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虽然已是五月的天气,入夜还是凉的厉害,姜念月跪在地上,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不知过了多久,大门终于打开,萧景行紧蹙眉头,低沉声音隐含怒意。“你想要干什么?”姜念月费力撑开双眼,声音温柔且轻的响在这雨夜里。“主子,这十年,在您心中姜念月究竟是姜念月,还是其他人?”萧景行沉默着,始终没有开口回答。有时候不回答便已经是一种答案,姜念月缓缓蹲在地上,像是耗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昔日的冷静和威严都荡然
窗外蓦地响起一声惊雷,震得姜念月头皮发麻,她后退几步扶住桌子才勉强站住。
摄政王和太子乃死敌,将她送去太子宫中,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
从君莫离口中她才得知,太子看上的人原是姜紫月,可萧景行怎么舍得让姜紫月去那虎狼窝,于是只能是长得和她八分相似的姜念月代劳。
向来平静喜怒不形于色的姜念月此刻脸色煞白,扶住桌子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她定了定神,终究还是冲进了雨中。
萧景行主屋外,姜念月跪在雨中,瘦弱的身影如同枯败的落叶,摇摇欲碎。
“主子,念月有话问您。”
大门紧闭,萧景行守在姜紫月床前,寸步不移。
君莫离跟上来劝她:“主子不会见你,回去吧。”
她冷冷摇头:“我只有一句话要问主子,得了答案我便离开。”
熟悉她的人都知她性子最是倔强,君莫离没有再劝,只撑着一把油纸伞默默站在她的身侧。
雨越下越大,虽然已是五月的天气,入夜还是凉的厉害,姜念月跪在地上,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终于打开,萧景行紧蹙眉头,低沉声音隐含怒意。
“你想要干什么?”
姜念月费力撑开双眼,声音温柔且轻的响在这雨夜里。
“主子,这十年,在您心中姜念月究竟是姜念月,还是其他人?”
萧景行沉默着,始终没有开口回答。
有时候不回答便已经是一种答案,姜念月缓缓蹲在地上,像是耗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昔日的冷静和威严都荡然无存,她流着眼泪缩在地上,像是个孩子。
许久后,她才重新直起身子,朝着萧景行深深的拜了一拜。
“主子,念月遵命,从今往后,愿主子身体康健,万事顺遂。”
话音落下,她朝着萧景行浅浅的笑了,那笑容如同十年前,他第一次教她写字,写了数十次终于得就一张时,那样的干净明媚。
萧景行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不由得身子一顿,眸中神色未明。
自从姜念月接到要入东宫的命令后,君莫离便开始调制无数治愈伤疤的良药。
姜紫月养在闺阁之中,肌肤自然白皙细嫩,若是被太子发现姜念月满身的陈年旧伤,这场戏又如何唱得下去。
要想疤痕彻底消失,唯有换皮。
那是用了无数毒虫毒草炼制而成的烈药,只为了将姜念月身上的伤疤尽数祛除。
别院里浓的发臭的草药,一桶一桶的往外倒,没有人知道,数十个日夜,姜念月是如何熬过那蚀骨的疼痛的。
君莫离见她痛苦难忍,忍不住劝她。
“念月,不如你逃吧,离开王府,从此再也不要回来。”
她仰头苦涩的笑了:“你可知我为主子树了多少敌?离开王府我唯有死路一条。”
午夜梦回,姜念月躺在床上,想起她刚进王府,第一次受伤时,是萧景行亲自为她上的药。
那一次是被利刃划破了侧脸,伤口不大,他却略显紧张,小心翼翼的拿着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深邃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颜,姜念月忍不住红了脸,连痛也不曾觉得。
现在想来,他心疼的原只是那张和姜紫月八分相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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