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令他双目刺痛起来。 这里像招待所一样,完全不像一个家。 他知道女人喜欢打扮,可他竟然连个梳妆台都没给舒杏准备。 凌山驰站在那儿,后知后觉地呢喃着:“对不起……” 可这份歉意来的太迟了。 …… 一连三日,凌山驰都请假了。 傅家人坐不住了,赶来了凌山驰的家。 傅母敲了敲门,见无人回应皱了皱眉。 傅爸着急了:“还敲啥门,你不是有钥匙吗?” 白了一眼,傅母拿起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打开灯,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地看着他厉声道:“怎么可以放弃呢?我的妻子还在车里。”
上扬的声调几乎要破掉。
这是凌山驰第一次如此失态,在那人诧异的眼神中,他缓缓放开手,抹了一把脸:“抱歉,我情绪太激动了。”
那人摆了摆手:“没事。”
凌山驰在其他人节哀的目光中,缓缓走到了崖边。
底下是一片绿林,四周都没有道路连通。
这里随时会再度塌方,强硬去搜救,最终的结果可能是尸体没找到又添上几具尸体。
凌山驰知道这一点,却怎么都无法接受。6
一旦放弃搜救,舒杏就再也没了生的希望。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看到眼睛渐渐发酸才闭上了眼。
这时,身后传来了关冠英的声音:“凌山驰,你没事把?”
凌山驰没有回头。
关冠英走到了他的身边,看了眼凌山驰泛红的眼圈,轻声安慰:“这么高的崖,很难有存活的希望,这都是她的命,你不要太伤心了。”
许久没有回应,关冠英尴尬地息了声。
过了一会儿,救援人员开始清场:“这里随时可能再度塌方,所有人都快离开。”
带凌山驰来的军人过来了:“傅同志,该走了。”
凌山驰再度沉沉看了一眼崖底,才转身上了车。
关冠英也跟了上来,坐在了他的旁边。
车内的氛围很是压抑。
凌山驰能感觉到关冠英一直在看他,好像有话说,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应付了。
过了很久很久。
车子驶进了机关大院。
凌山驰一言不发地下了车,回到了冷清的家里。
视线一扫,他蓦然发现家里几乎没有舒杏生活的痕迹。
除了必须得生活用品,客厅没有摆放任何的照片。
凌山驰推开舒杏的门,空荡荡的一张床一个柜子映入眼帘。
这一幕,令他双目刺痛起来。
这里像招待所一样,完全不像一个家。
他知道女人喜欢打扮,可他竟然连个梳妆台都没给舒杏准备。
凌山驰站在那儿,后知后觉地呢喃着:“对不起……”
可这份歉意来的太迟了。
……
一连三日,凌山驰都请假了。
傅家人坐不住了,赶来了凌山驰的家。
傅母敲了敲门,见无人回应皱了皱眉。
傅爸着急了:“还敲啥门,你不是有钥匙吗?”
白了一眼,傅母拿起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打开灯,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一地的酒瓶胡乱摆放着,而凌山驰如同木桩一样坐在客厅一动不动,眉眼冷淡,不知在想什么。
这还是她有洁癖的儿子吗?
太不正常了……
傅母走上前,生怕刺激到他,小心问道:“儿子,你没事把?”
凌山驰没有回应。
傅母转头看向傅爸,眼神示意怎么办?
后者摇了摇头,冲着凌山驰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儿子,当初人家嫁过来没有摆酒席,这去了总得给她办个白事把。”
第12章
所有人都认定舒杏死了。
凌山驰却是不相信,雨停了之后他参与了搜救,却怎么都没找到舒杏的尸体。
直到今天,军方不再派人了,宣布全车无一存活。
他也彻底死了心。
听见爸的话,凌山驰心口钝痛,他竟然连婚礼都没给她办。
一开始,凌山驰是恨舒杏的。
恨她心思歹毒,竟然不顾名节给他下药。
让他不得不娶她。
所以他冷漠地对待舒杏,连看都不乐意看她一眼。
但最近的日里子,自己的视线总是控制不住地落在她的身上。
不知不觉,就上了心。
等他好不容易才认知到自己的感情,试图抛弃过往,重新与她相处。
却骤然听到了那个谣言。
那一刻,凌山驰的心冷透了。
他再一次伤害了舒杏,等他得知真相想要道歉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过了许久,凌山驰僵硬的身子才动了动。
他缓缓抬头,对着父母担忧的面孔,沙哑着说了一个字:“好。”
……
舒杏的灵堂。6
棺木是空的,照片也是空的。
人死了,大家好像也忘记了之前议论舒杏的话,纷纷说起了舒杏的苦楚。
“满妹太可怜了,吃了一辈子的苦。”
“是啊,娘家丈夫都对她苛刻,真是不幸呀。”
“听说是关家人逼舒杏打胎,舒杏才跑的,她只不过想保护孩子,这有什么错呢?”
“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走了,这关家太不是东西了。”
关父关母听到这些话,站在那儿脸都涨红了,呐呐不语。
唯独关冠英,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棺木旁的凌山驰,眼神闪烁一下。
明明是凌山驰要求打胎的,怎么全算他们头上呢?
倏的,灵堂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众人望去,就见沈恒提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衣领进来了。
关冠英看到这个女人,瞳孔骤然一缩。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正打算偷偷离开,就见沈恒将人提溜到中央,冲中年妇女抬了抬下巴:“说吧,告诉他们,你为什么要造谣我?”
中年妇女哆哆嗦嗦的,她环顾一圈,正好对上了关冠英的眼睛。
下一刻,她眼神亮了,抬手一指:“是她告诉我,你和舒杏在废桥那里抱在一起。”
众人的视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就看见了正准备离开的关冠英。
视线中心的关冠英,脸色霎时间白了。
但她很快恢复过来,厉声呵斥:“你在胡说什么?”
可中年妇女咬死了就是她说的。
见周围人的眼神不太对劲,关冠英有些慌了。
关父扬起眉:“真是你造谣?”
关母也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
而凌山驰的视线,却是格外的冷,冷到关冠英心里发寒。
关冠英忍不住心颤了下,深呼吸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的确看见了你和满妹抱在一起,我又没有说谎,难道讲真话也错了吗?至于其他谣言我也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一旁的沈恒凝眉嗤了声,眼神冷冷停在关冠英的身上:“她跳湖,我救人,就这么简单。”
“就因为这种事,你就造谣她偷人,造谣她的孩子不是凌山驰亲生的?难怪她想跳河,就是你们关家想要逼死她!”
胡编乱造,谁不会说?
这个女人段位很高,总是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其他人一听就会品出其他话来。
可偏偏没有证据。
就算知道她在推波助澜,也拿她没办法,那就干脆让她尝尝被造谣的滋味了。
关冠英咬了咬牙:“这些不是我说的,你别想给我泼脏水,我没有理由造谣满妹,我平日里对她不好吗?”
众人沉思了起来,的确,关冠英平日里都停关心舒杏的。
沈恒笑了笑,上当了:“就凭你喜欢凌山驰,嫉妒舒杏嫁给了他,之前不都是传你和凌山驰是一对吗?”
凌山驰和关冠英之前是一对。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关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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