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斐站在路边看着飞速开车离开的男人,心里怅然至极。 周明松一直和表姐家有联系,她却是今天第一次知道。 来到姜嘉瑞家,家里一片狼藉,锅碗瓢盆全被砸完。 姜嘉瑞坐在床上哭红了眼睛,苏鹤云却不见人影。 “阿斐,这次我是真的要离婚了。姜嘉瑞见到宋斐,坚决开口。 宋斐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碎了的结婚照,声音微颤:“可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姜嘉瑞吸着通红的鼻子,鼻音重得很:“喜欢是一回事,可他心里有别人,我膈应。 宋斐抖着婚
抬起头瞬间,就见周明松已急匆匆下车,抱起了路边的孩子。
宋斐快速跟着下去,就听见周明松温柔地关切响起:“你们来这里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我好去接你们。”
提前通知他?是熟人吗?
宋斐愕然望去,快步走近才发现是多年没见的姨妈吴水红一家。
而他手里抱着的孩子,正是表姐的儿子。
“姨妈。”宋斐缓缓叫了声。
周明松侧头才瞧见宋斐撞红的头,伸出手想去揉:“阿斐,你没事吧?”
急切的姨妈却一把拉过周明松:“明松,我们不知道人民医院在哪里,你快带我们去吧,孩子烧了两天!”
周明松迅速缩回手:“阿斐,你先去鹤云家,我送完他们去医院再来接你。”
宋斐站在路边看着飞速开车离开的男人,心里怅然至极。
周明松一直和表姐家有联系,她却是今天第一次知道。
来到姜嘉瑞家,家里一片狼藉,锅碗瓢盆全被砸完。
姜嘉瑞坐在床上哭红了眼睛,苏鹤云却不见人影。
“阿斐,这次我是真的要离婚了。”姜嘉瑞见到宋斐,坚决开口。
宋斐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碎了的结婚照,声音微颤:“可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姜嘉瑞吸着通红的鼻子,鼻音重得很:“喜欢是一回事,可他心里有别人,我膈应。”
宋斐抖着婚纱照上碎玻璃的手一颤,倏地被割了一下,指尖冒出血来。
耳畔的姜嘉瑞哭声又响起:“阿斐,我真的好羡慕你,周营长心里只有你,对你这么好,结婚三年了还是这么恩爱。”
宋斐捏住血口,忍不住内心回答:可是他心里好像也一直有别人。
姜嘉瑞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住,昔日泛着光的眸子只剩绝望:“阿斐,我后悔当初嫁给他卖了厂里的工作,现在要离婚,人财两空,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宋斐放婚纱照动作一怔,若是自己和周明松也是如此,她还是从村来的,能在城市立足吗?
可嘴上却劝着姜嘉瑞:“苏鹤云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同意离婚的。”
心也跟着说:那都是过去了,自己不能胡思乱想。
宋斐又劝了姜嘉瑞好一会儿,见夜色已晚,那孩子的烧也不知退了没有,周明松怕是在医院忙,所以才没来接她。
于是一个人踩着冰凉的夜色回到了军区大院。
快到家门口时,宋斐瞧见家里亮着灯,时不时有笑声传来。
周明松回来了?
宋斐揣着凌乱的心疾步走近,轻轻推开门,周明松抱着表姐的孩子逗弄,那孩子活泼得不像烧了两天不退该有的样子。
周明松听到门响,抱着孩子起了身:“阿斐,你回来了。”
宋斐刚要答,却被周明松怀里的孩子出声打断:“爸爸,她是你给我找的后妈吗?”
第3章
宋斐呆愣在原地,呼吸一窒:“他叫你什么?”
“爸爸?”
难道这个孩子是周明松和表姐的?
话哽在喉咙。
这时,姨妈吴水红正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打断:“宋斐回来了?快进来吃饭吧。”
宋斐却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吴水红见状连忙走上来歉疚道:“小斐你不要误会,小孩乱叫的。”
话落,她又轻瞪了眼周明松怀里的孩子:“念松,以后不准乱叫听见没?”
念松?
宋斐心猛一颤。
念松念松,思念明松……
这么明晃晃的情意,自己上辈子怎么就没想到过呢?
一旁的周明松却是开口护道:“没事,小孩子不懂事,叫什么都可以。”
话落,又看向呆滞的宋斐求认同:“阿斐,你说是吧?”
宋斐木然地点了点头,呼吸有些困难。
周明松却是视若罔闻,高兴地举起念松转身:“小姨跟你开玩笑的,吃饭咯!”
饭桌上。
念松吃东西的时候很安静,最喜欢吃的东西是血肠,吃的时候还爱吃两口饭就喝一口水,这副样子几乎和吃饭时候的周明松一模一样。
以前周明松也有这个毛病,但宋斐怕长此以往他的胃会坏,花了好久才让他改掉这个习惯。
宋斐抿着唇,心里乱做一团,竟不知道该怎么下筷。
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吃饭习惯却出奇相像。
“念松,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菜。”
“多吃点念松,你看你现在都瘦了。”周明松一口一个念松,叫得格外亲切。
宋斐如鲠在喉,特别是看着念松和表姐长了张一样的脸,更是味同嚼蜡。
她不经看向周明松,心里忍不住去想:他看到念松时,心里想到的人是表姐吗?
喊这个孩子名字的时候,想到的是不是也是表姐?
睹物思人,爱屋及乌这些个词挨个从脑海里蹦出来。
吴水红轻蹙眉头,夹菜送进周明松的碗里:“念松他姨夫,你别光林着孩子,自己也吃。”
周明松回过神:“吃。”
随后伸出手夹了筷子腊肉递到宋斐碗里:“你不是就惦记这口?姨妈带来的,你多吃点。”
宋斐咬碎心里的酸涩,道了声谢。
饭后,宋斐洗完碗,习惯性给周明松烧了壶热水泡脚,他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
拎到门口,宋斐刚准备推开门,就听见了屋子里姨妈哽咽的声音:“明松,你是个好男人,是我女儿没福分,你对念松比他那个混蛋爹还好,但你可千万不能让小斐知道你跟念松妈的事。”
宋斐一愣,手里拎着的暖水壶差点掉到地上。
什么事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
屋子又传来姨妈坚定的劝声:“小斐要是真的知道了念松妈和念松的事,你们这家非散了不可!你千万要答应我!”
什么叫做这个家就非散不可?
难道念松真是他和表姐生的孩子……
宋斐忍不住地浑身发冷,想去推门的手都跟着打颤。
她的手好不容易落在门把手上,周明松斩钉截铁的声音随之响起。
“如果她知道了会介意,为了念松,我可以离婚。”
第4章
可以离婚?
宋斐迈开的脚步猛地虚浮了下,用力擎紧了那壶热水才没摔倒。
她咬着唇,目光晦暗。
下意识地就想冲进去质问,可自己又该如何开口?
表姐都不在了,她的质问有用吗?有意义吗?
晚上,卧室。
周明松洗漱完时,宋斐还在叠衣服。
他走近问:“鹤云和姜嘉瑞劝好了吗?”
宋斐手停了下来,看了淡然的男人一眼,声音低沉:“他们决定离婚了。”
周明松点头上了床,表情没有多大变化:“离婚也好,鹤云心里有别人,人又活着,再续前缘也是一段佳话。”
再续前缘……
若是表姐还活着,他和表姐才是那段佳话吧?
顿时宋斐的手僵得厉害,强迫自己镇定把衣服收拾完才躺下。
周明松翻了个身,手落在了她的腰间:“阿斐……”
宋斐身体一顿,她知道周明松想和她欢好的动作。
可一想到他说“为了念松,我可以离婚”那话,宋斐拨开了周明松的手:“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男人收了手,嗯了一声没多问,只当她来了月事,便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宋斐却一夜没睡着,望着透进来的夜色,清冷又孤寂,复杂又惆怅。
第二天,宋斐顶着乌青的眼睛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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