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的一声后,甩了甩尾巴往旁边走了。 “我是想得比较多,脑子辛苦。 …… 第一晚,两个人在车里过的夜。 晚上温度很低,迟少珩抽着土烟,站在车外守夜。 猩红的火光在黑夜中刺开一个红点,几乎要在她眼中烧起来。 “迟少珩。许惠安从棉衣里翻出来,敲了敲车窗。 男人弯腰,将头探进来。 就着火光,两人能看到彼此眼睛里的光亮
边疆除了冬天的时候,太阳都大,换洗的衣物半个白天就能干。
晚一点的时候,张秋华回来了。
看着她床边收拾好的手提箱,揪紧了手。
“惠安,你是要和迟队长走了吗?不待在这儿了?”
许惠安不由得失笑:“你说什么呢?我今天下午没遇上你,就没来得及和你说。我得离开两个月,我阿爸受了枪伤,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我得回去看看他。”
“而且,我已经和迟少珩说清楚了,回到家那边就离婚,以后好好当兄妹。”
“啊?”张秋华张大了嘴巴,又收起。
小声嘀咕道:“难怪,阿元下午的时候和我说,迟队长脸色臭得很。”
听到关于迟少珩的消息,许惠安的心还是避无可避地落空了一下。
她笑了一下,说:“没关系,他总要想清的。”
况且到时候在路上,这爱逞强的男人肯定也不会再说什么。
这件事就会这样落地,最后两人顺利解除婚姻关系。
张秋华对两人的关系早就知道了个大概,也不再多问。
“惠安,那你和岑南渡呢?他有机会吗?”
“你啊——”许惠安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到底是收了他什么好处,每回就想着撮合我俩。”
“唉,我就觉得岑南渡也苦恋你两年了,你如今要结束一段旧关系,新关系也该快些补上才是啊。”
“我没想法,我感觉我这辈子都不想碰感情这种麻烦的事情了。”
“你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两人说说笑笑,最后抱在一块睡了一晚上。
张秋华睡得很安稳,许惠安没叫醒她,直接拎着箱子出去了。
迟少珩和许惠安要走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也没多少人送他俩。
任务组的十几人来了,场长和岑南渡也到了。
阿元的话比较多,其他人没什么话,就依次和自己尊敬的队长握手又敬礼。
迟少珩站在军用车前,也没什么话,更没什么表情。
许惠安这边就显得温情一些。
有得了消息的学生远远地从草原那头跑来。
带着早晨中还算凉爽的风扑面而来。
“许老师!”
这接连不断的几声,将许惠安的心都叫热了。
有学生问:“许老师,你走了还会回来吧!”
第33章
只有小孩子,才会想要关于离别和重逢的一个准确的答案。
于是许惠安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温柔地答道:“会的。”
也有孩子将自己练字的成果交给她,急急说道:“许老师,昨天课上你讲的诗词我都记下了,还有这些字,我都是认认真真写的!”
许惠安笑着说:“那你也要这样乖乖等许老师回来,好不好?”
“好!我们都会乖乖等许老师回来的!”
说着,他们又朝另一边的迟少珩喊道:“军人叔叔!你一定要保护好我们许老师!”
迟少珩愣了一下,点头应了。
“会的。”
此时,一旁的岑南渡温和地说:“你也别太着急,希望伯父平安无事。”
“不出意外的话,教师团会停留在建设农场,走了那么多地方,大家都决定在这里长久地生活,我……希望你能回来。”
这话说的不是教师团的大家,而是他自己。
许惠安没办法回复他的心意。
她点了点头,只说:“我自然是会回来的,为了我自己。”
岑南渡递了三本书过来。
“这是你之前问过的外国名著的原著,我找来了几本,你可以在路上看看。”
许惠安接过,沉甸甸的。
两个月前刚来农场的时候,许惠安就问岑南渡队里有没有条件找来外国名著。
过了这么久,她都以为这件事要不了了之了,没想到岑南渡还记得。
她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又轻松的笑。
“岑南渡,谢谢你。”
驾驶座的车门传来稍重的一声闷响。
被许惠安忽视许久的迟少珩冷着脸坐进了车里。
发动机也传来沉闷的声响。
有着催促的意味。
路上,视线中的绿草成了高长干枯的黄杆。
这意味着两人已经驶离了伊木然的边界。
迟少珩开车很稳,就算是在边疆细石子多的小路上,也没多少颠簸。
男人不说话,许惠安也安静地看着书。
车外的风声掠过,有干燥的气息往车里钻。
许惠安转过头去,看见远处的雪山渐渐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这条公路,是她来伊木然草原时走的路。
明明没多大变化,落在眼里却觉得亲切。
如今要离开,还有些怅然若失。
中午,气温很快就升了起来,两人一块到一个村庄外打水。
许惠安拎着两个瓶子等迟少珩将水桶装满。
正站着,就听见他冷不丁地发问。
“你喜欢他吗?”
许惠安眼睛跳了一下,疑惑问道:“什么?”
男人头也没抬,σσψ只能听见他闷闷地、不太愉悦的声音。
“那个,岑南渡。”
她抽了抽嘴角。
“我不喜欢你了,不代表我又要找个别的人喜欢。”
许惠安心情也不大好,懒得再说什么,一手一个瓶子转身回了车上。
迟少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还挺新奇。
他轻声笑了,又叹了口气:“年岁长了,脾气竟然也变大了。”
许惠安是听到了,顿了脚步。
真不知道迟少珩这番长辈似的发言意欲何为。
于是又回头恶狠狠看他一眼。
“少管我,哥哥。”
第34章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烦躁从何而来。
就好像是质疑她那么久的喜欢轻而易举地转移了似的。
可明明让他误会还是件好事才对。
二人重新上了车。
从伊木然到努尔再到密市,接近四天的路程。
许惠安腿脚不便,只能迟少珩一个人开。
她也不好意思坐在副驾驶呼呼大睡。
就开始和他说起自己正在翻译的书。
“一个孤女自幼父母双亡,寄养于舅母家却备受虐待,又被舅母打发到一个寄宿学校。”
迟少珩问:“后来呢?”
“后来她在那个环境恶劣的学校里努力生存、刻苦读书,毕业两年后成了家庭教师。”
“后面的我还没看完。”
迟少珩轻轻笑了一下:“童年比较辛苦的人,都还挺有韧劲的。”
许惠安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我?”迟少珩向前面挡路的牛轻轻按了下喇叭。
那黑牛缓缓地转头,轻飘飘地看了车里的两人一眼。
“哞”的一声后,甩了甩尾巴往旁边走了。
“我是想得比较多,脑子辛苦。”
……
第一晚,两个人在车里过的夜。
晚上温度很低,迟少珩抽着土烟,站在车外守夜。
猩红的火光在黑夜中刺开一个红点,几乎要在她眼中烧起来。
“迟少珩。”许惠安从棉衣里翻出来,敲了敲车窗。
男人弯腰,将头探进来。
就着火光,两人能看到彼此眼睛里的光亮。
“我睡不着,你开了一天的车,进来休息吧,我来守夜。”
迟少珩按灭了烟,点点头,拉开车门进来了。
带了些寒意的风让许惠安一瞬间清醒了。
边疆的夜,太冷了。
第三天,太阳落山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努尔市。
两年没有回来,这里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水渠建成,大片大片的菜地农田连成一块,绿绿葱葱的,生机盎然。
纺织厂办得很大,不止纺织厂,还有许多别的工厂。
两人到了镇上的旅馆,没想到碰到了之前迟少珩的营长的妻子,张同志。
她见了两人,很是惊喜。
“少珩同志!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把许同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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