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谁从那里逃出也不会有人真的追究,照着永正帝对展家的痛恨就算有谁逃出也不敢上报。 谁上报谁死。 也没人相信展家会真的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这些年来那方寸之地就已经把展家人磨得残的残,病的病,死的死。 谁会把展家放在眼里? 柳烈想着展宿那气度以及谈吐,根本就不像在那个地方养出来的人。 “哥?展宿走了?”柳艺娆走了进来,见柳烈出神,大声问道。
要通过柳艺娆接近他,至于目的嘛,那自然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展家恨官家,展家子嗣想要做的就是谋反。
柳烈虽有野心,但还不至于谋反,他早就与徐家有了关系,那就是翼王的人。
所以在这边疆,柳烈的对手就是褚渊,想要达成的目的也是拔掉褚渊,成为这边疆的领头之人。
至于这边疆其他的杂碎,他早晚会一一解决掉。
“是谁托你来见我的?”柳烈心里有些忐忑,又或者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毕竟这些年来为了徐家,该做的不该做的,该接触的不该接触的,他都做了。
展宿从怀中摸出一块并非大晋的令牌放在了手边的小桌上,他低笑:“想来柳将军对这个不陌生吧。”
柳烈看着小桌上摆放着西夏皇室才有的令牌时,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他看着房中站着的女使以及随从,大声呵斥:“你们都出去!”
“是。”
待大厅中安静下来后,柳烈想要上前仔细查看那令牌的时候,被展宿及时的收了起来。
柳烈看着慵懒坐在太师椅上的年轻男人,语气生冷:“你怎么会有西夏皇室的令牌?”
展宿摆了摆手,轻啧一声:“离我远点。”
柳烈果真后退了两步,只是那双眼睛阴冷了不少。
“既然柳将军知道是谁托我来见你,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展宿微微抬起下巴,眸中带着些许的挑衅:“我来见你,目的就是为了你与四皇子之前达成的协议,也可以说,是徐家与四皇子达成的协议。”
展宿察觉到自己说的有些不太对,他顽劣一笑:“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徐皇后。”
果不其然,柳烈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退回主位,坐了回去。
大厅中安静的可怕。
展宿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眼眸半阖,似乎是在等着柳烈的开口。
而此时的柳烈已经被展宿所说的给震慑住,他自来没有把姓展的放在眼里,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唯一让他有些不安的是,展赋的儿子为何会与西夏皇室关系这般密切。
刚刚那个令牌据他所知,只有西夏皇子所有,且还是手里有真正权势的皇子才有。
那么,这个展宿为何手里拥有着这样彰显身份的令牌。
若真是四皇子让展宿前来,大可用别的法子让展宿表明身份。
“你到底是谁。”柳烈沉声问道。
展宿猜测到了柳烈的想法,他说:“自然被永正帝贬至边疆代代都得为奴的展家子孙。”
“你不是。”柳烈笃定地说着。
展宿轻笑,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小桌上,顽劣道:“是与不是都与柳将军没有多大的关系,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柳将军与四皇子达成的协议可以开始了。”
“如今这坞城依旧是褚渊说了算,之前徐家在想尽办法把褚渊给铲除,也没有成,现在还不是时机。”柳烈也是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
“那是你们的事情。”展宿神情严肃起来:“四皇子说了,最迟初冬,若你们还没有办成他想要的,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话落,展宿站起身来,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既然话已带到,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告辞啦。”
柳烈看着走出大厅的背影,越来越觉得这个展宿有些诡异和蹊跷,想到年前那个关押展家的方寸之地发生了意外,但也没有传出展家有谁从那里逃了出来。
当然,谁从那里逃出也不会有人真的追究,照着永正帝对展家的痛恨就算有谁逃出也不敢上报。
谁上报谁死。
也没人相信展家会真的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这些年来那方寸之地就已经把展家人磨得残的残,病的病,死的死。
谁会把展家放在眼里?
柳烈想着展宿那气度以及谈吐,根本就不像在那个地方养出来的人。
“哥?展宿走了?”柳艺娆走了进来,见柳烈出神,大声问道。
柳烈看向她,认真的问道:“小妹,你怎么确定刚刚那个人就是展宿?”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柳艺娆坐下来问道。
柳烈沉默片刻,说:“展赋的儿子怎么会与西夏皇室有来往,还偏偏是四皇子?”
“展宿与西夏皇室有来往?”柳艺娆知晓西夏四皇子,从徐徽的嘴里也听到了几回,她神情凝重:“所以,展宿是知道徐家以及徐皇后勾结西夏的事情?”
第186章 褚渊
若展宿开始就知道徐家与徐皇后勾结西夏的事情,那么在京州的时候,展宿为何没有把这个消息告知东宫?
柳艺娆坐下来后,神情越发的凝重起来。
“若展宿与我们所想的那样要对付的是官家,理应该与东宫太子勾结,怎么说展家与太子也是有着血亲关系,肯定是想太子赢,从京州前来坞城我也以为的是他想要拉拢兄长,成为太子的助力,但实在没想到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知晓徐家很多事情,却没有告诉太子的意思。”
“兄长,是不是我们之前猜测的方式都错了?”柳艺娆谨慎说道。
柳烈点头,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我们猜想的都是错的,这小子肯定还有别的身份,刚刚他拿出来的令牌只有西夏四皇子以及二皇子才有,这小子居然能拿出来。”
“会不会是假的?”柳艺娆质疑。
柳烈摇头:“不是,西夏的图腾还有四皇子特有的章印,我都看到了,尽管那小子很快就收了起来。”
柳艺娆蹙眉:“这就怪了,这小子是展赋的儿子毋庸置疑,在京州的时候我就查过,云家当年与展家走得很近,尤其是云家那小闺女,算是与展宿一并长大的,在展宿还在江家的时候,云家小闺女就去找了那小子,云昌侯那个老奸巨猾的人还把云灼关了一段时间,就是怕展宿去攀附云家。”
柳烈神情更加沉重了,展宿的身份没有问题,那问题出在哪里?
“展家被关押的地方是边疆何处?”柳艺娆突然问道。
柳烈长叹一口气,说:“在坞城的西端,与辽国地界相邻,苦寒之地,叫上郡。”
“去年初冬的时候,上郡出现了一次意外,常年守着那个地方的官兵得了一场瘟疫,上郡村里面也不少人病死,听闻是瘟疫又加上那个地方比较特殊,根本就没有人管。”
“这件事虽然很多人知道,但都闭口不谈,就怕朝廷发难。”
柳烈说着说着,越觉得不对劲:“现在回头看,我怎么觉得那场瘟疫是人为?”
“展赋还活着吗?”柳艺娆问。
柳烈坐直了身子,与柳艺娆对视。
“既然展宿已经挑明了他的来意,还有与西夏的来往,那就说明他与我们之前想的不一样,既然他是在为四皇子办事,那也算是与我们有同样的目的,既如此,兄长在这坞城也算是有头有脸,去看望看望展家也无可厚非,也算是卖展宿一个面子。”柳艺娆挑眉盯着兄长:“兄长觉得呢?”
“你说的很对。”柳烈这一刻竟有些后悔在柳艺娆抵达坞城的时候没有见展宿:“前几次让展宿吃了闭门羹,这小子指定是记恨上了,要是他在徐皇后与四皇子之间从中作梗,我怕是里外都不是人。”
柳艺娆也担心起来:“无碍,既然他是以四皇子的身份前来见的兄长,只要办好四皇子所交代的事情,兄长所担心的就不会发生。”
“那抽出个时间,我去上郡看看。”柳烈说道。
柳艺娆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兄长,既然展宿与四皇子是一伙的,也就是说展宿也算是与我们一伙的,西夏现在最痛恨的是褚渊,是不是意味着展宿也会想办法除掉褚渊?”
柳烈沉吟片刻,说:“无论展宿在这其中扮演的什么角色,只要与西夏有关联,就绝对不简单,这个人不能以展家身份去看待了。”
“那兄长打算如何?”
柳烈有些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从刚刚看到展宿拿出那令牌的后,他内心深处就莫名多了一丝畏惧tຊ,还有被困在上郡方寸之地的展家。
这些年来明明就是被官家的人打压,为何展赋的儿子能接触到西夏的人?
还是皇室。
柳烈看待事情会从多方面去看,比如在被永正帝特意安排人盯住的情况下,展家还能联系外界的人,不是大晋的太子,也不是以往展家的旧友。
而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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