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她对面站定： “雯雯受了伤，但是她在这边无亲无故……” 她勾唇：“我还以为多大事，你想去照顾她就去吧，她一个人确实不容易 男人骤然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能理解。 看着那道走进洗手间的身影，她笑意淡下去。 下午男人走得急，钱包落在了她包里，等她送到医院门口却听到栗雯雯对男人说了句话。 “你不用来照顾我的，我自己可以，要是嫂子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男人一边整理她的药一边说： “帮助同志是应该
她放下手里的笔，看他：
“有什么话直说，晃得我眼晕。”
男人在她对面站定：
“雯雯受了伤，但是她在这边无亲无故……”
她勾唇：“我还以为多大事，你想去照顾她就去吧，她一个人确实不容易
男人骤然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能理解。”
看着那道走进洗手间的身影，她笑意淡下去。
下午男人走得急，钱包落在了她包里，等她送到医院门口却听到栗雯雯对男人说了句话。
“你不用来照顾我的，我自己可以，要是嫂子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男人一边整理她的药一边说：
“帮助同志是应该的，作为军属，她有觉悟。”
“要是她不理解，真的离开你怎么办？”
男人语气笃定：“她不会。”
她想起他下午那斩钉截铁的三个字，面无表情抬起手，在日历上又划了一个叉。
这之后，男人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直到这一天吃完早饭，男人照常准备出门。
她拿起笔，在桌上的日历上又画上了一把叉。
随着她的动作，男人也注意到了日历，看见了9月5日那个日期上的圆圈。
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他问：“怎么把明天圈起来了？”
她握笔的手一顿：“明天要去团部办点重要的事情，怕忘了。”
她确实一直都有将重要的日子在日历上圈起来的习惯。
闻言，男人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先走了。”
她淡淡应了一声。
这些天，男人也察觉到她的冷淡，他想了想，觉得最近自己陪她的时间确实太少了。
沉声道：“等栗雯雯伤好了，我一定陪你去拍照，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多
她抬眸看他许久，才笑着应声：“好。”
只可惜，永远不会有以后了。
那场电影，就是她给男人最后一次告别的机会。
9月5日，领导办公室。
“你的离婚申请和调职申请都批下来了，这是明天的火车票，到时候会有人接你。”
她从领导手中接过：“谢谢。”“那里很苦。”
“我知道。”她笑了笑，下半辈子或许就与戈壁为伴。
领导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跟顾同志·.·”
她声音沙哑未褪，神情却坚定无比
“领导，您不用再劝我了，神州陆沉历历在目，愿为国铸剑，不负这一身所学。”
话已至此，领导眼也红了：
“巾帼不让须眉，我祝你们早日成功。”
“定不辱使命！”她挺直敬礼。
回家之后，她就将所有放在外面的日用品也收进了包裹。
外面有人敲响了门。
“叶工，车在楼下，我们该走了。
她没有半分留恋地，带着自己的行李起身。
余生许国，不知归期，也不必回头
1962年，海市军区。
领导办公室，黎婧芷神情坚定。
“领导，这是我和贺嵩明的离婚报告，我已经决定申请参加大西北221基地的建设。”
办公桌那头，领导严肃道：“离婚？贺嵩明知道吗？”
“这是秘密行动，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我也不想再跟他互相耽误了。”
领导沉默一瞬：“我们的新中国离婚自由，你既然已经决定好，那就回去好好准备，流程批准下来到离开，大概一个月的时间。”
黎婧芷点点头，说了句谢谢便离开了办公室。
天上没有月亮，除了旁边房子里透出的灯光，路上一片漆黑。
快要回到家属院的时候，黎婧芷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嵩明，谢谢你今天陪我去红星村拿资料，不然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回来，肯定是害怕的。”
黎婧芷停下脚步，下意识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就见贺嵩明和栗雯雯正站在那边的树下，相隔很近。
“都是同志战友，下次有什么麻烦，尽管找我。”
这是贺嵩明的回复。
抿了下唇，黎婧芷快步回了家。
看见桌上摆着的日历，她拿起笔，将一个月后的那一天圈了起来。
然后在今天的日期上画上了一把叉。
没过一会儿，贺嵩明也回来了。
黎婧芷没有如往常那样上前帮他取下他的外套，而是静静地看着他换了鞋走了进来。
“怎么还没睡？不是说了今晚有一个重要会议，不用等我。”贺嵩明说。
黎婧芷讥讽地勾了勾唇。
他所说的重要会议，就是陪栗雯雯啊。
也许是因为已经下定决心离开，黎婧芷再没有之前那被嫉妒啃噬心肺的痛意。
她淡淡回：“没有，去处理了一些事情。”
“这样啊。”贺嵩明没有察觉出她的冷淡，脱下外套就进了卫生间。
很快，哗哗的水声就传了出来。
听着里面的声响，黎婧芷想起了她跟贺嵩明的从前。
她跟贺嵩明是首都同一个家属院里长大的，说得上青梅竹马。
后来她出国留学，贺嵩明上了军校。
等她再打跨洋电话回来，就听说贺嵩明跟一个医科大学的女学生谈上了对象。
黎婧芷一直暗恋贺嵩明，当即就告诉爸妈自己要回来。
将她从小宠到大的爸爸听见这话，将她狠狠骂了一顿，她才坚持完成了学业。
后来她毕业回国，栗雯雯没有调到贺嵩明所在的军区，两人就这么分开了。
而黎婧芷海归，又是国家最需要的物理人才，自然是有极大的自主权。
她选择了贺嵩明所在的海市。
随着相处时间渐长又知根知底，她跟贺嵩明顺理成章结了婚。
婚后贺嵩明对她还算温柔，也经常会给她准备一些小惊喜。
黎婧芷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可就在一个月前，栗雯雯调到了这个军区。
遇见栗雯雯那天，她第一次从冷静自持的贺嵩明脸上看到了失态。
其后一切便如脱缰野马般失控，只要栗雯雯一句话，贺嵩明就能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赶到她的身边。
而后，黎婧芷去看贺嵩明时，却在门外无意中听到他战友兼大学同学孟浩初的一句话。
“嵩明和栗雯雯真是孽缘，当初嵩明之所以会答应结婚，就是想忘掉她，没想到兜兜转转两人居然又遇见了。”
在那一天，黎婧芷坚持了那么多年都没动摇过的心，碎裂得无声无息。
所以她决定要放弃与贺嵩明的这段婚姻。
这一次，她选择做先走的那个人！
第2章
卫生间的门“咔嚓”一声被打开，贺嵩明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看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黎婧芷，他觉得有些奇怪。
“在想什么，是有什么难事了吗？”
黎婧芷回神，起身便往卧室走：“在想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贺嵩明只当她是太累了，随口安抚：“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黎婧芷在床上躺下，很快，腰上就搭上了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
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也贴在了她的背上。
她僵了一瞬，睫毛微颤，眼中闪过一抹自嘲。
她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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