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一份我收集了很久的资料—— 第8章 那份资料里有陈如语和沈秋柏苟合的证据,也有她放任孩子不管,害他十几岁就出意外身亡的详细记载。 陈如语一边将沈秋柏当成备胎,一边又痴迷于他的身体。 还有陈如语在国外纸醉金迷,好不快活的夜店记录。 她包养的男人数不胜数,直到如今回国,她又伪装
贺知白一个身子入了土的老头子,让就让了。
如果她识趣,当年她不辞而别抛下贺知白出国的真相,我会带进棺材里。
那是她成为贺知白心中白月光的转折点。
也是他们这段感情的关键。
就是不知道贺知白要是知道了那个真相,会是怎样?
熟悉的灵魂剥离感似有所感,若隐若现,我蓦的欣喜,我的系统要带我回家了。
于是,当着贺知白的面,我摘下了手上的婚戒,解开礼服的纽扣。
贴身穿好的素镐寿衣赫然露出。
霎时,满座哗然。
全场的目光焦灼在我们的身上,议论声四起——
“哪来的疯婆子,快打精神病院电话!”
“果然是坏人变老了,金婚典礼上穿寿衣这是诅咒谁呢?”
贺知白手中的高脚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他满脸惊恐地望向我。
“张晓晚,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我笑着说:“我老了,耍不动了。”
我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递给他:“贺知白,我成全你和陈如语,今天的金婚典礼就是你们现成的婚礼。”
“我祝你们幸福。”
贺知白紧盯着我,没能从我眼里捕捉到一丝戏谑。
他霎时慌了,紧紧握住我生怕我会消失一样。
他说:“晓晚,我和陈如语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沈秋柏追随林越然走了,你也想让我跟他一样吗?”
“沈秋柏从他向林越然求婚的雪山上跳了下去,跳之前,他给我发了消息,说他很想林越然,他要去找她了。”
“我不想我们之间也到那种无法挽回的地步,晓晚,别闹了。去换上礼服,我们好好办完典礼好吗?”
他越说眸色越凄然,看起来真的很难过也很后悔。
可沈秋柏死了,是死得其所,是他先辜负越然,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还好没有下辈子,还好他永远都不会找到。
陈如语也过来劝我:“晓晚,你别穿着寿衣诅咒自己啊,不吉利。”
“如果是因为我让你要跟知白离婚的话,我可以马上出国,再也不回来,就跟五十年前一样……”
她越说越哽咽,委屈得不成样子。
我的儿子贺容森搀着她,跟着指责我:“妈,你别闹了成不?这么多合作伙伴都在,你成心给贺氏集团丢脸呢?”
“如姨一把年纪了,你忍心再把她逼出国,让她老死异乡你才满意吗!?”
陈如语不提五十年前还好,一提我再也忍不住。
与此同时,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任务者张晓晚,十分钟后启动脱离!”
闻言,我释然一笑,我知道,我终于要走了。
所以我饶有兴致看向贺知白:“你想知道,当年陈如语抛下你出国的真相吗?”
话落,陈如语脸色煞白地看向我,眼里全是惊恐。
然后我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一份我收集了很久的资料——
第8章
那份资料里有陈如语和沈秋柏苟合的证据,也有她放任孩子不管,害他十几岁就出意外身亡的详细记载。
陈如语一边将沈秋柏当成备胎,一边又痴迷于他的身体。
还有陈如语在国外纸醉金迷,好不快活的夜店记录。
她包养的男人数不胜数,直到如今回国,她又伪装成端庄的女教授。
为科研事业,一生未嫁。
多伟大啊。
刚把资料递到,看着他们表情渐渐变化时,一股强大的的力量涌入我的体内,如抽丝剥茧般抽开我的灵魂。
旋即一道白光骤然射入我的瞳孔,瞳孔朝四周涣散,再然后一阵头晕目眩……
我看见了贺知白脸色煞白,也听到他撕心裂肺地喊:“快叫救护车,快!!”
而我却没有立即回到原世界,系统告诉我,我会在这灵魂体态亲眼看见他的下场才会启动脱离程序。
其实我并不想看见他的下场,我是真的想走了。
我想家,想爸妈,想林越然。
他的结局与我何干呢?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贺容森看着我嘴里淌出的血迹此刻也慌了神,却还在强装镇定:“爸,妈最喜欢装了。我上次还看见她买了血包在厕所假装吐血……”
贺知白转头剜了贺容森一眼,厉声道:“闭嘴!”
他就这么握住我的手,豆大颗的泪珠淌在我的手上,他嘶哑了声:“晓晚,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旋即他又命令助理剪掉我身上的寿衣:“肯定是这个,不吉利,不吉利,快解开。”1
……
医院。
我没被推进手术室,医生用手电筒撑开我的眼看了看,又做了很久的心肺复苏,几名医生轮番按压。
可我始终惨白着脸。
贺知白不敢看,只能背对着白墙,双手合十一遍又一遍祈祷:“一定要保佑我的妻子平安。”
“爸,妈如果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保护你们的儿媳平安!”
贺容森见到这场面,也猛地一怔。
一直不停问着医生——
“张医生,我妈到底怎么样了?她突然晕倒,吓坏我和我爸了。”
“医生,咱们家有钱。你上最好的仪器,你救救我妈……”
张医生不敢分神,一边用着除颤仪为我做最后一搏,一边看着那仪器上心跳始终为零,连连叹气。
最后张医生冗长叹了口气,说:“下死亡通知吧。”
贺知白踉跄着跑过来,猩红了眼:“医生,我太太平时身体很健康。怎么会死呢?求求你,救救她。我们还没有办金婚呢……”
张医生一愣,旋即无力抬头:“贺先生,你太太早已病入膏肓了。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贺容森看着那缓缓被盖上的白布,忽然嘶声喊道:“刚刚我妈还好好的,她还有力气和我爸吵架,怎么可能会死啊。”
“张医生,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一定是在开玩笑。”
贺知白一把扑在了我上,泣不成声:“晓晚,你怎么能先走了呢?你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你明明说过的,你会陪着我走完这一辈子的……”
可是被白布盖上的遗体始终没有回应。
张医生站在旁边,只觉得无力。
面对病人重病不愿治疗觉得无力,面对普通人抱着渺茫的希望欠下巨额医药费,最终手术成功,以为终于迎来曙光的时候。
病毒再次扩散,两三天就夺去了一个人的生命。
他更觉无力。
医生便是如此,一生都在死神手里抢人,一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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