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又在写信啦!” 大儿子家的孙女宋识温虎虎生风地冲进来,凑到他的身边。 看了片刻,她顿时有些羡慕地说道:“爷爷写的字真好看,不像我,歪歪扭扭的。 “你在给谁写信呀?” 宋晟将孙女抱到自己膝上,笑眯眯回道:“在给爷爷的同事回信呢。 “她马上要主导一个大型的考古项目,比爷爷要厉害。 宋识温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还有比爷爷更厉害的人吗?” 从她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从未向你表达过自己内心的情感。”
“所以离开前的那一晚,我写下了这封信,来告诉你我真实的想法。”
“旅途期间,如果觉得无聊了,可以把它当做一个消遣,也可以直接扔掉。”
“总之,祝你一路平安,知秋。”
柳知秋看了看窗外连成一片的绿荫与蓝天,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笑容。
她带着那抹笑意,拆开了落在膝间的洁白信封。
也许,她还会再给秦堰一次机会。
在遥远的三年后,两人相会的那个时刻……
正文完。
秦堰番外上
来到边疆三年,许多事情都有了改变。
秦堰早已习惯了壶中结了冰的冷水,难以下咽的干粮和硬实的床铺。
对于这些,他从未有过一丝怨言。
相反,苍茫的大地反而让他的心胸更加开阔。
秦父秦母心疼孩子,时常劝他回到西南,别在边疆继续受苦。
身为营长,他本不必如此。
秦堰却不认同父母的观点。
在边疆驻守的每一位同志,都是某一家的孩子,某一家父母。
没有只让其他人吃苦的道理。
待满了三年,他才服从了部队的命令,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西南军区。
暖阳照在身上的感觉,让他甚至感到有些陌生。
秦父秦母得了消息,早早便等在了车站。
见到他的一瞬间,秦母便流下了眼泪。
边疆不比其他军区,环境恶劣之外,也更有几分凶险。
除了偷渡和试图越过边境线的恶徒之外,野生动物也是威胁。
秦堰鼻梁间一道显眼的抓痕就是野狼留下的痕迹。
几年的风霜雨雪,让他的神色更加内敛,有如冰山。
他身上还藏着更多疤痕,大多在腰背上,也不敢让二老看到。
这几年的时间,秦堰时常想起柳知秋。
他走的决绝,没有留下任何地址,自然也无法寄出信件。
就算知道,边疆严苦的环境下也没有条件。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依靠自己记忆中的画面,描摹对方的面孔。
后来有同志在闲暇时做起了木雕,他便也学着开始雕刻。
一开始,木头上的面容惨不忍睹,甚至有些可怖。
时间长了,秦堰雕刻出的小像终于有了些模样。
但他也已经忘记了柳知秋的面容。
这时他才想起,结婚五年,二人竟连一张合照都不曾有过。
回到西南时,他的口袋里还放着最后雕刻出的木雕。
由于时常摩挲,粗糙的表面都已经变得圆润顺滑。
……
在家中修养了一段时间,秦堰很快回到了军区就职。
在边疆待久了,他甚至有些不习惯西南适宜的天气和堪称可口的饭菜。
但他心中清楚,自己回来并不是为了这些。
他是为了一个约定。
三年时间过去,柳知秋心中是否有了决断?
秦堰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只需要等待。
“秦营长,有一个自称是您未婚妻的人找您!”
一名秦堰手下的士兵小跑着过来,面上带着几分新奇。
他正站在两排整齐列队的新兵前,闻言却只是淡声开了口:“知道了,马上过去。”
新兵都是些毛头小子,见他又离开的意思,顿时蠢蠢欲动地开始眼神交流。
“铁面教官还有未婚妻?”
“哪个姑娘敢嫁给我们教官啊,真是有勇气……”
秦堰冷然看了眼众人,声音冰寒:“这么有精力,那就再做三组训练吧!”
一阵连天的哀嚎声响起,他却是勾了勾唇角,转身走向了军营的大门。
会是那个人吗?
到了军营门口,却没有预想中的身影出现。
等在门边的,是额上一片显眼乌青额宁婧。
见到男人的身影,她立刻有些激动地上前,低声道:“秦堰,好久不见了……”
秦堰掩下心中的失望,淡声说道:“好久不见。”
“你来……有什么事情?”
秦堰番外下
听到秦堰的话,宁婧顿时留下两行清泪。
“秦堰,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她哽咽着向男人讲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秦堰和她划清关系后,她回到了上学的城市,应聘进了歌舞团。
在团中她认识了一名舞者,三年后便和对方结了婚。
可一场意外后,对方的脚因意外粉碎性骨折,再没了跳舞的可能。
曾经温和的男人神情大变,变得阴沉易怒不说,还时常迁怒于宁婧。
虽然成了坡子,可他的力气还在,到了气头上便会殴打妻子,消了气才罢休。
宁婧也想过要逃,两岁的女儿却被丢在男方父母的家中,根本带不走。
她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又怕女儿被虐待,只能想尽办法寻求帮助。
秦堰听完了宁婧声泪俱下的描述,神情认真:“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宁婧怔了怔,回忆起曾经被这位邻家大哥无私照顾的时日。
曾经的执念浮上心头,又很快消散在了心间。
她垂下眸,轻轻开了口:“秦堰,你能不能帮帮我,把我的女儿要回来?”
“我想……想和那个男人离婚。”
秦堰点了点头:“好,我帮你。”
两人没有叙旧,没有嘘寒问暖,就这样结束了对话。
临走前,宁婧看了看男人的背影,知道他们今生或许都不会再有什么关联。
秦堰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便处理好了宁婧夫家的事情。
知道母女无处落脚,还为她们找了一处居所暂住。
除此之外,他再没有插手任何事情。
他始终无法原谅宁婧利用自己的信任挑拨他和柳知秋的行为。
事情告一段落,秦堰便没有再关注过宁婧的事情。
只不过她找来的事却在军区留下了传言。
所有人都知道了秦营长有个神龙不见首尾的未婚妻。
“秦营长,有个姑娘找你!”
秦堰古井无波地应了一声:“知道了,让她在候客室等着吧。”
前来报信的士兵有些为难:“可是,那姑娘说……”
男人拧了拧眉:“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就赶紧说。”
对方这才道:“她说‘告诉秦堰,别让我等太久,我可是过时不候的。’”
秦堰心神一振,顿时感到一阵激流涌入四肢百骸。
“她真是这么说的?”
士兵连连点头:“是!她现在应该还在门口,营长你……”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踏步匆匆离开了操练场。
秦堰行走在军营间,沉寂许久的心脏怦然跳动着,朝胸膛灌注着汹涌的情感。
会是她吗?
像是近乡情怯般,走到门口附近时,男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脑海中纷飞着无数思绪,最后定格在一张模糊的面容上。
“秦堰。”
清明的女声从不远处响起,秦堰的视线瞬间聚集到那人的身上。
脑海中模糊的面孔瞬间有了实体,变得清晰无比。
对面的女人一身风衣,宽大的衣领在风中不住飞扬。
她笑得明艳,有如轻盈的花瓣般轻轻落在秦堰的心头。
“你还在等我吗?”
他笑了笑,低声回道:“一直在等。”
宋晟番外
五十六岁的宋晟,已经是西北考古界声名显赫的泰斗。
他门下学子不多,但每个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有着很高的名气。
事业稳定后,他就将家人接到了西北,也在这里邂逅了自己的妻子。
如今,他已经有了一儿两女,小女儿的孩子也刚刚出生。
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现在的人不必再等待漫长的邮递,可以随意用互联网交流。
作为老一辈的人,宋晟却还是钟爱书信往来。
往来的对象不限于曾经一起共事的考古界同事们,还有一些笔友。
最年轻的那个,甚至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
由于对考古有着浓厚的兴趣,才在论坛上结识了宋晟。
“爷爷,你又在写信啦!”
大儿子家的孙女宋识温虎虎生风地冲进来,凑到他的身边。
看了片刻,她顿时有些羡慕地说道:“爷爷写的字真好看,不像我,歪歪扭扭的。”
“你在给谁写信呀?”
宋晟将孙女抱到自己膝上,笑眯眯回道:“在给爷爷的同事回信呢。”
“她马上要主导一个大型的考古项目,比爷爷要厉害。”
宋识温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还有比爷爷更厉害的人吗?”
从她有记忆以来,就时常见到有人来往自己的家中,毕恭毕敬地给爷爷送礼。
她有些想象不到,比爷爷还厉害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一句话似是勾起了宋晟的回忆,他笑了笑,眯着眼看向窗外。
“她啊,是个很厉害的女生,和爷爷一样,也是考古的人。”
在西北稳定下来数年后,宋晟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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