轻轻抹去她的泪水。
“乖,我在……”
她摩挲着摸上那人的手,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
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佣人。
她环顾了四周好几次,除了佣人再无别的人。
想起昏迷过去时听到的声音,她不由的抓紧了手中的被子。
小叔真的来过吗?
如果他没来过,为什么她会在房间里闻到他的味道呢?
如果他来过,她为什么醒来后又没看到他呢?
她抬头看向旁边的佣人,鼓起勇气道:“那天,是不是小叔来救的我?来照顾的我?”
佣人手一顿,又面色如常道。
“是警卫员救的您,后面也一直是我在照顾您,至于首长,他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照顾未婚妻。”
郑晚虞垂下眼眸掩盖下眼里的失落,自嘲一笑。
也是,小叔现在这么厌恶自己,又怎么会来救她呢。
此后的几天,她连陆振霆的身影都没有见到过。
这到这天,家属院举办交谊舞会,男人才敲开了她的房间。
看着她瘦弱的脸,他眼里一闪担忧,但又很快被掩下。
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和不满。
“枝月心地善良,上次的事不想和你过多计较,今晚的交谊舞会,她也让你去参加一下。”
她点点头,语气平静:“我知道了,小叔。”
下午,王瑶瑶来约她一起去裁缝铺里做裙子,看着满墙五彩斑斓的布。
郑晚虞也挑选了一块布料,让师傅给她也做一条。
王瑶瑶诧异道:“你的裙子不是都被你小叔包了吗,怎么还要出来做啊?”
她摸着手里的布料,眼里思绪翻涌。
从小到大,她的衣服全都是陆振霆包了的,他不仅会请师傅来家里给她量衣服做衣服,用的还是国外进口的布料,生怕她穿上后有一点不舒服。
她笑笑:“那是以前的事了,更何况他有未婚妻,也不方便了。”
刚进大厅,站在中央的陆振霆一眼就看到了悄悄走进来的女孩。
看着她身上劣质布料做的裙子,他的眉也不由得蹙了起来。
他记得自己今天也派人给她送了一条国外进口的裙子。
她没看到吗?
正要上前问她时,悠扬的钢琴声从角落里传来。
这代表要跳开场舞了。
舞池中间,俊男美女在悦耳的琴声中翩翩起舞。
看着陆振霆深情注视着眼前女人的模样,她思绪渐渐飘远。
她第一次学跳舞时怎么也学不会,陆振霆知道后专门抽出时间来教她跳舞。
因为是面对喜欢的人,她就格外紧张。
一场舞下来,他的皮鞋上全是她的鞋印。
她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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