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少春定定看着他,忽然像疯了一样又哭又笑。 “公务?哈哈哈……” “沈清河,你这是拿以前糊弄摇光的话,来骗我吗?” 沈清河一怔,想转移话题。 “阿春,我们先喝药,别的事,以后再说。2 “孩子,以后我们也还会有的。 洛少春将他手中的汤药猛然打翻。 “砰!” 一阵清脆的瓷片碎裂声响起,浓如墨汁难闻药味夹杂着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卧室。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她不复从前温柔小意的模样,反而像一个歇斯底里的怨妇。 两人
就写在他正妻之位上。
她要毁,他拦不住。
但她也没法阻止他再度写上。
沈清河一脸苍白在宗祠内站了很久,直至门外传来下人慌张的禀告。
“小公爷!”
“何事?”
那下人是伺候洛少春的贴身婢女,此刻泪流满面。
“洛夫人难产,生下了一个死胎!”
第14章
沈清河身形狠狠摇晃了一下,手里的族谱“嘭”的一声砸在青石砖上。
族谱上面的墨迹,也赫然写着——沈清河之妻,摇光,无子。
莲玥院。
窗外夜幕沉沉。
沈清河疾步推门而入,脸色惨白的看着床榻上正在痛哭的洛少春。
“我的孩子……”
她一边哭,压抑不住的鲜红便从她身下流出,将红色绸被染深。
“夫人!”稳婆与丫鬟们都大惊失色,“可不能哭了!”
怕血崩啊!
沈清河被眼前一幕惊得手脚冰凉,他慌忙上前握住洛少春的手,好一阵安抚。
渐渐地,洛少春哭不出声了。
她哽咽几息,双目通红看着他:“沈清河,你去哪里了?”
沈清河眼底闪过一丝心虚,柔声哄道。
“我刚刚有公务,去解决了一下。”
洛少春定定看着他,忽然像疯了一样又哭又笑。
“公务?哈哈哈……”
“沈清河,你这是拿以前糊弄摇光的话,来骗我吗?”
沈清河一怔,想转移话题。
“阿春,我们先喝药,别的事,以后再说。”2
“孩子,以后我们也还会有的。”
洛少春将他手中的汤药猛然打翻。
“砰!”
一阵清脆的瓷片碎裂声响起,浓如墨汁难闻药味夹杂着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卧室。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她不复从前温柔小意的模样,反而像一个歇斯底里的怨妇。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沈清河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轻叹了一口气。
“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莲玥院,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一个人在冬雪寂寥的听竹院站了很久,心底的情绪却还是久久未能平复。
他想的不是刚失去孩子,痛不欲生的洛少春。
而是仙姿玉貌,一身白衣飘缕的摇光。
折腾了一夜,沈清河也疲惫不堪,竟倚坐在廊道上睡着了。
昏昏沉沉。
他梦见了他第一次见摇光的场景。
良辰吉日,龙凤烛摇曳。
沈清河定定的看着一身红装的摇光,原本正要开口说的那句。
——“我喜欢的不是你,我不会碰你,你也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在看到她容貌的刹那,话全数堵在了喉间。
“我……”
摇光眼神憧憬的看着他,耐心等着他的下文。
于是,沈清河撒了生平第一个慌。
“圣上赐婚让我娶你,我定会一夫一妻,不会带其他女子进府。”
“轰隆——”
巨大的雷声响起。
沈清河倏地惊醒,一睁眼才发现天色已大亮。
白雪纷纷扬扬从天上飘落,伴随着刺耳的雷鸣。
他很难忍不住想,是摇光在提醒他吗?
于是他仰天大喊:“我最初是不爱你,可我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沈清河了。”
任何一个公子哥,都不会想听从家族的束缚,成为一个缔结姻亲的工具。
沈清河也不例外,身为国公府独子。
他原本有这个底气挑选喜欢的妻子,可是一道圣旨,却断绝了他所有念头。
他知道那个消息时,恨不得让人将摇光掳走。
这样,他就不用娶妻了。
从前的他,不爱摇光。
他以为她不择手段嫁给他,他以为她装腔作势伺候他。
第15章
不可否认的是,摇光是一个好妻子。
在国公府,她将一切都料理得很妥帖。
沈家上下,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
但因子嗣一事,他的父母对摇光多少有些意见。
沈清河想得入神,没有察觉眼前多了一个人。
还是沈父率先开口:“昨夜,摇光回来了?”
沈清河一怔。
沈父定定地看着他,负手而立。
“你可知,她是仙人下凡,被你厌弃之事,传遍了京城?”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了沈清河一个措不及防,他声音沙哑。
“是她抛弃的我。”
空中闪过惊雷。
飘落的大雪吹拂沈清河满身,将他眼中的光一同吹灭。
“传遍就传遍吧,左右说的是事实。”
沈父皱眉,对着他就是一通指责。
“你何时变得如此丧气?虽说这事是你做的不对,但那摇光就没有错吗?”
沈清河不解:“这是何意?”
沈父眼里闪过一丝轻讽。
“若她原本就知道自己是仙子,那她在我们沈府这么多年,却从不对我们坦诚,可见她心里也没有把我们当自己人。”
“若她是后来才知道自己是仙子,那她便是嫌弃我们一家凡人的身份,才那么果断离开的。”
说完,沈父大步流星地往院门口走去。
“你是我们沈家独子,未来要继承国公府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沈清河心头微颤,只觉身体中的温度一点点流逝在这冬日。
他瘫坐回廊椅上,双眼渐渐失去焦距,耳畔回放着父亲的话以及摇光曾经说过的话。
脑海中也不受控制的浮现这三年他们之间的点滴。
他从未把她当成一个妻子,也很少在乎她的感受。
这一切本该是他的错,如今的局面也该是他应得的惩罚。
可不知怎的,沈清河想起父亲的话,竟对摇光产生了一丝怨念。
他当即唤来小厮,吩咐道。
“你去找些说书先生,按照我说的,让他在京城中茶馆……”
小厮眼神闪烁,带着若有若无的惧怕。
“小公爷,这不好吧?”
沈清河没答,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
小厮见他脸色不好,也没有敢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寒风凛冽。
沈清河一人在原地,感受着周遭死一般的沉寂。
……
天庭。
在七个姐姐的引路下,摇光来到洗尘台,正要洗去自己在凡间的记忆。
天枢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很快的。”
摇光看到了她眉眼间的担忧,心下触动。
“姐姐放心,我舍得沈清河的。”
“做个长生不老的神仙,还是人面珠黄的妇人,我知道该如何选的。”
闻言的天枢一怔,莞尔一笑。
“好,不过你以后在天庭找夫婿,也得擦亮眼睛,到时候也先得让我们姐妹给你掌眼。”
许是要了却尘缘因果,摇光心中无比松快。
她笑着点头。
在心中告别:沈清河,我很快就要忘记你了。
愿你娶新人,忘旧人。
往后她在天界逍遥快活。
他沈清河在凡间每日上朝,殚精竭虑养国公府和洛少春。
想到这,摇光淡淡一笑,伸手就要去触碰洗尘台中央那颗散发乳白色光芒的珠子。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阵声音。
“且慢!”
第16章
天宫。
摇光和诸位姐妹围在窥视人间的水镜前,好一阵无言。
只见水镜中,人间茶馆。
众目睽睽下,那说书先生在讲述着沈国公府小公爷和天上仙女相恋的故事。
“话说那摇光,在沈国公府三年也未曾有孕,可那小公爷却痴心一片,对此毫无怨言,反而对其宠爱有加……”
摇光眸色平静:“不能有孕,是因他给我喝避子汤。”
众仙神色一凝。
……
凡间。
曾仰慕小公爷,却爱而不得的姑娘嗑瓜子,喃喃道:“不能下蛋的母鸡。”
占着巢穴不让位!
说书先生一噎,接住她的话:“你们知道为何摇光不能有孕吗?”
“原来她本是天上仙子下凡!”
“仙凡相恋,有违伦常,怀孕更是难上加难!”
“小公爷知晓后,便要和她和离,说她在他心中是顶顶好的女子,怎能委屈她一个仙子在凡间洗手作人妇。”
“可那摇光也是个傻女人,几乎是剖心自证,甘愿散去一身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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