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顾眠从床边起身,依依不舍地看了妈妈一眼,对傅长鸣点了点头,声音乖巧。 “那就打扰傅叔叔了。 “害,不打扰不打扰。傅长鸣摆摆手,帮她拉开了病房门。 临走前顾眠真诚地看向谢思邈,感激道:“谢谢您,谢医生。 “客气了。谢思邈抬了抬手,对傅长鸣说:“姐夫,帮我给我姐带好。 “得嘞。 傅长鸣朝后面挥挥手,领着顾眠走了出去。
“我们的医护人员会密切监测你妈妈的病情,你看起来很久没有休息好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闻言,傅长鸣应和道:“是啊眠眠,先跟叔叔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你阿姨这会儿应该已经做好饭了,她听说你来了高兴得不得了。”
盛情难却,顾眠从床边起身,依依不舍地看了妈妈一眼,对傅长鸣点了点头,声音乖巧。
“那就打扰傅叔叔了。”
“害,不打扰不打扰。”傅长鸣摆摆手,帮她拉开了病房门。
临走前顾眠真诚地看向谢思邈,感激道:“谢谢您,谢医生。”
“客气了。”谢思邈抬了抬手,对傅长鸣说:“姐夫,帮我给我姐带好。”
“得嘞。”
傅长鸣朝后面挥挥手,领着顾眠走了出去。
坐上车。
傅长鸣却拍着大腿笑了起来:“这个臭小子!”
前面的司机聚精会神地开车,顾眠坐在傅长鸣身边,试探着问:“傅叔叔,怎么了?”
傅长鸣像讲笑话一样跟顾眠说:“这个谢思邈啊,是我的小舅子,我刚领你进医院那会儿,他怕是误会了你我的关系,后面这是点我呢!”
“你别担心啊,你阿姨一直想要个女儿,她见了你一定会喜欢你的。”
第10章
首都,派出所。
“同志,我真是冤枉的啊!你看我儿子,他还这么小,我们就是进城来找我家婆娘的,她跟她那个赔钱货卷钱跑了啊!同志!”
王强在派出所里又哭又嚎,他的傻儿子也跟着满地打滚。
其他人被烦得不行,都离他们爷俩远远的,而许柔则是缩在一边,思索着如何跟贺峥解释,撇清自己。
“吵什么吵什么!消停点!”
看守的同志敲打着铁门,就在这时,贺峥逆着光走了进来。
许柔一看见他,眼中立马浮起了光亮,她扑到铁门上,双手摇晃着栅栏,哭哭啼啼地朝贺峥大喊。
“贺大哥!贺大哥!我可以解释的,都是他俩,是他俩威胁我的,我要是不这么做真的会被他打死的,贺大哥……”
“我呸!”王强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许柔脸上,她顿时一声尖叫。
“你个一肚子坏水的臭娘们,还想往老子头上赖,等老子出去了看不打死你!”
他们挣扎叫喊,贺峥只觉得厌烦。
王强和许柔做的那些事,从法律层面上讲,并不能达到立案和处罚的标准,但贺家是绝对不会再收养许柔的。
具体情况,贺峥已经和远在外省的爸妈通过电话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几个人亲自送回先进村。
他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顾眠的痕迹。
“你们出于什么目的做了这些事已经不重要了,我来只是要告诉你们,明天一早,我就会送你们回去。”
贺峥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感情。
听着他的话,许柔膝盖一下就软了,声音里染上真实的哭腔:“回去?回哪去?我不回!我不回去!贺大哥求求你!你别赶我走!”
看着跪在地上搓手乞求的许柔,贺峥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冷意。
“你设计眠眠的时候,也想过她不能回去吗?”
许柔一瞬怔愣,随即恶狠狠地瞪着贺峥大骂:“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顾眠走了你来能耐了!她在这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多护着她!你就是带着偏见看人!你喜欢她你也不敢认!找不着她了吧!活该!呸!”
贺峥已经走远了,许柔的口水没有攻击到他,但她的话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了他的心,绞弄起一阵又一阵的疼。
她说得对,他就是带着偏见看错了顾眠。
从火车上开始,他就认定顾眠思想道德有问题,于是之后的每一次,他都固执地不肯听她解释。
如果他能听顾眠说一句,哪怕就一句,他现在也不会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
贺峥走出派出所,背影一片寂寥。
南城,傅家。
车子驶进军区大院,停在一栋小洋房面前。
顾眠还没下车就看到一位保养得当、温柔贵气的中年女人满脸笑容地等在门口,手里还牵着一个十四五的半大男孩。
男孩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脖子上打着领结,此刻抱着一束向日葵倒显得有些不情不愿。
“害,你阿姨和你弟弟,她这个人啊,非常注意那个什么仪式感,洋玩意儿,我也不懂,但是你放心,阿姨特别好相处!”
傅长鸣推开车门,领着顾眠下了车。
“婉栀,我把眠眠带回来了!”
谢婉栀一听,连忙带着小儿子傅书宁从台阶上跑了下来,母子俩一见顾眠双双吸了口凉气。
傅书宁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了煮熟的蟹子。
第11章
谢婉栀则是拉着顾眠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夸赞:“光听你叔叔说你长得漂亮,没想到这么好看,我下午给你买的那些衣服裙子都有些配不上你了!”
“不打紧的,今天晚上吃过饭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阿姨带你去老裁缝店多定做几身,什么旗袍啊、洋装啊,你穿起来肯定都好看!”
“老傅不得了啊,给我带回来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顾眠手足无措地被谢婉栀挽着进屋,连句话都插不上。
屋子里窗明几净,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桌子上早就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香气扑鼻,色泽诱人。
顾眠局促地看着自己三天没换的衣服,只觉得自己与这个干净的房子格格不入。
她拘谨地抓着衣角,嗫嚅着:“谢阿姨,我、我身上脏……”
谢婉栀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安,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和嫌弃,反而直接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和傅长鸣中间的位子上。
“不差这一时,先吃了饭,再洗个澡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妈妈的病情不是有着落了嘛,困难的日子都会过去的。”
“呐?傅书宁,你的花呢?”
一直跟在两人屁股后的傅书宁见妈妈叫他,连忙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上前,现在抱着花也不别扭了,一张脸笑得比向日葵还灿烂。
“姐、姐姐,这是妈妈特意让我给你准备的花,寓意向阳而生前路光明灿烂!”
他笑得见牙不见眼,把花送到顾眠怀里,还傻兮兮地补充一句:“姐姐你真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谢婉栀好笑地嗔怪一嘴:“这傻小子。”
她把花放在一旁的空位上,指着一桌子菜:“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都做了些,这螃蟹是应季的,今早刚送来。”
傅长鸣笑呵呵地落座,光影下其乐融融。
首都,贺家。
贺峥推开门,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他没开灯,就着黑暗疲惫地靠坐在沙发上,只觉得耳边安静得让人心烦,顾眠的一颦一笑浮现脑海,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许久,他打开灯,缓缓朝楼上走去。
“咔哒”
他扭开曾属于顾眠的房间,里面的摆设一切如旧,像没有人住过一样,空气中隐隐有些灰尘味。
床上铺着深绿色的床单,已经有些老久了,衣柜里空空如也,一件衣服都没有。
贺峥这才想起,自始至终,顾眠带来的似乎只有那个不起眼的小斜挎包。
窗边的书架空荡荡的,书桌上只有一盏孤零零的旧台灯,贺峥坐在椅子上,想象着顾眠曾经在这里伏案阅读的模样。
可当他拉开抽屉,却发现那里只有一tຊ本《自尊自爱:女性的思想问题纠正》。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十分恼火地将书卷起丢进了垃圾桶。
片刻后,他又伸手将它拿了出来。
翻开封面,上面多了一行娟秀的字迹——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都休想搬动。
贺峥的心被猛地刺痛了一下。
他拿着那本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封面折起,露出带有字迹的那一页摆放在自己床头。
随后,他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里面是一枚精致的发卡,这是他原本为顾眠准备的见面礼,却因为火车上的事没有送出。
他把发卡拿在手上,语气遗憾。
“如果当初送的是这个就好了。”
第12章
南城,傅家。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谢婉栀就安排保姆吴妈去三楼的浴室,给顾眠放好了洗澡水,还贴心地送上了一套洗过的新睡衣。
谢婉栀一直守在浴室门口,生怕顾眠缺什么少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坐进温暖的水中,洗去连日来的疲惫,顾眠总算放松下来,她抱着那套干净的新睡衣,放在鼻尖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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