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怪寡人?”他的神情微压抑,语气却很缓和。公孙漓看了他很久,然后说:“为何要怪?”嬴政看着她,心底微微刺痛。他不允她参朝事,还把她时刻拘在自己身边,按她以往的性子,必然是会怪他的。她曾在他年少被先生罚抄写书籍时,偷偷去尚食令给他偷馍的人,是咸阳宫里唯一会在他身边坐着,抱怨先生严苛的人。她十分不认同,天不黑便起来——悬梁刺股的读书。不应该是这样的,嬴政轻声道:”若是从前,你只会劝解寡人,说在宫
好不好嬴政不知道,但他也察觉到了公孙漓的走神,只道:“图个吉祥。”
公孙漓微微挪了挪身子,离他远了些。
嬴政怔了一瞬,正想要说什么。
这时,咸阳郡守走到他身前,躬身道:“陛下,前日您让臣搜的逆贼,已经找到了。”
“今日原本是喜宴,臣本想明日再叨扰,但放在坐在席上,终究是有些不安,怕生出什么变故来。”
闻言,嬴政朝郡守看去。
眼神中带着一股与7V生俱来、睥睨众生的高贵。
那只执掌千万人生杀的手,此刻正握着一条碧色的柳枝,枝条微弯,比月色还要柔上几分。
郡守心想,陛下生得俊美无双,连他身侧的公孙漓,都逊色于他。
回过身,他恭敬地问道:“陛下,可要现在传狱卒,将人犯带上殿来?”
嬴政默了默,转头去看公孙漓,却看到她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对此事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迟疑着开口:“阿漓,中箭的人是你……寡人将处置此人的机会给你。”
公孙漓神色平静:“陛下,那贼人所犯是谋逆的大罪,不该由阿漓说了算。”
她摆明了一副不想干预朝政的姿态。
嬴政心中后悔。
当初把话说太死了,才造成了如今这个局面,一碰上与江山社稷有关的事,公孙漓便避而不及,一副听君处置的姿态。
嬴政记得,她最初不是这幅模样。
“你是在怪寡人?”他的神情微压抑,语气却很缓和。
公孙漓看了他很久,然后说:“为何要怪?”
嬴政看着她,心底微微刺痛。
他不允她参朝事,还把她时刻拘在自己身边,按她以往的性子,必然是会怪他的。
她曾在他年少被先生罚抄写书籍时,偷偷去尚食令给他偷馍的人,是咸阳宫里唯一会在他身边坐着,抱怨先生严苛的人。
她十分不认同,天不黑便起来——悬梁刺股的读书。
不应该是这样的,嬴政轻声道:”若是从前,你只会劝解寡人,说在宫宴时不宜处置那人。“
公孙漓眸色微闪,却不看他,低下了头。
”是阿漓没能让陛下满意。“
嬴政他沉默了半响。
他知道事实恰恰不是她不够好,是他不习惯她的转变。从前的公孙漓锋芒毕露,却也有自己的固执。现在的公孙漓更像是完完全全寂声了下来。
就像是只为他一人而活。
从她为他挡箭便可以看出。
在她心里,他是首位。
想到这里,嬴政在心口剧痛的同时也豁然开朗,她是对他有情的!
倏然,公孙漓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陛下,阿漓不胜酒力,有些难受,便先回去了。“
听着她的话,嬴政看向她的肩部,认真道:”回殿后,你便歇息吧。“
那道伤口,令他感慨万分……
她以死亡为代价,也让他明白她那份真心的可贵。
公孙漓浅浅笑了笑,转身离去了,只是她在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他好几眼。
嬴政与她相隔甚远,渐渐看不清她的神色。
但他还是悟出来她的情绪,欣喜中夹杂些许低落。
她在低落什么?
咸阳郡守打断嬴政的思考:”陛下,要如何处置那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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