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页唯一能让她和十七岁的裴君牧联系的信纸,也在此刻一点点化为云烟消散! 不过须臾。 那页信纸便已经消失无影,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沈听晚瘫坐在椅子上,怔然失神。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下人的禀告声:“小姐,那位裴大人又来了。 厌恶之情骤然从心底升起。 沈听晚眸色沉沉,下意识要拒绝。 可思及他种种行为,她也知这拒客之举恐怕无甚作用。 他想进,便总要闯进来的。 整理好情绪,沈听晚还是动身去前厅。 到了厅堂。 她远远便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可今日,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
但上次见了裴大人,总觉得他跟从前不太一样了,当初他说,若他变了,就让我离他远些,虽然我不明白,但想想还是将这贺礼先送来给你了。”
心里冒起细细麻麻的酸涩来。
沈听晚看着她手里上好品质的玉镯,一时愣住。
这是十七岁的裴君牧送她的贺礼。
“多谢。”沈听晚没有拒绝,伸手接了下来。
苏思晴走后。
沈听晚拿着那手镯回到了屋内。
她望着那已经没有任何回复的纸面,忽然,很想十七岁的裴君牧。
泪水一点点充盈眼眶。
她终究还是提笔,忍不住想再写些什么。
可纸面却不再给她这个机会了。
她落字,可墨水在无论如何都无法显现。
旋即,就见所有的字迹在这时忽地化为幻影,在她眼前一点点消散。
“不……不要……”
沈听晚伸手试图去阻拦。
可这页唯一能让她和十七岁的裴君牧联系的信纸,也在此刻一点点化为云烟消散!
不过须臾。
那页信纸便已经消失无影,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沈听晚瘫坐在椅子上,怔然失神。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下人的禀告声:“小姐,那位裴大人又来了。”
厌恶之情骤然从心底升起。
沈听晚眸色沉沉,下意识要拒绝。
可思及他种种行为,她也知这拒客之举恐怕无甚作用。
他想进,便总要闯进来的。
整理好情绪,沈听晚还是动身去前厅。
到了厅堂。
她远远便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可今日,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恍惚间,竟又有了几分年少的光风霁月之姿。
但很快,她将这错觉甩出脑海。
她冷着脸走上前,语气不耐:“裴君牧,你今日又想做什么?”
话音落地。
前方的人影转过身来,他神色轻扬,带着喜色。
眼底那些疯狂和偏执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片赤诚。
他眼中隐隐泛红,嗓音嘶哑。
“沈听晚,你说想见我,所以我回来了。”
心中咯噔一下,几乎骤停半拍。
沈听晚浑身一震,满是不可置信。
她认出来了。
认出来,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
是十七岁的裴君牧!
第22章
不。
或者应该说,是从十七岁后就忍着没来打扰她的那个裴君牧。
沈听晚僵在原地,迟迟未能回神。
她的脑子乱糟糟的,许久说不上话来。
“你…你……你怎么会……你怎么……”
她的话磕磕绊绊,始终说不出连贯的一句话来。
可面前的裴君牧却能明白她的意思,他眼底泛起无尽温柔,静静望着她,却是勾起一抹笑来:“对不起,沈听晚,我还是伤害了你。”
那笑意苦涩至极。
轰然一下。
沈听晚好似明白过来,她幡然明白:“你记得?”
如果他此刻跟她一样拥有了两份记忆。
那么,她突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裴君牧,到底是跟她通信的裴君牧,还是那个让她害怕的裴君牧。
心里陡然往下一沉,沈听晚怔怔望着他,心绪复杂。
而裴君牧似乎明白她此话的意思,他站在原地,轻笑着摇头:“我不记得,我是今早醒来,从身边侍卫口中才知,原来这段时间我的脑中有另外一个记忆的裴君牧。”
这话让沈听晚神色一怔。
她忽地有些不明白,那如今的裴君牧到底是算什么?
裴君牧显然也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他往后退了几步,跟她拉开了距离,神色带着几分小心:“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你相信我,至少现在的我,对你毫无恶意。”
他的神色和语气与沈听晚记忆中的裴君牧截然不同。
就如她所想,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此刻的裴君牧温和、眼神坚定清明,是克制守礼的。
一如信中的十七岁的裴君牧,并无多大变化。
沈听晚眸色沉沉,向他靠近了几步,定定望着他许久,却是展露了一抹笑来,她说:“见到你,我很开心。”
话音落地。
似是有亮光自裴君牧的眼底升起。
他的眉眼弯弯,二十七岁的面貌,却带了几分少年的羞怯。
裴君牧抿唇一笑:“你写的那句话,我看见了。”
沈听晚一愣。
随即就听裴君牧目光沉沉,温声开口:“十七岁的裴君牧,若你能到二十七岁来见我,该多好。”
他重复了一遍纸上所言。
沈听晚神色骤然一顿,这是她前几日才写的。
“你不是说你不会再看信了吗?”她下意识问出声。
裴君牧的脸上透出几分薄红来,他低下头:“原本是不想再看的,我也是真的忍住了,可前几年,我偶然翻出了这信纸,才看见上面有你留下的这句话。”
沈听晚闻言一顿,原来她这话他竟然是隔了数年才看见。
而裴君牧的声音却再度缓缓传来。
“那时我便以为,未来的你过得很舒心,但我也要跟你道歉。”
“道歉什么?”沈听晚不解。
裴君牧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派人关注着你的消息,所以我知道你始终未婚配,所以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到二十七岁后,我的心还是未变,我没有变成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无耻之人,我跟你之间就可以重新开始。”
“所以,在看见你写你想见我后,我便忍到了二十七岁,我接受了调回京的任令。”
话及此。
两人的神色却皆是一愣。
沈听晚没有说话。
裴君牧脸上的神色也黯淡了下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里透出些许茫然失措来。
“可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错的。”
“我不该回京,不该重新出现在你眼前。”
第23章
沈听晚懂他的言下之意。
他在自责,他在愧疚。
若是他没有回京,就不会给旧记忆的裴君牧可乘之机,重新带给她困扰。
他始终还是那个与她通信的赤诚少年。
沈听晚心口微动。
她缓缓扯动唇角:“无妨的,他奈何不了我,我更开心的是,能见到你。”
这话是她的真心。
在见到他始终如信中那般,她心里是开心的。
裴君牧望着她,也笑了,只是那笑底却多了几分愧意,他仿若下定了什么决心,深深望着她开口:“沈听晚,我不会让我伤害你的。”
沈听晚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笑着纠正:“是他。”
在她心底,他们不一样。
裴君牧眉眼弯弯,也笑了:“好,是他,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话音一顿,他神色间浮现出几抹笃信来,笑意温柔。
“你认得出我跟他,对吗?”
沈听晚耸耸肩:“自然。”
“好,那若是他来寻你,你尽管不必客气。”裴君牧神色认真告诉她。
沈听晚不觉也笑了出来:“好。”
就在这时。
李氏陡然从内院疾步走了出来,对着裴君牧便是厉声呵斥:“真是晦气!你怎的又来我家?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别再来招惹我女儿!你再这样,我们便要告你私闯民宅,强抢民女!”
李氏叉腰挡在沈听晚的面前,没给裴君牧好脸色。
沈听晚神色未变,上前想拦住李氏。
可对面的裴君牧却神色未变,眼神示意无妨,他往后退了几步,受下了李氏的句句怒骂。
他不仅没有生气,眼神更是带了几分赞许。
他温声笑了笑:“伯母说的是,日后若我再来打扰,就请伯母继续这样将我赶出去即可。”
这话让沈听晚怔住。
也很快,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想给她有一丝一毫的困扰。
李氏却被他这话说得一愣,满是莫名。
而裴君牧也并未在这里多留,很快离开。
沈听晚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心底莫名生出几分异样情绪来。
她不知道,下次相见时,还会不会是现在这个裴君牧。
“真是稀奇了,今日这裴君牧怎的跟变了个人似的,倒有几分过去的神态。”
李氏小声嘀咕了几句,回头见到沈听晚,又是改口:“不过他再如何装,也改不了他负你之事,听晚,你放心,他奈何不了你。”
“好。”
沈听晚没有多说,眸色沉沉收回了视线。
……
另一边。
裴君牧回到府内后,径直走向了书房。
他是今早醒来才知自己这段时间做了那么多离谱之事。
可他却毫无记忆,这让他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
即便是这次醒来,他也能隐隐察觉到,另外一个裴君牧依旧存在于他的脑海深处,不知何时会冒出来。
他眸色凛然,心往下沉。
十年,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忍住了自己的思念,忍住了见沈听晚的心,才让她过上崭新的生活。
他绝不要因为此刻这个不确定的自己,让一切功亏一篑。
思忖许久。
裴君牧写下一封信,将其重新收入信匣之时,却是眸色骤然一沉。
只见信匣最上方赫然摆着一封他记忆中完全没印象的信。
那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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