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烟听后,眸光猛地一亮。 她没想到,呼延瑜竟会如此支持自己,莫名地生出几分感动。 身为单于的呼延瑜都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再推脱了,都应下了苏柳烟的开垦之计。 自那日起,苏柳烟便带着匈奴人们开垦播种,浇灌种粮。 短短半年便小有成果,种出了各式的瓜果,匈奴人民都对她感激不已。 而她和呼延瑜的感情也愈来愈好,情深渐笃。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呼延瑜曾带着她策马奔腾在旷野当中,也曾与她在
赐婚一事景王殿下为请求圣上收回成命连跪了两日,圣上并不肯应允……”
苏柳烟眸光震了震,她没想到殷时舟竟会抵抗圣上的赐婚。
狐疑和不解纷纷冒上心头,前世自己亲自听过殷时舟应允了颜如玉要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他们不是要不离不弃,要生同衾,死同穴吗?
为何如今自己让皇上为二人赐婚,他如今却不愿了。
难道颜如玉的寡妇名声真让他如此蒙羞?
前世殷时舟对颜如玉的情谊,苏柳烟看在眼里,那并不是假的,如今这一出又是为何呢?
皇上贵为九五至尊,君无戏言。只要圣上不收回旨意,想来殷时舟也不能抗旨不遵。
苏柳烟想了想,一心觉得殷时舟早晚都会依照旨意和颜如玉成婚,只是早晚之事罢了。8
看完后,她将爹爹苏摺的来信好生叠好后收进了怀中。
随后便回到帐中,让格桑取来纸笔,写了一封回信。
信很简单,大致是说苏柳烟在边塞过得安稳,让苏摺不要挂念。
写完后,苏柳烟向着格桑问道:“格桑,你可有法子替我将信件寄回洛阳城?”
格桑点了点头,从她手中接过信件便转身下去办事了。
苏柳烟看着格桑离开的背影有些失神,她放眼望去这片匈奴生活的大草原,心底无限感慨。
她自小生活在洛阳城,从未离开城中半步,如若不是重生一回,她定不会出塞和亲。
远赴边塞和呼延瑜成婚的生活和她想象中的略有不同,她本以为和自己从未谋面的呼延瑜会维持疏远冷肃的部落首领的姿态。
却没有料到他待自己这般的亲昵友好。
和前世的自己一对比,苏柳烟顿时觉得自己当初选择嫁进景王府是多么错误的选择。
待苏柳烟回过神来,呼延瑜已然站在她身旁,他正眸光灼灼地凝视着她。
“阿霜,你在想些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苏柳烟摇摇头,将渐远的思绪收回:“无事。”
呼延瑜又问道:“我听说你远在中原的家人给你写了信,你是不是想念洛阳城了?”
苏柳烟听后,又是摇头否定。
自己出塞和亲仅仅两日,如今便思量起家人和洛阳城,那日后的日子该是多么难熬。
她微微一笑:“我如今远赴匈奴和亲,离家万里,只是爹爹担忧我,故特地写信来慰问我。阿霜已经告诉他,我在此处过得很好,不必忧心。”
呼延瑜闻言,眸底映出一抹欣然。
“我与阿霜便如大汉与匈奴,你自请和亲已修两国交好,王爷定会好好待你,从此我们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苏柳烟回以一笑:“好,阿瑜。”
第14章
翌日,苏柳烟便作为部落首领的阏氏和呼延瑜一起出席了匈奴的早会。
呼延瑜邀她出席时,苏柳烟本想拒绝,她生怕自己身为一个女子,无能为匈奴的发展提出有益的建议。
呼延瑜却说:“阿霜,如今你已是我匈奴的首领夫人,自然有资格参与。”
苏柳烟也就不好再推脱。
大会上,众人各抒起见,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部落里近日发生的事。
而呼延瑜和苏柳烟便一左一右坐在高座上,静静听着。
呼延瑜时不时出声落下几个决断。
回想着前世的记忆,苏柳烟知道不久后的将来,因为恶劣的天气会引起边塞的粮食短缺。
于是在会上,苏柳烟提出:“我可以教匈奴人们像大汉一样开垦种田,栽种储存更多的粮食。我从洛阳也带来不少蔬菜的种子。”
她的话音一落,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会间有人迟疑地问道:“这能行吗?边塞都是草原,要重新开垦种田,岂不是异想天开?”
苏柳烟闻言,也觉得自己唐突了,不由得懊悔自己没有思前想后便脱口而出。4
就在此时,呼延瑜突然沉吟道:“我认为阿霜所说的极好,我们吃的皆是牛羊肉,进出塞外的青菜少之甚少,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正得吃些青菜。”
苏柳烟听后,眸光猛地一亮。
她没想到,呼延瑜竟会如此支持自己,莫名地生出几分感动。
身为单于的呼延瑜都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再推脱了,都应下了苏柳烟的开垦之计。
自那日起,苏柳烟便带着匈奴人们开垦播种,浇灌种粮。
短短半年便小有成果,种出了各式的瓜果,匈奴人民都对她感激不已。
而她和呼延瑜的感情也愈来愈好,情深渐笃。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呼延瑜曾带着她策马奔腾在旷野当中,也曾与她在篝火前翩翩起舞;他曾将苏柳烟喻作草原上的月亮,也曾亲自为她猎下最好的兽皮做衣裳……
她渐渐沦陷在呼延瑜的温柔乡中,忘却了远在洛阳城的殷时舟。
过往的伤疤渐渐在这片淳朴恣意的土地上被疗愈,心底的伤痛逐渐释然。
日子行云流水一般逝去,一转眼已是一年光阴后。
自她出塞后,仅仅一年时间内,大汉和匈奴两族团结和睦,国泰民安。无论是边塞还是洛阳城皆展现出欣欣向荣的和平景象。
期间,苏柳烟的太傅爹爹写了不少信给她。
无一例外都是问她过得好不好,父母担心子女之情溢于言表。
信中也时不时会夹杂几句关于殷时舟的话语,这一年里他和颜如玉奉旨成了婚,只是婚礼草草操办并不像他的风格。
苏柳烟在回信中说自己已然放下了殷时舟,苏摺便没有再提过他一字一句了。
如今的殷时舟是如何一副境况,她不想知晓也不愿知晓。
他早已与自己无关。
这日,匈奴的首领大帐内。
呼延瑜正动作轻柔地为苏柳烟绾发,他精雕细琢的面容英气锋利却难掩不断溢出的柔情。
“阿霜,你出塞同我和亲已有一年,你想不想回洛阳城去看看?”
第15章
话音一落,苏柳烟眸光一滞,心底忽地生起一丝希冀和欢喜。
她忙抬眸去看呼延瑜:“阿瑜,你说得是真的吗?”
呼延瑜眼尾噙着一抹宠溺的淡笑:“当然,我何时骗过你,你自来到边塞和你父亲也有一年未见了。我同你一起回洛阳城看望太傅大人。”
苏柳烟有些担心道:“阿瑜身为部落单于,若与我一同离开,那匈奴子民怎么办?”
呼延瑜笑得温和:“只是离开几日,无碍。”
他顿了顿,一边轻抚苏柳烟的发顶一边说道:“阿霜只需告诉我,你想与不想。”
苏柳烟迟疑道:“想,我自然是想的。”
她像是想得什么似得,止住了话语。
那早已消失在记忆中隐秘角落的殷时舟忽地又在心底冒了出来,如若自己回到洛阳城,早晚都会和他再次相见,届时会是一番怎样的情景,苏柳烟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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