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时承允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开除小夏。当时的时承允说:“我和她就是正常的上下级,你别斤斤计较,小肚鸡肠。”无论我说什么,时承允只会随口搪塞:“现在知冷知热的助理不好找,我不求你在工作上帮我,但你别给我添乱行吗?”至今,我都记得我听见这句话时的颓丧。而现在,他为了简明月,那个今天下午出现在我房子里的女人,调走了小夏……“太太你说句话啊,您帮我向时总求求情好不好。”
我将那些碎纸屑一一收好,洗漱完正准备躺下休息。
小夏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她的声音抽抽搭搭,很明显是刚刚哭过:“太太,我要被调走了,从总部调到分公司!”
“那个姓简的究竟有什么好,一股土包子味,时总到底喜欢她什么!?”
我听着她的哭诉,思绪被拉回到很久以前。
刚发现时承允和小夏的不正当关系时,我在沙发上枯坐一夜。
见到时承允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开除小夏。
当时的时承允说:“我和她就是正常的上下级,你别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无论我说什么,时承允只会随口搪塞:“现在知冷知热的助理不好找,我不求你在工作上帮我,但你别给我添乱行吗?”
至今,我都记得我听见这句话时的颓丧。
而现在,他为了简明月,那个今天下午出现在我房子里的女人,调走了小夏……
“太太你说句话啊,您帮我向时总求求情好不好。”
“他一定是被那个简明月鬼迷心窍了!”
我被小夏的哭诉吵的头痛:“他是不是鬼迷心窍我不知道,但他既然决心把你调走,说明他已经腻了你。”
听筒里静默一瞬,忽然传来一道隐秘的哭声。
恍惚间,我又好似从小夏身上看见了过去的我自己。
真心被负,痴缠无果。
“学会爱自己吧。”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一夜辗转。
第二天,闹钟响起时,我照常起床洗漱出门。
打开房间门却看见时承允坐在沙发上,一身高定西装难得有了褶皱。
我恍惚一瞬,竟然有种他在等我的错觉。
转眼,我又笑自己自作多情。
刚结婚时,他确实会经常早起等我,还会贴心准备牛奶、三明治,然后再送我去上班。
温情脉脉,让我以为我和他能相伴白头。
但那已经是很久之间的事情,久到几乎我都以为我忘了。
“早。”我淡然和他打招呼,准备拎起包离开。
路过沙发时,却被时承允叫住:“乔洛。我们谈谈。”
他点了一根烟,表情隐在雾中:“这个房子,明月很喜欢,我打算让她搬进来……”
原来真的是在等我。
只是等我这个妻子的目的,是为了哄他的新女朋友开心。
“不行。”我打断他,语气不算好。
这栋房子是我和时承允的婚房,当时是选了最好的江景房,装修更是为了我的喜好量身打造。
我无法容忍有别的人住进来。
这些年,时承允虽然在外面玩的花,却也没有把人带回来过。
时承允挑眉,神情无奈又似乎带着惋惜:“乔洛,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可感情这种事无法强求。”
“我是真的对明月动了心。”
“我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混蛋了。”
他的话像是山一样,沉甸甸压在我的心口。
“那你想怎么样?”我屏住呼吸问。
时承允摁灭了烟头:“我看见了你床头的离婚协议,你不是想离婚吗,我现在答应你了。”
“财产就按你的协议分,这些年也不算亏待了你。”
我有些不可思议,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我也算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不是没有真心,只是从未落到我身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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