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了,以后不浇了。”这句梦呓般的呢喃在顾宴年心底掀起一圈涟漪。他侧目望向窗外,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不知怎的,总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对劲,忍不住跟着下了楼。一整个上午,林蔚雨从客厅走到顶楼,从厨房走到花园。一会儿拿包鱼饵撒进池塘喂鱼,一会儿搬来凳子整理书架,就没消停过。但最奇怪的,是我每过半个小时,她就会跑来问他什么时候出门,语气里透着隐隐的急切。
出国前最后一天,林蔚雨起得很早。
她拿着水壶来来回回跑了很多趟,就为了给阳台上的仙人掌浇水。
等她跑到第十三趟时,顾宴年终于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
“你天天这么浇水,它们要淹死了。”
听见他的话,林蔚雨才终于停住了脚步。
这些仙人掌是她四五岁时亲手种下的,一直小心爱护着。
来搬到顾家后,顾宴年也把它们移栽过来了。
这些年,从前巴掌大的一小片仙人掌如今已经长到快要齐人高了。
看着它们高大而繁盛的叶片,林蔚雨眼里满是怀缅,声音轻轻的。
“最后一次了,以后不浇了。”
这句梦呓般的呢喃在顾宴年心底掀起一圈涟漪。
他侧目望向窗外,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不知怎的,总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对劲,忍不住跟着下了楼。
一整个上午,林蔚雨从客厅走到顶楼,从厨房走到花园。
一会儿拿包鱼饵撒进池塘喂鱼,一会儿搬来凳子整理书架,就没消停过。
但最奇怪的,是我每过半个小时,她就会跑来问他什么时候出门,语气里透着隐隐的急切。
看着她这与平时迥然不同的行事风格,顾宴年越发奇怪,拧着眉看向她。
“你今天怎么了?”
林蔚雨微微有些怔忪,嘴角浮出一个浅笑。
“没什么,今天是情人节,你不出门和雪韵姐约会吗?”
看见她这个表情,顾宴年以为她又起了什么小心思,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不需要你操心,和她在一起,每天都是情人节。况且我还有个非常重要的跨国项目要处理。”
听见他的回答,林蔚雨没有再说话,只是拿出手机,一遍遍看着手机上的登机提醒,和付知珩刚刚发来的询问。
她有些犯愁该如何脱身。
在走廊上来来回回踱步几遍,她才忽然停住,而后拿出手机江雪韵发去消息。
“雪韵姐,你可以想办法把小叔叫出去吗?”
几秒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的答复。
眼看着马上就要十二点了,林蔚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赌一把了。
她飞快地在对话框敲出一段字。
“我知道其实你不太喜欢我,只要你今天支开小叔,我就会如你所愿离开顾家,以后也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
江雪韵那头再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林蔚雨以为她不会再回复时,她的消息发了过来。
“希望你说到做到。”
五分钟后,林蔚雨就听见顾宴年接了一个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顾宴年拿起外套就要出门。
林蔚雨顿时松了一口气,两个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叫住了他。
“小叔,要幸福。”
听见她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顾宴年顿住脚步,回头看她。
“什么意思?”
林蔚雨扯出一抹笑,“没什么,情人节的祝语而已。”
但直觉告诉顾宴年,这事并不像她说得那么简单。
他正想好好问问,江雪韵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在心底权衡一番,他最终还是没有停下来,转身离开了。
林蔚雨站在廊下,看着他的车驶出别墅区,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她知道,以顾宴年的警觉性,应该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所以今天才会留在家里,不愿离开。
可他到底是没有守住她,给了她离开的可乘之机。
因为在他心里,如今的江雪韵早已比她重要得多。
她抬起手,对着他的车轻轻挥了挥手。
“小叔,再见。”
看着车子缓缓驶出,直到慢慢模糊,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她才径直转身回到卧室,提起那个早就准备的小小的行李箱。
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一步也未曾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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