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了林越然一辈子,到最后把自己给骗进去了。 我甩开沈秋柏的手,冷嗤道:“那我祝你们兄妹情谊长存。 永远锁死,不要再玷污我的越然。 狠狠替林越然出了口恶气,回家路上我的脚步异常轻快。 我的毛球同往常一样眨着圆溜溜的眼睛,摇着尾巴跑来迎接我。 抱着它轻快往里走,就在经过入户岛台时,我僵住了脸色。 那边,姜越然与陈如语,点着香薰,品着红酒在聊天。
他悲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说着说着声音就哽涩起来:“我跟她说过,只把如语当妹妹的,她怎么就不信呢?”
“我只是在怀念从前,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现在……”
从前沈秋柏就是这么骗林越然的。
她突发脑梗病危,他在床边哽咽哭泣,握紧她的手发誓要抓住当下,可转头却在节目访谈里说起最遗憾的事是年少不够勇敢没留下陈如语。
白玉雪山上,他吸着氧向林越然求婚,许诺一生不离,可转头就将自己与陈如语的同心锁挂上。
他骗了林越然一辈子,到最后把自己给骗进去了。
我甩开沈秋柏的手,冷嗤道:“那我祝你们兄妹情谊长存。”
永远锁死,不要再玷污我的越然。
狠狠替林越然出了口恶气,回家路上我的脚步异常轻快。
我的毛球同往常一样眨着圆溜溜的眼睛,摇着尾巴跑来迎接我。
抱着它轻快往里走,就在经过入户岛台时,我僵住了脸色。
那边,姜越然与陈如语,点着香薰,品着红酒在聊天。
我沉着脸走过去,直接将桌上的香薰吹灭拿走。
这是林越然亲手为我所做的礼物,我睡眠不好,她特意让我点来安神的。
不是给姜越然和陈如语营造谈情说爱氛围感的。
姜越然当即阴沉了冷眸:“文筱玲,你都七十岁了,你在底层社会养成的小家子习气怎么半点没改?”
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跟五十年前他带我回家见家长,却被陈如语拦着讽刺我身世普通跟他门不当户不对时,他帮我回怼时一模一样。
只不过当初被他呵斥的是陈如语,而现在,换成了我。
我冷冷勾起唇角,不等开口,陈如语抢了先:“知白,我还是走吧,待在这里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说着,她站起身就要离开。
姜越然却拽住她手,冲我没好气:“文筱玲,好歹如语是你名义上的姐姐,你有必要做那么绝吗?”
“当然有必要。”我打断他,“谁会认偷了自己人生的人当姐姐?”
我跟陈如语同年同月同日在同一家医院出生,我本是张家的真千金,而她是我家保姆和烂赌鬼的私生女。
是她妈把我和她掉换,她厚颜无耻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人生,而我则在底层替她受本该是她受的苦。
那年认亲回家,陈如语带头我的亲生父母排斥我。
是姜越然始终跟我站在一起,他说丑小鸭不会因为环境改变是天鹅的事实,而雏鸡不会因为在金窝里长大就变成真的凤凰。
而现在,他却口口声声为陈如语声讨我。
突然一道小小黑影从我身后冲出,朝陈如语扑了过去!
姜越然眼急,抬脚格挡。
我的毛球就被踢到了我的脚边,呜咽着血水顺着嘴角流出,染红了它白色的卷卷毛,圆溜的眼睛看着我不舍地闭上。
我冲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酒杯砸在地上:“姜越然!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
“是它自己找死!”姜越然一把抓过陈如语的手臂,那上面布满了红疹。
“你自己看看,你这条狗把如语害得过敏成什么样了!?”
“一条狗而已,死就死了。再说那沈秋柏是个活生生的人,你活生生把他刺激疯,你以为你很善良!?”
陈如语红了眼眶,又开始哭了起来:“都怪我,我不该叫的,我以为它要咬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这就搬出去……”
陈如语哭得双眸通红,仿佛是真的内疚。
可她双臂上的红疹并非狗毛过敏性,而是换季皮疹。
我在原世界是一名医学生,我一眼就能判定。
姜越然心疼地扶住她的肩膀:“如语,没有人怪你。你是我的家人,这就是你的家,谁都不能赶你走。”
我再听不下去,走向花坛,抱起渐渐冰凉的毛球转身走出大门。
在荒废的公园里,我徒手为他挖了个洞,将它小心安放。
睡吧毛球,不要再为我牵挂。
胃翻浆般绞痛,我蜷缩在毛球的小土包旁边咳着血,仿佛看到年轻的林越然出现在我面前,还是年轻时的模样,她冲我伸出手。
对我笑着说:“晓晚,走,我带你回家。”
第5章
傻妮子,冤枉你的人还活得好好的,我怎么能回家?
我得替你讨回公道,才对得你叫我一句晚姐。
然而在公园陪着毛球露宿了一夜,我病倒了,原本羸弱的身体更是连床都下不来。
吉非替尼片两粒加量到四粒,盐酸厄洛替尼片一粒加量到两粒,才勉强缓解钻入四肢百骸的痛。
手里的药瓶突然被人夺取,不知何时进门的姜越然拿起端详:“你吃的什么药?”
他妈,我的婆婆也是胃癌去世的,只要细看便能猜到。
“你早就该吃点这个药了,自从林越然去世,我就怀疑你的精神状态。”
“人死不能复生,你早该走出来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看清他是真不知道还是真的弄错。
对上我审视的目光,他开口正要问,这时房间里突然冲进来一个形容枯槁的白发老人。
“不,我的越然没有死!她没有死!”
是沈秋柏,他的头发全白,一双深情眼浑浊无光。
“秋柏,你冷静一下,我们出去说。”
姜越然起身拦住他,却被他大力推开。
他扑到我的床前,揣着期望哀求着我附议他的话:“晓晚,你把我的越然偷偷藏起来了对不对,你不要再骗我了。”
“她的墓穴是空的,骨灰坛里空无一物……”
我对上他浑浊的泪眼,淡淡一笑:“我扬掉了。”
林越然从前就跟我说,死后不要睡在黑漆漆的地底下,她怕蛇虫鼠蚁咬她,她要住进风里,随波逐流拥抱自由。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沈秋柏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颤抖的双手攥皱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
我说:“哪里比得上你,沈天王。”
拿起手机,我调出一段视频递到沈秋柏面前,林越然赫然出现屏幕里,沈秋柏立刻夺了过去。
视频里,林越然无措地被陈如语堵在楼梯间里。
陈如语一改平日里的无辜形象,拍打着林越然脸放狠:“你信不信就算我今天把你从楼梯间推下去,沈秋柏也会认为是你故意演戏?”
“他跟你只是将就,当年我要是不放手,能有你今天吗?”
房间安静得针落可闻,站在门口的陈如语紧紧捂着嘴巴,面如纸白。
姜越然越过沈秋柏的肩膀,看着林越然被陈如语推下楼梯,眼里浮现跟沈秋柏一模一样的震惊。
我的林越然就是这样被栽赃陷害的。
当初事发,我把真相视频拿给沈秋柏看,他不看,他说是林越然演戏。
现在却又要捂着胸口,仿佛要碎的模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他愤恨的目光投向大气不敢出的陈如语,缓缓起身朝她走去。
沈秋柏心碎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如语眼神闪躲,支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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