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无论她怎么调整姿势,就是无法入睡。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玄离那张无欲无求的脸。 喉咙也像是堵了团湿润的棉花,顺不过气。 阿狸长这么大,从未像现在这样茶不思饭不想过。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想着找个人聊聊,也许会好一些。 可整个寒中寺,除了玄离,她熟悉的也就只剩下元尘。 她想着,便也决定去找元尘,问问自己这是不是生病了。 元尘的禅房就
头顶的阳光热烈刺眼,阿狸心里却还是一阵一阵泛着寒意。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以猫身的样子跟在玄离身边,再没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她也终于明白,玄离此次下山是因为唐家长辈寿辰。
他特意来为老人诵经祈福。
花灯会那天,他也只是以曾经哥哥的身份陪同。
而唐燕灵的祈愿,也与他无关。
弄清楚这些事情,阿狸心里一直压着的大石不见了。
可整个人却更加魂不守舍。
玄离的话已经说的这么直白,她是不是应该知难而退,换一个目标?
可这个念头只是涌上一瞬,就被她放弃。
她不甘心,也不舍得就这么放弃。
寿辰一过,玄离就带着阿狸回了寒中寺。
一踏进寺门,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师兄回来了?”
高高瘦瘦的和尚伸手来揉有些焉巴的阿狸:“阿狸,好久不见啊。”
眼前这僧人,是玄离那一直在外云游不着家的师弟,元尘。
和沉稳的玄离不同,他性子跳脱,在寺中时常与阿狸打闹。
但她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想跟他打招呼,直接从玄离的怀里跳下跑走。
她跑到后山的鸟巢里藏了起来。
以前只要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喜欢躲到这里来,趴在这里睡了一觉之后,那些烦心的事情通通就不见了。
可这一次,无论她怎么调整姿势,就是无法入睡。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玄离那张无欲无求的脸。
喉咙也像是堵了团湿润的棉花,顺不过气。
阿狸长这么大,从未像现在这样茶不思饭不想过。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想着找个人聊聊,也许会好一些。
可整个寒中寺,除了玄离,她熟悉的也就只剩下元尘。
她想着,便也决定去找元尘,问问自己这是不是生病了。
元尘的禅房就在玄离的隔壁。
阿狸刚到,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元尘的声音。
“玄离师兄,我能不能问问,你究竟把阿狸当什么?”
玄离也在!
他们在说自己!
阿狸下意识靠了过去。
房间里的气氛似乎有几分凝滞,让她一颗心脏也跟着吊了起来。
半晌,才听见玄离的声音缓缓响起:“佛说:众生平等。”
第7章
这四个字,如同梵音叮响,振聋发聩。
阿狸心脏像是被猛地锤了一下,闷疼。
屋内,元尘似乎也不满意玄离的这个回答,又问:“真的一点别的感情都没有?”
这一次,玄离的回答格外干脆:“没有。”
无比坚定地回答,再度像根针一样狠狠扎入阿狸心脏。
她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靠在墙壁上,看着院子里各色的花,忍不住回想与玄离有关的每一件事情。
她生下来就没有娘,只能靠自己捕猎。
一次迷路,她从后山走到了寒中寺,遇见了玄离。
他将她带进寺里,给她喂食物,帮她梳理糟乱的毛发。
当她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问他,他也都会耐心解答。
听上去格外优待。
可后来她才发现,玄离对所有的动物都是如此,她从来都不特殊……
越回忆,阿狸就越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离从元尘的房间离开。
阿狸藏在角落的阴影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阳光下,他整个人都好像是镀上了一层圣光,像可望不可即的太阳。
直到玄离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阿狸才操着冰凉麻木的腿脚,走进元尘的禅房。
无视元尘有些吊儿郎当的表情,她在他对面坐下,伸出手:“元尘,我好像病了。”
元尘神情立马严肃了起来,手指就搭上了她的脉搏。
好一会儿,他皱着眉问:“脉象正常啊,你哪里不舒服?”
阿狸收回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最近没有胃口,心里也总是觉得不舒服。”
她很认真的问:“元尘,我是不是要死了?”
闻言,元尘眉头皱的更紧了,上下打量着她:“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阿狸将连日的种种,都告诉了他。
听后,元尘眼神复杂。
最后只道:“你没生病,但别总是待在师兄身边,多出去逛逛就会好的。”
阿狸点了点头,也没多想。
接下来的时间,她谨遵医嘱,频繁往山下跑。
犯懒的时候,便趴在大殿的屋顶上晒太阳。
几天下来,她的状态果然好了不少。
可每次见到玄离,好不容易变好的心情又会再一次低落下来。
阿狸陡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因为玄离才生的病。
于是,她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他。
可长时间不见他,又隐隐地觉得烦躁。
几次三番下来,阿狸觉得自己的病好像更严重了。
她准备再去找元尘看看。
可一进入后院,就碰见了走出来的玄离。
阿狸已经被那莫名的疼痛,疼怕了。
她下意识想要躲开。
可玄离却叫住了她:“阿狸。”
阿狸脚步一顿,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玄离这么叫过自己的名字了。
心里仿佛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被击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这么涌了出来。
有些酸,又有些甜。
她转回身,又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玄离,只好低着头:“叫我干嘛。”
玄离看着她乌黑的发丝,眸底晦暗如墨。
“为什么躲着我?”
第8章
为什么要躲着他?
因为只要看见他自己就会难受。
就会再提醒她一次,自己在他眼里,跟外面的一株花、一棵草没有什么差别。
那种窒息般的难受,阿狸不想一次又一次的体会。
她极力稳住心神,抬眸看向玄离。
他那双眼眸,一如既往的悲悯,也刺激着阿狸本就不多的理智。
她还是忍不住想问:“玄离,你说众生平等,那在你的心里元尘和住持占多少位置?”
“你真能说,他们对你不重要吗?”
玄离捏着佛珠的手一紧。
半晌,他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可这种态度,阿狸已然知道了答案。
不管他嘴上说得多冠冕堂皇,人心终归是肉长的。
他能将她放在众生里,却无法将‘众生平等’这句话,用在元尘和住持的身上。
说白了,他就是单纯的不在护她罢了。
阿狸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反复揉搓,又酸又涩。
她不想留在这里,也没有心情再找元尘,径直转身离开。
她一个人回到了后山,神情恹恹。6
关系最好的雀妖凑上来:“阿狸,我新搜罗了一些话本,你要看吗?”
搜集话本是她唯一的爱好,阿狸之前那些勾引玄离的手段就是从她的话本里学的。
但此时,阿狸却兴致缺缺。
她清楚,无论自己做什么,玄离都不会有半分动容。
一想到这儿,她又觉得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雀妖没发现她的异常,指着话本上的字:“你看,人类还会借助药物交欢,据说这方法百试百灵!”
她手舞足蹈,给阿狸描绘了事成之后的美好画面。
阿狸看着话本上笃定的文字,也有几分心动。
在雀妖的声声诱哄下,她下山买了药。
……
回来时,天色微暗。
玄离还在前殿诵经礼佛,阿狸偷偷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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