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薄唇微扬,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眼底似乎有着说不完的情愫在。 我脸颊微红,含羞带怯的朝他走去。 “殿下最近除了练字,还有做其他事吗?” 太子一顿,收敛了几分面上的表情:“近日倒是没什么事发生。 他明明已经知晓了西南的天灾,却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看来是准备包庇工部侍郎了。 “那再好不过了。 我陪着他在太子府里对弈品茗,直到天色昏黄,我提出回府,他才犹豫着问了我一句话
竟人只有被逼到极致,才会铤而走险,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来。
半月后,我和三皇子在他府中对弈。
“殿下这步棋下的确实出其不意,是我输了。”
“姜姑娘的棋才是步步为营啊。”
我微微一笑,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
“何事如此惊慌?”
侍卫为难的看着我,我识趣的说自己去园子里逛一逛,心里却在捉琢磨着,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半晌后,三皇子在锦鲤池边寻到了我。
他告诉我,西南决堤,数万百姓受灾。
可是,西南的堤坝是去年才修缮过的,主理人乃是工部侍郎。
而工部侍郎是皇后的侄子,算起来还得唤太子一声表哥。
这件事还未传入京城,他提前获得了消息。
“殿下想好如何利用这件事了吗?”
“有些想法,不过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20
一番谈论后,我们初步达成一致。
“那我便等着殿下的消息了。”
几天后,我再次去到了太子府。
太子正在书房练字,我便在窗外注视着他,直到他抬头发现我,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来。
“怎么不进来?”
“我不想打扰殿下……”
“任何时候,只要你来了,都不算打扰。”
太子薄唇微扬,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眼底似乎有着说不完的情愫在。
我脸颊微红,含羞带怯的朝他走去。
“殿下最近除了练字,还有做其他事吗?”
太子一顿,收敛了几分面上的表情:“近日倒是没什么事发生。”
他明明已经知晓了西南的天灾,却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看来是准备包庇工部侍郎了。
“那再好不过了。”
我陪着他在太子府里对弈品茗,直到天色昏黄,我提出回府,他才犹豫着问了我一句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天灾当前百姓受苦,他们会责怪于孤吗?”
我装作思索一番的样子,“天下的子民将来总有一天都会是殿下的子民,想必是不会的。”
太子像是做下了某个决定般的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他要将这件事给瞒下了。
回府后,我收到了昭宁疯了的消息。
守着地牢的人说,昭宁一开始还在怒骂着,这几天不知是不是关久了的原因,已经开始呆愣愣的每日只看着小天窗了。
不论她是真疯还是假疯,我都决定抽时间看一眼。
两日后,我寻了个空档时间去了郊外的地牢。
站在幽深狭窄的巷道口,就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着的那股腐烂腥臭的味道。
我接过下人手里的油灯,独自走了下去。
“天上的星星眨呀眨,路边有个布娃娃……”
我一进去就看到昭宁抱着腿坐在地牢边,嘴里还在咿咿呀呀的哼唱着童谣。
原本乌黑的秀发,此刻也是如同枯草一般乱糟糟的。
离得近了,更能闻到身上那股排泄物的味道。
我看了好一会,才轻声唤她:“昭宁。”
她没有理会我,继续哼唱着童谣。
“太子殿下来看你了。”
我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太子,她也是毫无反应。
接下来,我将和她相关的人事物统统念叨了一遍。
无一例外,都激不起她任何一点点的反应来。
反而是我将一包香甜的糕点扔到她面前,她连滚带爬的捡起来往嘴里塞时不时还冲着我傻笑。
昭宁如果真的就这么疯了,那这步棋就废了啊。
看来我得确定一下,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翌日,我带着阿梨去到了地牢。
离开白雀庵后的阿梨活泼了许多,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的问我要带她去哪。
“阿梨乖,一会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她生病了,阿梨多和她说说话好吗?”
“好!”
马车在地牢前停下,我带着阿梨走进了那幽深的地道。
她有些害怕的抓紧了我的手:“姐姐……这里好黑啊,一定要下去吗?”
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阿梨不怕,姐姐陪着你呢。”
等我俩进去后,昭宁依然浑身恶臭的坐在地上,抱着膝看着那方小窗。
见我带人进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在阿梨耳旁悄悄私语了几句,阿梨犹豫着上前:“姨姨,你生病了吗?需要阿梨呼呼吗?”
我死死盯住昭宁的反应,果然在阿梨说出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
昭宁僵住了,但也就一瞬,她马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昏暗中,我无声的笑了……
21
不久后,皇后寻着万寿节的由头吹了些枕边风,皇上便将太子给解了禁。
大概是牟足劲想要在这次万寿节重新获得皇上信任,太子一党逐渐活跃了起来。
而商行的人也给我传来了消息,说太子的人将那尊纯金佛像给买走了。
这尊佛像的价格不低,以太子的俸禄来说,不会买的如此轻松。
我琢磨了一会,将消息传给了三皇子。
很快,万寿节来临,我跟着嫡母进宫贺寿。
宫内一派歌舞升平,而西南百姓却流离失所,罪魁祸首却还坐在这享受着众人的恭维。
“父皇,儿臣给您贺寿。”
太子今日穿着月白袍子,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样。
谁又能想到他私下有多心狠手辣呢。
随着他的示意,宫人搬上来了一尊纯金的佛像。
“这是儿臣找遍全国特意为父皇寻来的,祝父皇与天同寿!”
“好好好!”
皇上瞧着十分高兴,就是不知道当这尊佛像背后的事爆出来时,他还能不能继续高兴。
三皇子也将准备好的寿礼呈了上去,是一副万寿图。
对比太子的寿礼,显得颇为寒酸。
“三弟这礼物真的有用心准备吗?”
太子开口便是讽刺。
在他禁足期间,三皇子颇为受重用,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正视起这个弟弟来。
“皇兄有所不知,这是臣寻了万名百岁老人,请他们帮忙所写,希望父皇能万寿无疆……”
此言一出,显得刚刚太子的寿礼俗不可耐,而皇上也果然也露出了动容之色。
给三皇子赐下了文房四宝,太子当场变了脸色。
直到寿宴结束,太子也阴沉着一张脸。
如果连这都无法接受的话,那明日的“大礼”岂不是更让他愤怒?翌日。
西南灾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京城。
万民血书告上了京兆府尹,京兆府尹不敢趟这趟浑水,本想按下此事。
但三皇子早早派人守在那,当即盯着京兆府尹将此事接了下来。
朝堂上,皇帝怒斥工部侍郎,责令大理寺彻查此事。
好不容易恢复往日风头的太子,再次铁青着脸下朝。
皇上虽然没有直接斥责太子,但谁不知道工部侍郎是他表弟。
这无疑是狠狠打了太子的脸。
我到太子府时,正赶上太子召集幕僚商议此事。
我被侍女领到花园里赏花,等了许久太子才来。
“殿下这是怎么了?”
太子一顿,收敛住面上的表情:“无事,孤近日得了一副好画……”
我配合着他装作不谙世事的模样,一心只谈风月。
许是接连的打击,让他开始有了拉拢势力的想法。
永安侯府作为朝中表面上的中立势力,就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于是他开始询问我:“婉月姑娘,可有心仪男子?”
我面上一红,垂下眸子,一副害羞不敢直说的模样。
“殿下难道不知婉月的心意吗?”
“孤怕意会有误啊。”
太子轻叹了一声,那语气中饱含着诉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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