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吟,你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竟敢当着我的面,就这么对你姨娘!”谢时章的火,被谢晚吟‘推’到了脑门上。谢晚吟却一脸焦急的解释,“爹,我今日方才见了嘉宁公主,她们之中的高门贵女,都在议论咱们谢府,嫡庶尊卑不分,姨娘僭越管家。这实在有辱谢府门楣,也会辱及爹您在朝上的官声啊!我是一时心急,才会动手。”“你……你说什么?公主她们都知道了?”
谢晚吟回到谢府,一脸的疲惫,却仍旧打起精神,往谢时章书房里去了。
月芜负责留在府里打探消息,上前告知谢晚吟,“韶光院的人一直盯着咱们,小姐回来之前,苏姨娘便已经去了老爷书房。”
谢晚吟:“知道了。”
她到了书房门口,还没进去,便听到苏辞秋柔声的劝慰,“大小姐也是一心为谢府着想,才会抛头露面,想要做出一番成绩来给老爷看,老爷您可千万别错怪了她。”
“哼!”
谢时章手里的狼毫笔,都狠狠拍到了桌面上,“为谢府着想!我看她是翅膀硬了什么都不看在眼里了!那皇后族人,是她能动的吗?”
谢时章骂声刚落,便看到谢晚吟出现在面前,一腔怒火刚好找到了发泄点。
可谢晚吟先上前,拽住苏辞秋,便一把推倒在地上,“我爹的书房,也是你一个姨娘随意能踏足的?这家中尊卑体统,你是全然不顾了吗?”
苏辞秋摔的屁股生疼,震惊的看着谢晚吟,随即又委屈的对谢时章抹泪,“老爷,妾身不是故意的……”
“谢晚吟,你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竟敢当着我的面,就这么对你姨娘!”
谢时章的火,被谢晚吟‘推’到了脑门上。
谢晚吟却一脸焦急的解释,“爹,我今日方才见了嘉宁公主,她们之中的高门贵女,都在议论咱们谢府,嫡庶尊卑不分,姨娘僭越管家。
这实在有辱谢府门楣,也会辱及爹您在朝上的官声啊!
我是一时心急,才会动手。”
“你……你说什么?公主她们都知道了?”
谢时章对她欺负苏辞秋的怒意,瞬间转变成了,对苏辞秋的不满,“你怎么回事?竟让这种闲话传了出去!”
苏辞秋一脸的疑惑,哪里想到谢晚吟这么巧舌如簧,会扭转局面!
她连忙喊冤,可她还没来得及哭诉,就被谢晚吟叫人给拖走了,“爹的书房重点,当家主母都不常踏入,卑妾之流,不适合随意出入,姨娘该自省,为了爹,也为了整个谢府的名声。”
她的言行有理有据,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
便是谢时章,一时也没能编出骂她的理由来。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辞秋被拖走,而她情急之下,又叫嚷的难听,搅乱了人的心绪,惹人厌烦。
可谢时章更厌烦的,是眼前的谢晚吟:
“你到底成日折腾些什么?喜欢管铺子,你管着城里的店铺营收就好了,城外田庄,几时轮到你去亲自查看了?你竟还敢得罪皇后娘娘的族人,当真是不自量力!”
若非今日苏辞秋来告知他,他都想不到,谢晚吟的胆子能有这么肥!
她这是要把皇后给得罪了,给谢府招多少祸事!
谢晚吟不求谢时章能理解并支持,跟他谈,只能谈利益,谈他需要的。
她言明利害关系,说此事如烂疮,早已闹出了人命,在苏辞秋手里继续捂着,也只会助长吴庸几人的歪风。
“爹在朝中素有清名,来日升迁,若是被有心人翻出此事来,攻讦于您,岂非让苏姨娘给了对方一个极好的把柄吗?”
谢时章总觉得她在忽悠自己,可细思她说的话,有道理啊!
很对啊!
这都闹出人命了,再是皇后亲族,难道东窗事发的时候,老百姓会先骂皇后?
还不是先骂他这个谢府家主,治家不严,管理田庄不当!
而究其根源,不还是苏辞秋管理不善?
她一叶障目,助长恶人横行霸道之风,还闹出人命,若非谢晚吟将此事给翻出来,小心翼翼的解决,以后若真出了大事,他就岌岌可危了!
谢晚吟低叹一声,“我也是接手了店铺和田庄的管理,才知道爹每日忙于朝政,有多辛苦!
女子能做的事,尚且要如此费神费力,绞尽脑汁,爹却要替天下万民操心!
若非我只是女儿身,定要勤奋读书科考,将来入官场,助爹爹一臂之力才是。”
她眼神里带着自责,谢时章看着就觉得不太真。
但人家话说的漂亮。
他咳嗽了两声,抚须道:“这也不是你的错,只是田庄这事,要解决也不容易,且让为父明日去京兆府一趟,再看该如何处理。”
“爹爹英明,女儿在家静候爹的好消息。”
谢晚吟垂首,言语间都透露着对谢时章的崇敬。
谢时章嗯了一声,让她回去休息了。
谢晚吟走出来,看到苏辞秋一脸凶恶的盯着她,就快没扑上来咬她了。
她坦然的从她面前走过,甚至还居高临下的睥睨:“让开。”
苏辞秋不是故意挡她的路,可她这般的倨傲,轻松化解她给她找的麻烦,就好像自己多年经营,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这种认知,让她格外有挫败感。
她忍不住咬牙,“谢晚吟,你就这么笃定你能赢?”
谢晚吟眉梢轻挑,一个字都没说,可就是这副轻视的样子,格外扎苏辞秋的心。
她这么多年,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雪蘅跟着谢晚吟回雪松阁,伺候她的时候,都觉得格外解气,“这些年苏姨娘养尊处优,倒难见她如此狼狈的一面呢。”
“以后还有得见。”
谢晚吟擦了脸,疲惫的躺上床。
雪蘅心疼的给她捶腿,又接话道,“小姐是说,苏姨娘以后,还会不停地给咱们使绊子?”
这次小姐是破了她的局,才让她狼狈不堪。
以后若还有得见她这样子,那么,便是以后她们还会麻烦不断。
可仔细一想,仿佛又确实如此?
“以前我不争,娘的所有东西,都变成了她的,她踩着我和娘的骨血,捧她女儿上位,如今我锱铢必较!”
那么苏辞秋也不会对她放手分毫!
斗争是要以一方完败为终结的。
雪蘅瞧着谢晚吟,她眼眸轻阖,哪怕静静躺着,气质也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她锱铢必较的样子,真美。
只不过她还是觉得,都找到老爷这边了,着实有些舍近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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