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的血液已经顺着指尖滴滴答答往下淌了好一阵,在地毯上洇开大片暗红色,嘴唇煞白。池晚言心中阵痛,她难道还会不清楚霍北萧只不过是占有欲作祟,认为自己永远都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做他身边最忠诚的狗。但她现在不愿意了,哪怕霍北萧在这儿流血到死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现场气氛凝滞,众人皆是一副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只有他们共同的好友出来打圆场道:“北萧,你体格好也不用在这浪费血吧,改天上血站献去,诶,你手机响了
霍北萧的脑袋嗡的传来一声巨响,手中酒杯,被他瞬间捏得粉碎!
鲜血顺着他掌心刺入的玻璃一汩汩往外流淌,在场的众人目光皆被吸引过来,池晚言也不例外。
她瞳孔一缩,下意识向前迈出步子,想要替霍北萧处理伤口,可腰间的手臂不动声色地紧了紧。
顾临低声道:“晚言,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不是霍北萧的助理。”
池晚言恍然惊醒,那探出长裙的一点鞋尖便收了回来,继续静静伫立在顾临身边。两人身高差得恰到好处,年龄相仿,容貌又同样精致,看上去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霍北萧一把推开身边想要替他包扎的侍从,压抑着怒气的眸子紧紧盯着池晚言,被这幕刺痛了双眼。
“池晚言,我受伤了,”他声音淡淡的,但任由谁都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冷意,“过来帮我包扎。”
“北萧,据我所知,晚言在几天前就已经离职了,”美人在怀,顾临有恃无恐,便更显得云淡风轻,“你们都瞎了?霍总受伤了,还不快扶他去休息。”
周边的侍从战战兢兢,生怕卷入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斗争中,但霍北萧依旧沉默着,固执等待池晚言回话。
他手心的血液已经顺着指尖滴滴答答往下淌了好一阵,在地毯上洇开大片暗红色,嘴唇煞白。
池晚言心中阵痛,她难道还会不清楚霍北萧只不过是占有欲作祟,认为自己永远都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做他身边最忠诚的狗。
但她现在不愿意了,哪怕霍北萧在这儿流血到死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现场气氛凝滞,众人皆是一副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只有他们共同的好友出来打圆场道:“北萧,你体格好也不用在这浪费血吧,改天上血站献去,诶,你手机响了。”
是季冉冉的电话。
不是池晚言眼睛好,而是霍北萧给季冉冉设置了特殊的铃声,只消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单纯活泼的女孩打来的。
她本以为霍北萧会接,可他直接挂断了,视线重新落在池晚言的身上:“池晚言,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过不过来?闹别扭也要有个限度。”
池晚言苦笑。
即使到这个程度了,他还是说不出一句柔软些的话,更是证明了他的温柔细腻都是对季冉冉特有的。
顾临看出了她的回避心思,笑道:“今天是我带晚言跟大家认个脸的日子,倒也没那么重要,北萧,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记得给我们包个大红包。”
霍北萧愤怒地说不出话,只得凌空点了点顾临,以示警告,攥着一条白色的布巾走了。
他一离开,场面才再次恢复了热闹,刚刚那个开口救场的朋友端着酒杯走过来,细细打量了池晚言几眼,才道:“我就说有些眼熟,你以前是不是陪霍北萧去吃过饭?”
“之前我是霍北萧的助理,”池晚言对于其他人的态度很是温和,毕竟她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态度友好与否还是看得出来的,“您好,陆总。”
“诶唷,你还记得我,”姓陆的这位显然有些惊喜,笑着对顾临说,“我和她同桌吃法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啦,顾临,你娶了个不得了的媳妇儿啊。”
“去去去,”顾临跟他很熟悉,自然也知道他说的四五年前的饭局是指当时陆家和霍家的商业合作,笑骂道,“这是我媳妇儿,又不是我助手,要她不得了干嘛?”
池晚言心中一荡,这句话就像温暖的池水般浸泡着她疲惫冰冷的心,妥帖地抚平了刚刚被霍北萧当众为难的伤感。
四周都是精明的人,知道池晚言是被顾临宠着的,纷纷过来敬酒,一时间气氛还算得上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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