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柔和的声音通过电话在耳边响起:“喂,小洛,工作太忙了,现在才找到时间给你打电话。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桌上的日历。 十一月了,已经开学三个多月。 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毕竟我也没有给她打电话。 说感情不深厚,我们母女俩又是彼此唯一能依靠的家人。 可说深厚,这种生疏的样子,哪里像母女呢…… 我轻声回道:“没关系妈妈,我已经习惯了。 这不是什么赌气的假话。 从十二岁那年开始,妈妈重新工作,进入了一
是也没想到俩人分手的消息是宋杳杳本人来通知我的。
某天午觉过后,我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听见那头宋杳杳哭到沙哑的声音。
“颜洛,我们聊聊吧。”
这俩人能处到一块去是有原因的。
不然为什么自己情绪不稳定的时候,都抓着我这个情绪最容易不稳定的人霍霍呢?
我刚想拒绝,就听见那头的宋杳杳说:“这真的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
这令我熟悉的口头禅,从前她有什么事情拜托我的时候,都是用的这个句式。
我面无表情地回道:“我不觉得我现在有什么需要满足你的地方。”
那边的声音很低:“拜托你了,我真的很想和你好好聊一聊。”
第33章
我还是赴约。
在约好的饭店包厢里,一桌子菜,却只有我跟她。
宋杳杳向来精致的面容有些憔悴,见了我,她勾起一丝牵强的笑。
“还记得吗,当时考上大学,就说我们俩要一起吃一顿大餐。”
干了那么多脏事的人,我不相信她能因为一场曝光和分手就转性。
我没坐下,冷静地看着她:“宋杳杳,你有事说事吧,别兜圈子了。”
她坐在座位上,直直地看着我:“你现在的变化真的很大。”
我寡淡地勾了勾唇角:“拜你和傅瑾辞所赐。”
“呵。”宋杳杳别开头冷笑一声,“我和傅瑾辞分手了,你满意了吗?”
这事儿我还不知道,听她直说,我愣了一下。
但现在我反应很快,下一刻就反问道:“把你和傅瑾辞分手的原因怪在我头上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着,我又指指她摆在桌上的手机:“你别录音,我坦坦荡荡,对傅瑾辞没一点心思了,你这样是白费功夫。”
她把手机摔到玻璃桌上,以此来证明她现在的清白。
宋杳杳又撑着桌子站起来,大声说道:“我从头至尾,都不需要你的施舍,颜洛!”
“你不就是仗着身后有傅瑾辞,才能那么顺遂的吗?所以我就把你唯一能倚靠的东西抢了过来!”
我冷眼看着她,看着她犹如困兽之斗一般的疯狂和疲惫。
“你错了,宋杳杳,没了傅瑾辞,我照样能活。好好生活、好好学习,总有一天,我会习惯没有你和他在我身边的日子。”
“毕竟,我现在已经习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当好朋友,而是一颗垫脚石的事情了。你的一切都不会再影响到我,就当以前,我对你的好喂了狗。”
“我不在乎了。”
她那张漂亮的脸有点扭曲了。
“你把自己说得这么高高在上,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嫉妒吗?!你靠着傅瑾辞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结果他被我抢走了,你现在说得这么风轻云淡,当时都要痛苦死了吧,骗谁呢!”
我抱起肩膀,轻轻笑了一下。
“知道你真实面目的时候,我确实难受,被你狠狠伤害,也对你彻底失望。”
“但是,可能也是难得清醒吧,现在看着你,我心里没什么波澜。”
“不过,如果你还和你的小姐妹一块造谣我,我就不是澄清那么简单了。你也知道,我们学新闻的,添油加醋的事情干起来也会得心应手。”
说完,我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宋杳杳起身大声说道:“你这样的人,怎么敢和我作对!当初是傅瑾辞,现在是陆时闻……!”
我站在门口,摸到门框上的把手,很凉。
我知道我和宋杳杳的逻辑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失望之余,也有些莫名其妙,当初的自己和她,到底是怎么能成为朋友的。
我出声,忍无可忍地打断她:“高中时,就算我不认识傅瑾辞,我也会救你。”
如今失望的心情和包厢内的低温融合在一起,更让我的手密密麻麻地冷。
宋杳杳愣愣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目光,但感觉像当年初见她的时候。
第34章
那时候的她被人堵在厕所里,一张漂亮的脸狼狈不堪。
我路过,发现是这个学期新转来的同学。
于是我救了她。
当时的我直接挡在她的身前,我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当时的宋杳杳眸光闪闪的,眼里布满了水光。
和现在一样,脆弱、懵懂。
谁能想到会露出这样的眼神的人,心却是脏的。
我脚步顿了一瞬。
可是,当时的我们和现在的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太多龃龉和隔阂了。
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回去。
宋杳杳也回过神,叫我的名字。
我没理,直接出了包厢门。
……
没了傅瑾辞和宋杳杳的那些糟心事儿,时间都过得很快。
到了深秋即将入冬,骅城夏天的热气终于散了,迎来了一次大降温。
戴小姗冻得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唉,马上就要过冬天了。”
刚刚还略带失落,她又立马亢奋起来:“但是咱们马上要放寒假了,也马上要过年了!”
我在桌子上听得连连失笑:“你这情绪转变得也有些太快了。”
“本来就是……”
一阵电话铃响起,屏幕上显示着“妈妈”。
我犹豫了下,才接起:“喂,妈妈。”
妈妈柔和的声音通过电话在耳边响起:“喂,小洛,工作太忙了,现在才找到时间给你打电话。”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桌上的日历。
十一月了,已经开学三个多月。
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毕竟我也没有给她打电话。
说感情不深厚,我们母女俩又是彼此唯一能依靠的家人。
可说深厚,这种生疏的样子,哪里像母女呢……
我轻声回道:“没关系妈妈,我已经习惯了。”
这不是什么赌气的假话。
从十二岁那年开始,妈妈重新工作,进入了一家外贸公司。
为了赚钱养家,她早出晚归、拼命工作。
她回到家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等我出门上学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家了。
再加上我的心理问题,情感表达上总有些笨拙和孤僻。
其实我知道,妈妈一个人带我辛苦,会这样也都是那个男人造成的。
但我和她没有寻常母女那般亲近,也是事实。
电话那头的妈妈也沉默了一下,才说道:“骅城最近降温了,你衣服够穿吗,不够的话我给你买点。”
身上的毛衣很暖和,是我外婆给我亲手织的。
陪我过了好几个秋冬换季的冷天。
我轻轻问道:“妈妈,你知道我的尺码吗?”
那一头的人沉默的时间更久,我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这话不妥。
我立马找补:“我最近长胖了,自己选会更合适一点。”
“好,我到时候转你些钱。”
我又想拒绝,想说最近几个摄影单子赚了钱,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回:“好。”
妈妈那边的环境由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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