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这么漂亮,我一见就喜欢。 沈东篱扯了扯唇角,有些招架不住,忙颔首道:“谢姑娘,谢公子。 赵元沂一把扯开谢云曦,将沈东篱护在身后,皱眉看着她,“你吓到东篱了。 说完视线落在谢禾身上,“管管你阿姐。 “咳…我可管不了,她不管我就不错了。 几人说话的功夫,就听到县衙门口有人匆匆跑了出来,刘铮穿着一身官服,帽子都有些歪。 “臣刘铮参见皇长孙
回头枣红色的马被勒住缰绳,马蹄上扬后停在原地。
“永安县丞何在?”
舒玄翻身下马,手中持着一枚玄金色的令牌走到衙役面前,“皇长孙奉旨前来永安查案。”
皇长孙?
沈东篱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就见到马背上少年身着玄色长袍,上绣着五爪金龙,身如玉树,颇有龙章凤姿之颜。
“东篱。”
赵元沂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快步走到沈东篱面前,漆黑色的眼眸盛满稀碎的光,“….好久不见。”
“周…民女见过皇长孙。”
沈东篱下意识地屈膝行礼,才一弯膝盖就被赵元沂扶住,“东篱,你还在怪我隐瞒身份?”
“怎么会?”
沈东篱赶紧摇头,她只是觉得赵元沂毕竟是皇长孙,该有的礼数当然要周全,更何况他的身份说与不说,她有什么好怪罪的。
“既如此,为何如此与我生分?”
见沈东篱不说话,赵元沂又道:tຊ“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周沂,没有皇长孙。”
“呦呦呦!”
身后响起一道煞风景的声音,沈东篱抬头看过去,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女子,面容娇俏贵气,一双灵动的眼眸在她和赵元沂之间逡巡片刻。
“我说呢,赵元沂这一路急匆匆地赶来沧州,原来是为了见美人。”
此话一出,赵元沂顿时抬眸看向谢云曦,微微咬了咬牙,“你能少说两句吗?”
她要不是周国女帝,真想将她缝上嘴拖下去,话怎么这么多,这么烦人呢?
沈东篱看着女子举手投足皆是贵气,而且对赵元沂这个皇长孙还如此淡然相处,想必地位也不低。
赵元沂站在沈东篱身侧,指着谢云曦和刚下马的谢禾道:“这两人是周国….使者,亲姐弟。”
谢云曦快步走上前,亲热地挽住沈东篱的手臂,“东篱妹妹是吧,我姓谢,名云曦,你叫我云曦姐姐就好。”
“长得这么漂亮,我一见就喜欢。”
沈东篱扯了扯唇角,有些招架不住,忙颔首道:“谢姑娘,谢公子。”
赵元沂一把扯开谢云曦,将沈东篱护在身后,皱眉看着她,“你吓到东篱了。”
说完视线落在谢禾身上,“管管你阿姐。”
“咳…我可管不了,她不管我就不错了。”
几人说话的功夫,就听到县衙门口有人匆匆跑了出来,刘铮穿着一身官服,帽子都有些歪。
“臣刘铮参见皇长孙殿下,迟来迎接,还请殿下恕罪。”
赵元沂敛住神色,示意刘铮起身,“你应该知道孤来沧州是做什么的,立刻将卷宗和相关人等带来。”
沈东篱深吸一口气,“皇长….赵元沂,三哥说仵作查验奚铭尸体的时候,就在一个时辰前受过刑,狱卒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刘铮听到沈东篱和赵元沂如此说话,当即便倒吸一口凉气,这沈姑娘怎么会跟皇长孙殿下如此熟络?
他忙擦了一把汗,“臣这就派人先去将狱卒带来。”
赵元沂看了刘铮一眼,然后看向沈东篱,“此事我会查清楚,你回去先等消息,若是傅文睿无罪,我不会冤枉他。”
沈东篱也知道赵元沂办案,便点了点头,“好,那我回去等消息。”
才退了两步,沈东篱又回过头,“奚铭的尸身半个多月前已经被东阳郡王带回金陵安葬了,恐怕没办法验尸。”
赵元沂颔首,“此事我来的路上就已经知晓,已经派人给上元府送信,派人去拦截了。”
一旁的谢云曦眨了眨眼睛,看向赵元沂,“你去县衙办案,我和谢禾就不跟着了。”
说完这话,谢云曦抱住了沈东篱的手臂,“东篱妹妹,我第一次来沧州,你带我逛逛吧。”
沈东篱委婉道:“这恐怕不行,我马上还要去县学,没有时间,不如我让汀兰带你们到处逛逛?”
“县学?”
这下谢云曦感兴趣了,“不是听说你们秦国不许女子入学读书吗?怎么你倒是能去县学?”
要不然当初她跟明成帝那个老东西说的时候,他气得脸都红了,就差喊人把她拖下去了。
“我家姑娘去县学可不是读书,是授课。”
汀兰神色有些骄傲地看着谢云曦,“我家姑娘腹有诗书,学识渊博,前阵子在县学考核中得了第二名,现如今是县学的堂长。”
沈东篱拉了下汀兰的衣袖,然后才看向谢云曦,“从前读过些书,便将所学之长授与学子,与那些寒窗苦读,真正科举出身的人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
“哎,东篱妹妹这话就谦虚了,你能入县学授课,便自身足够优秀。”
谢云曦的眸子越发兴味盎然,“左右无事,我和谢禾也去县学,听听东篱妹妹讲学。”
第136章 招供
“舍人有少孺子者,欲谏不敢….黄雀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此三者皆务欲得其前利,而不顾其后之有患也。”
沈东篱放下手中书本,看向众人,“此门客以蝉、螳螂、黄雀三者隐喻吴王兴兵伐楚,只顾眼前即得之利,而未曾注意到其后有祸。”
坐在最后面的谢云曦微微偏头侧向身边的谢禾,“你觉得沈东篱如何?”
谢禾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讲得还不错,怎么了?”
“是吗?”
谢云曦旋即再次坐正身子,“我也觉得不错,才十二岁,年岁也刚好,前途不可限量。”
听到这话,谢禾坐不住了,“阿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把她弄回大周?”
谢云曦眨了眨眼睛,“不行吗,多好的苗子,放在秦国岂不是可惜,日后稍加调教,正适合大周未来新任首辅!”
谢禾唇角抽动,“你没见刚刚赵元沂对这位沈姑娘是什么态度?说不定是秦国未来的太孙妃,你把沈姑娘带回大周,恐怕不行。”
“如此,我便更要将人带走才行。”
谢云曦盯着台上侃侃而谈的沈东篱,满眼的欣赏之色,如今秦国有一个赵元沂还不够,再来个沈东篱,他俩若是成了亲,日后秦国什么样还真不好说。
“吩咐暗阁那边,查一查沈东篱的生平过往。”
得!
谢禾当即便没话说了,都动用暗阁的势力,可见阿姐是认真的了。
下学以后,沈东篱站在门口等着谢云曦和谢禾两人,“时辰有些长了,耽搁谢姑娘和谢公子了。”
谢云曦摇头,“怎么会?我在后面可是听得意犹未尽,沈姑娘真是大才,若是秦国能跟大周一样让女子参加科考,想必沈姑娘日后必定能高中状元。”
沈东篱闻言,眸色暗了几分,旋即笑了笑,“能在县学授课,已是很好。”
听到这话,谢云曦笑着点头,“沈姑娘如此气度,我的确佩服,只是有些惋惜罢了,你这样的人,若是能有施展才华的机会,何必留在这种地方?”
这次沈东篱没有接话,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大秦人,谢云曦和谢禾两人都是周国人,说这些便不好了。
“快到晌午了,我请谢姑娘和谢公子到醉仙楼用膳吧,这是沧州最大的酒楼,有不少沧州的招牌菜。”
提到吃的,谢禾来了精神,“醉仙楼可有酒?要那种极品仙酿!”
沈东篱颔首,“有的,只是不是仙酿,我并不饮酒,不好评价,但在沧州的确是人人交口称赞。”
此时的县衙内,却是一片肃静,赵元沂看着手中的卷宗,头都没抬,只声音冰冷,“还不招供吗?”
县丞刘铮忍不住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个狱卒,咬了咬牙道:“皇长孙殿下,或许是误会了。”
“若是没有县令大人的意思,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死刑,何况还打死人?”
啪——
赵元沂合上手中的卷宗,看着刘铮,“你说误会就是误会?孤却觉得就是他们打死了人,如此嘴硬,可见还是打轻了。”
“舒玄、舒墨,你们两人亲自动手,孤不叫停,便不能停!”
两名侍卫顿时上前接过了衙役手中的棍子,直接朝着跪在地上的两个狱卒打了下去,顿时哀嚎声又起。
“皇长孙大人,您这是屈打成招,我们的确没有动私刑啊!”
“屈打成招?”
赵元沂神色有些玩味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便是屈打成招又如何?孤和傅大人可不一样,便是今日在公堂之上打死了你们二人,难不成皇祖父会为了你们两人给孤定罪吗?”
“这….”
两名狱卒疼得脸色苍白,可听到赵元沂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嚣张,他怎么能如此嚣张?
但转念一想,人家是皇长孙,便是嚣张些又能如何?
想到此处,两人对视一眼,顿时觉得心中悲痛,无计可施的无力感。
棍子一下下落在身上,两名狱卒更是越发没有力气,这么下去他们会死的,“皇长孙殿下,您到底要我们招供什么?”
“真相。”
赵元沂看着两人已经苍白的脸色,便知道他们快撑不住了,“孤的耐心有限,最后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招供。”
“若是说不出让孤满意的话,你们就可以和奚铭去作伴了。”
一炷香很快就被点燃插在香案上,一缕青烟升起,看得两名狱卒心中惶惶不安,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
“招,我们招!”
赵元沂抬手,舒玄和舒墨两人便停了手退到两边,两名狱卒已经是气喘吁吁,声音虚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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