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突然要牵她的手。她把车钥匙放在他的掌心,然后下了车。车门被他用力关上,他锁了车,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秦诗站在原地,她该知足了。今天和他相处的时间很长了。原本,她该走的。可心里有一股劲儿涌上来,她拔腿就往他走的方向跑去。正好电梯门缓缓关上,她直接把手伸进去,卡进了最后要合上的那条缝里。电梯门又开了。沈阅被吓到了。
难得的,沈阅没有说她什么。
秦诗见状,便大胆地跟在他后面。
进了电梯,沈阅靠着墙,整个人透着疲惫,情况看起来很糟糕。
秦诗没有打扰他,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这种时候开口说什么话,都会让他烦躁吧。
“还不下班做什么?”
沈阅突然问她。
秦诗微怔,随即冲他一笑,“等你。”
沈阅盯着她好一会儿,“我没空陪你玩那些小心思。”
“嗯,今天没小心思。”
秦诗说得认真。
沈阅咽了咽喉,一时之间倒是有点不习惯她这么听话。
走出电梯,沈阅接了个电话,他腿长,迈开一步秦诗要走两步才能跟上。
不过,她走到前台位置就停了下来,没再跟他了。
沈阅走到门口突然就停了下来,回头看向那个还站在岗位上的女人。
“还不走?公司的电费不要钱吗?”
“……”
秦诗闻言,只能拿上包包离开。
沈阅走到门外,挂了电话。
秦诗走出来,看了眼沈阅,准备从他旁边走。
“有空吗?”
“有!”
秦诗回答得毫不犹豫,甚至有几分迫不及待。
沈阅睨了她一眼,她眼底的欢喜是一点也不掩饰。
“上车。”
“好。”
秦诗小跑过去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上去。
沈阅眉头紧锁,有点后悔刚才说这句话了。
上了车,他系好安全带,睨了她一眼,“让你上你就上,不怕我把你卖了?”
“那跟你买我的人会血亏。”秦诗声音轻柔,嘴角上扬,抑制不住的欢喜。
“为什么?”
“我会死。”
“……”
疯子。
沈阅一点也不怀疑秦诗说的话,毕竟他是见过她割腕的。
秦诗不问他带她去哪里,做什么,她对他信任得有些可怕。
到了目的地后,沈阅好了车。
秦诗见他解开了安全带,也跟着解开了。
“你不用下车。”
秦诗漂亮的眼神眨巴了一下,带着疑惑。
沈阅说:“一会儿开车送我回去。”说罢,把车钥匙给她。
秦诗接过来,没有任何迟疑。
沈阅下了车,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坐在车上捏着车钥匙,像是拿了什么宝贝一样。
沈阅皱了皱眉,走了。
秦诗在车里一直等着,打了个哈欠,眼皮有点重,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她歪到一旁,眯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敲车窗。
秦诗吓一激灵,睁开眼睛就看到沈阅扶着车窗,摆着手示意她开车门。
秦诗赶紧下了车,门一开就闻到了他身上很重的酒味。
“你还好吗?”秦诗关切地问她。
沈阅坐进了副驾,单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露出大片的肌肤,看得秦诗抿紧了嘴唇,移不开眼。
“看够了吗?”沈阅见她还站在那里,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
秦诗回了神,慌乱地说:“够了够了。”
她松开车门,沈阅伸手就拉过车门,用力关上。
秦诗清了清嗓,坐到了驾驶位。
她又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看着她。
秦诗赶紧别过视线,紧握着方向盘,“准备出发了。”
一路上,秦诗都认真盯着路况,不敢有半分马虎。
她的车技将就,不是很熟练,但也能开。只是在刹车的时候有点重。
一脚踩下,人就会往前面重重地点头。
沈阅眉头紧锁,盯着前面紧握着方向盘的那双手,他也是胆子大,居然相信她。
“你行不行?”
“行!”
秦诗回答得斩钉截铁,再起步的时候差一点追尾,好在她反应也快,刹了下来。
沈阅的酒都被她吓醒了,他不敢放松,绷着脸盯着路况。
有惊无险的开回到他住的小区车库,秦诗缓过了气,回头笑着问沈阅,“是不是还行?”
沈阅不知道她是怎么好意思敢露出一副讨夸的嘴脸的。
他下了车,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对她伸手。
秦诗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试探着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
她的手指微凉,搭在他温热的掌心有了别样的触感。
沈阅眼皮轻跳,他甩开她的手,语气低沉,“车钥匙。”
秦诗的手被甩开,心也随之而下沉。
是她误会了。
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突然要牵她的手。
她把车钥匙放在他的掌心,然后下了车。
车门被他用力关上,他锁了车,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秦诗站在原地,她该知足了。
今天和他相处的时间很长了。
原本,她该走的。
可心里有一股劲儿涌上来,她拔腿就往他走的方向跑去。
正好电梯门缓缓关上,她直接把手伸进去,卡进了最后要合上的那条缝里。
电梯门又开了。
沈阅被吓到了。
看到她那张脸的时候,想着她的举动,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差了,不由冲她吼道:“你是不是有病?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秦诗已经站进去,和他同处一个密闭的小空间里。
她接受了他的怒火,却不生气。
“我急着见你。”
她的语气又轻又柔,丝毫没因为他的愤怒而颤抖。
电梯在往上,沈阅喝了酒,盯着她的眼神显得有些凉薄,又有些深邃。
他靠着墙壁,双手插在裤兜里,领口敞开露出的肌肤带着几分不羁放纵,棱角分明的五官泛着冷漠。
秦诗却是眼睛都不眨着盯着他,满眼的柔情似水。
“这是趁我喝多了,想发生点什么?”沈阅嗓音有几分沙哑,调侃的语气里满是对她的不屑。
他不喜欢这种不自爱的女人。
在他眼里,秦诗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和他发生点什么。
更何况,他极有可能是她前任的影子。
他再饥渴,也不会碰这种女人。
秦诗立刻摇头,“我只是看你喝多了,怕你需要人照顾。”
沈阅的目光带着审视,他薄唇轻扬,满是嘲讽,“上赶着倒贴,也不怕掉价?”
伤人的话如六月的雪,寒心得很。
秦诗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不讨喜,但是她忍不住。
眼前不过是一缕烟,随时从她指缝间溜走,她还是想抓住。
“送你到家了,我就走。”秦诗无所谓他尖锐刻薄的话。
她能理解。
换成她若是被陌生男人这么缠着,也反感。
沈阅冷眼睨着她,直到电梯门打开。
他走出去,秦诗也跟着出去了。
沈阅站在门口,没开门。
回头盯着她,“还不走?”
秦诗点头,“马上。”
嘴上说着马上,脚步都没挪一下。
沈阅眼里的不快越来越强烈,秦诗深呼吸,转身按了电梯,进去了。
她进去后,沈阅在电梯门缓缓关上才开了门。
他防她跟防贼似的。
秦诗走出他家小区,心里空落落的。
原本只是想看看他,结果想要的更多了。
有时候啊,人心真的很贪。
她就是。
走在路上,她摸着左手腕那里的伤疤,都是旧伤了。
这段时间,她的情绪很稳定。
沈阅的出现,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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