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一回来,就在村里引起轰动,她不用出院子就听见了动静。 大郎兄妹四个立马奔了出去,秦瑶放下手里的粪瓢,随后走出。 母子五人站在家门口,就看见刘季头上包着汗巾,毫无形象的担了一挑扎得满满的麦草,一步一喘气,穿过田地,朝半坡上这间小院艰难走来。 田里的村民们都惊呆了,tຊ议论纷纷,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刘老三吗? 仔细一看,那两捆麦草里,麦子和杂草各占一半,没错了,就是他。 因为其他人根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连麦子和杂草都分不清。醙 057
的面蒸上趁着蒸的空挡,拿起扫帚把院子前后扫一遍,堂屋和洗漱间清理一遍垃圾,面刚好熟。
家里人都还没起,他幸运吃到第一口热乎馒头。
填饱肚子,找出一块儿布,装四个馒头,又盛满一竹筒的水,带上扁担和镰刀,一脸英勇赴死的表情,出了门,下地去了。
这一去,从早到晚,傍晚太阳快要落山才回来。
秦瑶白天也没闲着,除了日常的锻炼外,还把院子里两片菜地种上,浇好了水。醙
甚至用布条塞住鼻子,去茅房那舀了点“金坷垃”过来浇一遍,为这些种子加餐,希望它们快快发芽长大。
刘季一回来,就在村里引起轰动,她不用出院子就听见了动静。
大郎兄妹四个立马奔了出去,秦瑶放下手里的粪瓢,随后走出。
母子五人站在家门口,就看见刘季头上包着汗巾,毫无形象的担了一挑扎得满满的麦草,一步一喘气,穿过田地,朝半坡上这间小院艰难走来。
田里的村民们都惊呆了,tຊ议论纷纷,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刘老三吗?
仔细一看,那两捆麦草里,麦子和杂草各占一半,没错了,就是他。
因为其他人根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连麦子和杂草都分不清。醙
057 撒泼打滚
一看见自家大门,刘季多半步都走不动了。燗
天知道那山路有多远,他还要担着这么多麦子回来,一路上走得人都快没了。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把自己骂了几百遍。
刘三啊刘三,你为什么当初不把这两亩地一起卖了,现在可真是自己害自己。
气一泄,整个人连同肩上的担子一起倒在地上,人躺在麦草上,喘得直翻白眼,不知今夕何夕。
秦瑶啧啧两声,因为知道在地里干活有多累,难得同情的看了刘季一眼。
四个孩子担忧的围了上去,端水的端水,擦汗的擦汗,慰问的慰问。
这待遇也没谁了,你见谁家从地里抗麦子回来的人有这般娇气?燗
人家都是把这一担放下,转头就继续去挑下一担。
秦瑶走上前,把他从麦草上提起来,接过担子,把这两大捆麦草提进院子。
刘季目瞪口呆的看着快把自己压垮的麦草被她单手提起,很想问问她,既然如此,何苦折磨自己。
然而,问是不敢问的,只能爬进院子喊一嘴:“饿,饭!”
秦瑶懒得做饭,也不会做,就煮了一锅白粥。
刘季看了一眼令人提不起食欲的白粥,弱弱问:“娘子,能允我加点糖吗?”
秦瑶看在院里那两捆麦子的份上,点了点头。燗
四个孩子立马跟上阿爹,也一人加了半勺糖,这样白粥喝起来就是甜滋滋的,也很好吃呢。
秦瑶觉得家里这四个小孩还挺好带的,一点都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从不抱怨,还能帮忙采野菜呢。
抬眼看了下挂在厨房梁上的一篮子野菜,秦瑶打算明天中午炒来吃,看看味道如何。
蔬菜吃得少了,这几天茅房都上得不舒坦。
四娘今早就嗯嗯半天,才眼泪汪汪的回来说:“阿娘,肚肚涨。”
秦瑶用手一摸,绝对是便秘了。
这事可大可小,村里人大多不管,哪怕会有小孩因此丧命,但就这个下地的频率,根本顾不上。燗
秦瑶可不放心,立马给了大郎二十个铜板,让他去刘大夫家弄点利便的药来。
晚上喝完了白粥,秦瑶把药煮上,家里六人,一人一小碗。
“这些天都喝粥,好消化。”秦瑶拍板道。
父子五人没有意见,能吃饱就行,何况煮的都是细米,比粗米做的粥好喝一百倍。
刘季从喝完药,就摊在堂屋的椅子上了,整个人一副魂游天外的状态。
他平日里叽叽喳喳的,秦瑶觉得挺烦。
今天突然安静下来,家里还怪冷清的。燗
她到淋浴房洗了个热水澡,又舀好两桶热水放里面,让大郎四个进去擦擦身子,把头洗一洗。
这一整个冬天怕感冒,全家都没洗澡洗头,只有她忍不了,中途洗过两次头发。
天冷的时候还行,现在气温升高,身上那滋味,啧啧啧,再不洗都要腌入味了。
秦瑶拿着干帕子坐在堂屋门口擦头发,“还剩下多少麦子没割回来?”
刘季听见她的询问,眼里这才有点神采,有气无力的说:
“今天已经割完一亩,明天再割另外一亩,再花两天挑回来。”
声音越说越小,安静了片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秦瑶身后,小心翼翼拽住她一片衣角,“娘子,你饶了我吧,再这么干下去,明天我会死在地里的!”燗
秦瑶被他吓一跳,皱眉抽出自己的衣角,“今天都没死,明天绝对不会死。”
刘季开始哭惨,撩起自己的衣袖和裤腿,“娘子,你心疼心疼我吧,你看看我这身上哪里还有一块儿好肉啊,都是叫麦芒刺的,还有毒蚊子,咬得我头都昏了,现在一想起明天还要去,我宁愿被你打死算了。”
秦瑶不屑一笑:“呵!”
“那你打死我吧,死了就不用活受罪了!”
刘季突然往地上一躺,诠释了什么叫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洗完澡的大郎兄妹四人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他们亲爹在堂屋地上打滚,左三圈右三圈,简直把无赖的样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只叫人目瞪口呆。燗
秦瑶也是惊呆了,愣是五秒后才反应过来,给了一脚,才把地上这条蛆踹起来。
“你发什么疯!不就是割麦子,至于吗?”秦瑶挑眉喝道。
刘季缩在门框上,脑袋垂着,肩膀耷拉着,桃花眼泛着红,菱唇咬着衣袖,弱弱应,“至于……”
秦瑶:“……”
她算是服了,见大郎四个已经出来,指了指浴室,嫌弃的催促:
“去洗澡,臭死!”
刘季只小幅度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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