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和俞池只得退到门外。掀开俞非身上纯白色的薄被,周文丽拿起桃木棍朝她身上拍,一边拍一边骂……本想骂些难听的,好让那东西闻风丧胆立刻从她女儿身上下来,可一想到那张脸——她在女儿的相册里看到过的那张好看的脸,想起女儿说起这个好朋友时眼中温柔的神色……她的语气和动作不由自主和缓了下来,“妹妹,嬢嬢晓得你舍不得俞tຊ非,也晓得你们是好同学好朋友,嬢嬢还跟俞非说了好几次,让你到我们家来耍,可惜说了
周序和俞池只得退到门外。
掀开俞非身上纯白色的薄被,周文丽拿起桃木棍朝她身上拍,一边拍一边骂……本想骂些难听的,好让那东西闻风丧胆立刻从她女儿身上下来,可一想到那张脸——她在女儿的相册里看到过的那张好看的脸,想起女儿说起这个好朋友时眼中温柔的神色……她的语气和动作不由自主和缓了下来,“妹妹,嬢嬢晓得你舍不得俞tຊ非,也晓得你们是好同学好朋友,嬢嬢还跟俞非说了好几次,让你到我们家来耍,可惜说了好几年,你一次都没来过……”
周文丽停下来,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良久才接着道:“妹妹,终归是人鬼殊途,你好好的走,莫要赖在你朋友身上,我晓得你是想和她多待会儿,晓得你没得坏心,但你这样会要了她的命,你好好的走,下回儿投个好人家,过两天嬢嬢去给你烧纸,你想要啥子,给嬢嬢托梦,嬢嬢去给你烧……”
周文丽手上略微加重了些力道。
吊瓶里的药水快见底时,俞非果真醒了过来,烧也退了,气色也跟着恢复了七八成。
关于这件事情,俞非后来和周文丽争论了许多次,那时的俞非是一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她认为自己之所以退烧,都是输液的功劳,周文丽反驳她,“你不要一直跟老子说啥子科学不科学,很多东西你没见过不代表它不存在,你外婆那个事我没跟你讲过啊,她在医院头都昏死过去了,我们都开始哭丧了,她又醒了,醒了就跟我说她要回家,说她昏睡的时候,看到两个女的,一个是难产死的,一个是生了癌症死的,两个女的硬是拉她,不晓得要拉到哪里去,她绷起一股劲儿挣脱她们跑了,勒才醒过来的,后来你外婆又活了两年多才走的,说你还不信,还有好多事,我怕吓到你都没敢说,你读了几年书不得了了,还跟老子讲科学!”
其实,发烧昏睡那大半天,俞非一直在做梦,至于具体梦了些什么,梦醒后,俞非已经不大想得起来,只记得在梦里,她似乎见到了于桢……
当晚出院回家后,俞非没再继续发烧,只是身体仍不免虚弱,第二天是周一,原本该照常去上学,俞非却不愿意去,周文丽索性打电话给赵杰,替俞非请了一个周的假。
不上学的时间其实有点漫长,一大早,所有人都走了,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一整个上午,家里空无一人,俞非蹲在院子里长时间的发呆,锅巴像是知道什么似的,一直偎在俞非身边,不摇尾巴,也不咧嘴笑,只是一脸忧愁的看着俞非,“你什么都知道,是吗?”俞非轻轻的、闷闷的苦笑一声,张开双手把锅巴搂进了怀中。
休养了一个周,俞非再次返校时,已经是5月第三个周的周一,2008年5月12号。
16. 2008年,春,我不配
没去上学这一周,俞非的手机嗡嗡的响个不停,吕琳和曾墨要来看她,被她拒绝,她的意思,如今大家都是千疮百孔的人,与其你们来看我,三个人抱在一起哭,不如各自安静安静,《读者》和《青年文摘》里不是总有这样的话吗:一切都会过去的。
意外的是,陈默也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接,他便发短信,短信内容千篇一律,从“听说你生病了,好点了吗?”到“一切都会过去的……”林林总总发了20多条,俞非一条也没有回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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