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父母死后,狗皇帝将那女子关在宫中,折磨至死。凌康看着燕念慈,本该坚硬的心底此时竟变得有些柔软。他缓着语气,问:“你是何人,为何被关在这里?”燕念慈在看到他穿着的盔甲上染着的血时往后缩了缩,没回答,只是问:“你是谁?”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凌康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在众目睽睽之下蹲下身,朝燕念慈伸出了手:“我是来救你的,你跟不跟我走?”……凌康渐渐回神,眼前景象又回到了那个金碧辉煌的宫殿。
美,很美,带着股蛊惑人心的美。
这是所有人看见燕念慈内心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包括凌康。
都说南疆女子样貌魅妖,可以蛊惑人,迷人心智。
屠灭南疆时他们也见过不少女子,的确美,但没一个比得上燕念慈。
可是这样美的一个女子,却被关在皇宫最偏僻的地方,牢牢锁了起来。
为何?
凌康刹那间想起那个被自己父母救下的南疆女子。
听说他父母死后,狗皇帝将那女子关在宫中,折磨至死。
凌康看着燕念慈,本该坚硬的心底此时竟变得有些柔软。
他缓着语气,问:“你是何人,为何被关在这里?”
燕念慈在看到他穿着的盔甲上染着的血时往后缩了缩,没回答,只是问:“你是谁?”
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凌康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在众目睽睽之下蹲下身,朝燕念慈伸出了手:“我是来救你的,你跟不跟我走?”
……
凌康渐渐回神,眼前景象又回到了那个金碧辉煌的宫殿。
裴厌还站在他身后。
“陛下,此次金陵城灾祸严重,民不聊生,若您微服私访,民心定会被宽慰。”
他提出如此建议,不过也就是因为金陵城离南疆很近。
凌康曾答应过燕观棋此生不踏入南疆,若游一次金陵,或许能稍缓心中躁意。
看着外头强烈的日头,林言辞微微眯起眼。
“是该如此。”
半月后,金陵城。
一辆装饰平凡的马车驶进长街。
凌康带人在一家客栈暂时住下,而后与裴厌独自上了街。
金陵城内果然如工部尚书说得那样,人人的脸上都布满乌云,不见笑意。
凌康在一个卖蔬菜的摊子前站定,询问小贩:“你这蔬菜看起来不是很新鲜。”
小贩叹了口气:“一听您的口音就是外地人,您不知道,这几个月来金陵干旱无雨,土地干裂,别说是新鲜蔬菜,有这个蔬菜就不错了。”
凌康双唇抿紧,转身离开。
又询问几个人之后,他才知道,金陵城干旱的情况比想象中更严重。
走了一上午,裴厌对凌康建议:“公子,我们先去茶摊喝杯茶吧。”
凌康点点头。
然而望向这整条街,也只有一家茶水摊。
两人走过去坐下,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男子走近:“两位客官,来壶茶?”
凌康看了他一眼,莫名觉得有些奇怪。
但没放在心上,只淡淡道:“嗯。”
男子应了声便转身离开。
反而裴厌盯着那男子的背影看了片刻,突然转头看向凌康,压低声音说:“公子,您有没有觉得……那人不太像是我们北燕的人,倒更像是……”
“南疆人。”
凌康动作微滞了瞬。
他重新看向那青衣男子,方才心头浮现的怪异感觉逐渐清晰起来。
的确,此男子的长相更偏向南疆人。
凌康不禁再次想起燕念慈。
正出神时,青衣男子端着茶壶回来:“客官,您的茶。”
淡淡的茶香味在鼻尖飘散开来,凌康抿了口,想着金陵城的情况,询问男子:“你一人开的这家茶馆?多久了?”
青衣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一人,还有我娘子……”
话音未落,只听身后传来道温柔的女声:“修离,我回来了。”
闻声,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齐齐看去。
看清女子面容,凌康浑身一怔,瞳孔骤然放大。
他想都没想直接起身,上前就抓住了女子的手腕。
而他一字一句,语气森寒。
“燕念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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