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梦境脱离了,但却好像耗费了许多力气,早上起来便头痛欲裂。她吃了片止痛片,不想耽误上午的工作。不想夏吾竟这样敏锐。许意菱故意笑着岔开话题:“你今天穿这么帅,是要相亲吗?”夏吾一身黑色风衣,脚踩皮靴,衬得人帅得冷冽。他听到许意菱的话,却没想往日一样笑着打趣回来,只默默摇了摇头:“我去城里办事。”许意菱只好点头:“好,一路顺风,我也去上班了。”说着便离开。夏吾看着她背影,眸中担忧更深。
第二日。
清晨,许意菱推开门,一切风景如旧。
如果不是手中的请柬,她几乎要以为昨晚桑吉平卓的出现,是一场梦境。
那请柬她看了,日期定在十天后,正好是格桑的生日。
她还有时间犹豫。
许意菱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疼痛的脑袋,缓缓下了楼。
今天还有患者要看,可不能耽误了。
刚下楼,就看见夏吾一身冲锋衣,手里拿着车钥匙,似乎正要出门。
她含笑打了声招呼:“早!”
夏吾也回以一笑,只是目光落在许意菱脸上时,眉头顿时皱起。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许意菱一愣,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虽然今早确实脑袋有点痛,但是……”
她不在意地笑着挥挥手:“可能是没睡好,没事的。”
托桑吉平卓的福,昨晚,她一夜辗转未能安眠。
好不容易入睡,破碎的梦境中,也都是桑吉平卓。
这两年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在梦中反复回溯。
最终定格在桑吉平卓的背影上。
挺拔的,缄默的,毅然决然,绝不回头的背影。
许意菱曾暗暗许愿,她愿意默默的奉献与守候。
只要桑吉平卓回头,能看自己一眼,便满足了。
可现在,她已经完全放弃了这种卑微的想法。
为什么爱一个人就要委屈自己呢?
无论何时,爱自己才是她人生的优先级。
虽然梦境脱离了,但却好像耗费了许多力气,早上起来便头痛欲裂。
她吃了片止痛片,不想耽误上午的工作。
不想夏吾竟这样敏锐。
许意菱故意笑着岔开话题:“你今天穿这么帅,是要相亲吗?”
夏吾一身黑色风衣,脚踩皮靴,衬得人帅得冷冽。
他听到许意菱的话,却没想往日一样笑着打趣回来,只默默摇了摇头:“我去城里办事。”
许意菱只好点头:“好,一路顺风,我也去上班了。”
说着便离开。
夏吾看着她背影,眸中担忧更深。
正值旅游旺季,不少高反吸氧的病人,加之日常的住院病人护理与门诊看诊。
许意菱忙得几乎没时间喝一口水,连午饭都是草草吃了两口。
早上吃的止痛药好像过了效,她的脑袋越发晕沉。
许意菱摸了摸自己额头,确认没有发烧,只是头脑昏胀。
“应该没事吧。”
她想着,便从长椅上起身,准备去病房里再观察一下病人。
不想刚起身,眼前就一阵发晕,几乎要倒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扶住。
那人身上带着好闻的藏香味,像是冰山雪莲,透着凌冽。
她恍惚了一下,下一瞬立刻清醒,扭头看去,果然是桑吉平卓。
他眉头轻皱,扶着许意菱坐下,叮嘱道:“小心。”
许意菱愣了下,下意识问:“你怎么在这?”
她还以为桑吉平卓离开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桑吉平卓神色不动,解释道:“寺院里有游客高反晕倒,我帮忙送到医院观察。”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拿出一颗糖递给许意菱:“中午没吃饭低血糖了吧?”
许意菱还没反应,手中就被塞了一块糖。
看着那熟悉的包装,许意菱撕开糖的动作一顿。
这是她最喜欢吃的糖。
最初到藏区时,她因高反吃不下去饭,又害怕低血糖影响工作,便常备这种糖。
没想到……桑吉平卓还记得。
许意菱看了眼他,低声说了句:“谢谢。”
桑吉平卓见她吃了糖,眼眸温柔,轻轻摇了摇头:“你喜欢就好。”
这话让许意菱心口一滞,心中滋味复杂。
曾几何时,费尽心思记住对方喜好的人是她,现在竟然身份对调,真是……
许意菱无言轻笑,将糖纸攥紧,起身离开:“我还有病人,先走一步。”
说完便离开,只留桑吉平卓怔怔看着她背影离开。
梦境与现实在此刻倒转,困在原地的,变成了桑吉平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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