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卖出去那天,陶思眠的护照也办下来了。 她拿回来后贴身藏好,在回家的路上又去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 然后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让蒋时延签字离婚。 不料回到家,婆婆却来了。 婆婆正在拖地,转头见她回来了,撑着腰貌似酸痛地站起身:“回来得正好,我这年纪大了真是不行了,干点活这腰就疼,你来接着拖吧。 陶思眠站在原地没动。 她这几天虽然没再总出门,但是家务也没干。 蒋时延为表诚心还做了一些,可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辈
脚步:“蒋时延,女人的价值是看有没有男人要来决定的吗?”
蒋时延愣了下,皱起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陶思眠没有回答。
但她第一次这么深刻地清楚到,自己当初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也更加觉得做了离婚的决定,是正确的。
已经走到家门口。
推门进去,蒋时延先看向厨房。
见厨房一片干净,他紧皱的眉头松了些:“你看这家里干干净净的多好……”
话没说完,从厨房走出来一个陌生女人。
蒋时延脸色骤然一沉:“你是谁?”
陶思眠替女人回答:“这是我找来的保洁,一天150,你把钱付了吧。”
说到这儿,陶思眠又觉得曾经的自己真是傻得可怜。
保洁一天一百五,一个月都要4500块,还只负责打扫卫生。
而自己,不仅要当免费保洁,免费保姆,还有辅导儿子功课,每天最早起床,最晚睡觉。
可不是傻吗?
一听是保洁,蒋时延恼怒:“你怎么能找一个陌生人来家里?她在咱们家待了一天,谁知道有没有偷东西?”
“还一天一百五,陶思眠,你怎么变得这么不知节俭,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陶思眠置若罔闻。
而保洁生气回骂:“我说你怎么随便诬赖人?我是有资格证的,你诬赖谁偷东西!”
“给钱,赶紧给钱!我已经到时间了!”
蒋时延不情不愿,还是给拿了钱。
保洁离开,他不满看向陶思眠。
但陶思眠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就径直走去卧室。
蒋时延语气沉了下来。
“陶思眠,如果你执意这样的话,那你就别想在我这里要到钱了。”
陶思眠停下,平静回头:“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拿你一分钱。”
第4章
陶思眠想,她的人生就是从拿蒋时延的钱开始变糟的。
刚开始她还有些存款,在这个家里有底气说话。
可后来,蒋时延给的3000块不够用,她性子骄傲,不肯伸手要钱,就拿自己的存款填进去。
后来存款填进去,她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很多时候只能忍耐。
对蒋时延忍耐,对婆婆忍耐,对儿子忍耐。
现在她忍够了,她再也不会拿蒋时延一分钱,忍耐他们任何一个人。
蒋时延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瞠目结舌:“你说什么?”
陶思眠不会重复第二遍,转身回到卧室。
将门锁上后,她开始收拾行李。
生孩子之前她很爱打扮自己,生孩子后就没有时间打扮了。
渐渐的,衣柜里少了那些漂亮的裙子,多了方便行动的长衣长裤。
陶思眠挑出几件还没褪色的裙子装进包里,其他的衣服都不打算要了。
而后她从深层拿出了一本房产证——
那是结婚前她自己买的小房子,结婚后一直出租着。
把这房子卖了,她手里就有钱了。
之后几天,陶思眠白天去剧院练习,房子交给了中介售卖。
蒋时延也开始和她冷战,三餐都带着儿子出去吃。
或许他还以为冷战能让陶思眠低头,毕竟她没工作也没钱,无依无靠的,最后还是要和他服软。
但陶思眠其实乐得自在。
很快半个月过去,离去巴黎倒计时只有10天了。
陶思眠这天练习完回家时已经很晚了。
一推开门,没想到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饭菜香。
她怔了怔,定睛看去。
蒋时延和儿子破天荒在家吃饭,桌上摆满了做好的饭菜。
“我妈来做了饭,洗手一起吃吧。”
陶思眠犹豫了会儿,想着虽然要离婚了,但也没必要把关系弄得太僵。
就去洗过手,坐了下来。
从摔碗之后,这还是一家三口第一次这样和谐地坐在这里吃饭。
很快吃完饭,陶思眠看着一桌子的碗筷,微微皱了下眉。
不料还没说话,蒋时延却开口:“儿子,去,把碗洗了。”
儿子小宇也没有半点不愿意,将三人的碗叠在一起就去了厨房。
陶思眠有些意外,因为这一幕的确从来都没出现过。
蒋时延看着她:“这段时间我和儿子反思过了,的确不该让你自己承担那么多。”
“以后我们都会帮忙的,你也别闹脾气了,每天早出晚归在大街上溜达也累吧。”
陶思眠怔住:“谁和你说我在大街上溜达?”
蒋时延自信满满:“你连个工作都没有,明天出去不就只能在大街上溜达吗?”
“好了陶思眠,这个家里不能没有你,好好过日子吧。”
听到这儿,陶思眠恍然大悟。
今晚的共餐,儿子的主动做家务,都是父子俩商量好的。
目的是哄她回来,继续给他们做保姆。
陶思眠平静地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有说。
蒋时延永远不懂,这根本不是他上次没洗碗的事。
不过她也不需要他懂了。
第5章
这天之后,陶思眠不再早出晚归。
并不是因为蒋时延,而是即将要到去巴黎的日子,孟老师给大家放了假,让回去好好准备。
房子卖出去那天,陶思眠的护照也办下来了。
她拿回来后贴身藏好,在回家的路上又去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
然后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让蒋时延签字离婚。
不料回到家,婆婆却来了。
婆婆正在拖地,转头见她回来了,撑着腰貌似酸痛地站起身:“回来得正好,我这年纪大了真是不行了,干点活这腰就疼,你来接着拖吧。”
陶思眠站在原地没动。
她这几天虽然没再总出门,但是家务也没干。
蒋时延为表诚心还做了一些,可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辈子。
陶思眠一听婆婆那语气就知道她是来找茬的。
从和蒋时延结婚之后,婆婆就一直挑剔她,硬把她从什么都不会做,变成了所有家务都擅长。
现在,又来心疼蒋时延做了几天家务。
见她没动,婆婆皱起眉:“陶思眠,我和你说话呢。”
陶思眠回过神,微微一笑,换鞋走了进来:“妈你放着吧,我等下喊保洁来。”
婆婆立刻腰不疼了,气也不喘了。
叉着腰对她怒道:“叫什么保洁?我儿子赚两个钱那么辛苦,你帮衬不上就算了,还浪费这个钱!”
“哪个老婆不做家务不做饭的?我要是今天不来,都不知道你给我儿子和孙子饿瘦了!”
说着,她把小宇拽了出来。
陶思眠看着自己儿子,瘦了吗?这几天跟着蒋时延在外面吃,明显是胖了。
这时,蒋时延回来了。
看见婆媳俩对峙的场景,他皱了皱眉:“妈,你怎么来了?”
婆婆冷哼一声:“我不来你老婆就要把这个家房顶掀了!天天什么也不做,老公也不伺候,别是在外面有人了吧!”
蒋时延眉心更紧:“妈,你说什么呢。”
陶思眠也敛了神色:“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婆婆反而越说越激烈:“你又没工作,你外面没人都在干什么?我儿子一个人负责全家的花销,就想下班回家有口热饭吃。”
“连这都做不到,真不知道娶你干什么!”
陶思眠转头看向蒋时延,确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其实也有和他母亲一样的想法。
她料到的,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个外人。
不过她很明白,她没了蒋时延依旧可以好好生活。
但蒋时延离了她,一定会把生活过得一团糟。
所以他们才会那么急切地想把她禁锢在家里,最好永远只能依靠蒋时延的三瓜两枣过活。
可他们忘记了,或者说这十年来的忍耐让他们放松了警惕——陶思眠曾经也在自己的领域大放异彩。
只有见过苍穹之大,才不愿困在一隅之地。
现在既然醒悟过来,就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陶思眠深吸一口气,不再辩解:“随便你们怎么说吧。”
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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