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帝沉吟片刻,收了药方:“回去等着吧,若是朕试验过这天花方子有效,和离的圣旨便会到国公府。 叶诗卉松了一口气:“谢主隆恩!” 待到叶诗卉退出去,叶流厌便从架子后走了出来。 嘉敏帝笑看着他:“你现在开心了。 叶流厌表情未变,只拱手称:“多谢陛下。 …… 叶诗卉从皇宫离开后。 一回到镇国公府,便见到前院霍家人围着季允霏,全都一脸喜色。 叶诗卉脚步一顿。 他们因何事如此开心? 不过很快,叶诗卉便知晓了缘由。 只见霍娇娇迫不
叶流厌离去后,叶诗卉就看向刚刚站起的季允霏,语气淡淡:“季姨娘的医术水平看来多少有点自以为是了,这种程度,想在我这当大夫恐怕也不够资格呢。”
季允霏脸色一白,抿唇道:“我不过是好意,你何必如此仗势欺人。”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换个不知情的来,只怕真以为是叶诗卉欺负了她。
季允霏说完就哭着离开了。
霍少黔冷冷横了叶诗卉一眼,便追了出去。
叶诗卉拧眉站在原处。
这一刻,她确信自己再也也无法忍受他们,必须尽快和离。
只是她与霍少黔乃是先帝赐婚,若想和离,只能向当今陛下求一道和离旨意。
但是……现如今的陛下不是先帝亲子,根本不会见她。
她还是只能去求叶流厌。
下午,叶诗卉最终还是来到提督府。
这座宅子是陛下赏赐下来的,恢弘大气。
叶诗卉被下人引领着来到叶流厌面前,福身行礼:“兄长。”
庭院内,叶流厌慵懒的躺在榻上,勾了勾唇:“唤兄长,想让我给你出头?”
叶诗卉看着他这幅样子不由想起一些不能想起的记忆,敛神:“不需要兄长替我出头,只求兄长看在父亲的养育之恩上,带我面圣。”
“面圣?”
叶流厌动作一顿,挑眉看着她。
叶诗卉迎上他的视线:“我要与霍少黔和离。”
叶流厌怔愣,反应过来后,眼中掠过一丝遮掩不住的流光。
半晌,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若我不愿呢?”
第6章
叶流厌话一出,院内只剩下风吹树叶的婆娑声。
叶诗卉低头垂眸:“我只有这一个办法,若你不愿,我也没什么办法,打扰了。”
言罢,便转身要走。
可刚转身,身后便传来叶流厌的声音:“等等。”
叶诗卉顿住脚步,转身,只见叶流厌的视线定定看着她:“你这套衣服适合面圣。”
“现在?”
“本座只有现在有时间。”
话落,叶流厌便起身,负手越过她走了出去。
……
一个时辰后,叶诗卉跪在御书房。
头顶传来嘉敏帝沉稳的声音:“叶氏,听说,你想和离?”
“是,陛下!”
叶诗卉拿出一张药方,举过头顶:“陛下,这是臣妇偶然得到的一个治疗天花的药方。”
“臣妇愿以此药方求陛下一个恩典。”
嘉敏帝脸色一变。
他目前膝下无子,并不是不能生,而是当前天花盛行,几个孩子都没能留下。
可嘉敏帝没接:“你是正妻,镇国公不过娶个妾又有何妨。”
叶诗卉绝美容颜露出一抹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带着点讽刺的意味:“陛下,君子有成人之美,臣妇虽不是君子,也不想阻碍一对有情人。”
“更何况……”叶诗卉强忍泪意,“先帝赐婚时,盼国公府能敬我,护我,可现如今镇国公府如此对我,岂不是违背先帝旨意。”
嘉敏帝沉吟片刻,收了药方:“回去等着吧,若是朕试验过这天花方子有效,和离的圣旨便会到国公府。”
叶诗卉松了一口气:“谢主隆恩!”
待到叶诗卉退出去,叶流厌便从架子后走了出来。
嘉敏帝笑看着他:“你现在开心了。”
叶流厌表情未变,只拱手称:“多谢陛下。”
……
叶诗卉从皇宫离开后。
一回到镇国公府,便见到前院霍家人围着季允霏,全都一脸喜色。
叶诗卉脚步一顿。
他们因何事如此开心?
不过很快,叶诗卉便知晓了缘由。
只见霍娇娇迫不及待来到她面前,嘲弄的看着她:“嫂嫂,季姨娘有孕了,你要当母亲了。”
霍少黔揽着季允霏,亦冷冷看向她,语气不容置喙。
“菲儿有了身孕,需要一个宜人的地方养胎,你的正房刚好合适,便让出来给她住。”
叶诗卉眉头一皱。
霍老夫人怕她不同意,连忙劝说道:“卉儿,这毕竟是少黔的第一个孩子,应该好好对待,不过一个院子,她如今怀有身孕,便让了吧,否则传出去该说你这当主母的苛责妾室了。”
霍娇娇也口无遮拦道:“谁让你不能生。”
叶诗卉觉得好笑。
霍少黔新婚夜便出征,他们都未曾圆房,她如何能生。
她敢生,她们敢认吗?
见叶诗卉不言语,季允霏抓住霍少黔的衣袖,轻声道:“算了,叶姐姐不会同意……”
话没说完,便听叶诗卉淡淡道:“好,我让给她。”
几人都诧异的看着叶诗卉,没想到她竟然同意了,还以为要多费些口舌。
霍娇娇冷嗤:“算你识相。”
叶诗卉朝霍老夫人福身:“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退下了。”
言罢便离开了。
一刻钟后,季允霏便迫不及待唤人拿着自己的衣物进东风苑。
可到的时候,却见叶诗卉正坐在院子里指挥下人把东西一件件往外搬。
金丝楠木屏风,如意八仙桌,价值千金的釉彩……
季允霏脸色一变,朝小厮发难:“你们在干什么,要把我的东西搬去哪,都住手!”
第7章
下人动作都停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诗卉淡淡吩咐:“继续搬。”
下人们自然是听叶诗卉的。
季允霏冲到叶诗卉面前,带着怒意质问:“你把用具都搬走,我怎么住?”
叶诗卉语气疑惑地反问:“你没嫁妆吗?”
她好意提醒:“女子出嫁,房内用具皆是自带。”
季允霏恼羞成怒:“我知道你们这些京都贵女,看不起我们这些草根出生,你这样行为刻薄,难道就不怕别人非议,不怕黔哥更厌恶你吗?”
叶诗卉猝然抬眸看着她,虽然是坐着,但气势却去完完全全压了她一头。
“你现在是在跟我乞讨吗?”
季允霏一愣,随即无比气愤:“你说什么?!”
“我说,乞讨就该有乞讨的样子,你跪下求我,我说不定还能施舍你一点东西。”
叶诗卉话音落下,季允霏脸色一瞬又红又白。
但随即,她原本几乎冒火的眼睛忽然便眼含泪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哭道:“我根本没想和你争什么,你何必用这种手段对付我?”
叶诗卉眉一挑。
果然,下一刻,霍少黔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叶诗卉,你又在对霏儿做什么?”
霍少黔快步走进院落,将落泪的季允霏护在怀里。
看到正在搬东西的下人,他立即觉得自己明白了一切。
转头就厉声呵斥叶诗卉:“你根本就不想把院子让给菲儿,又何必答应,如今却在这使手段。”
叶诗卉懒得和这人争辩:“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我有权利处置,镇国公若是心疼,可以给你心爱的妾室添置家具,只是加起来,少说得几千两。”
“搬走!”
季允霏哭诉:“府上都是姐姐在管,想来姐姐是不愿出这些银子的。”
霍少黔闻言,当即下令:“从今日起,剥夺叶诗卉的管家权,由霏儿管家。”
叶诗卉看着霍少黔冷漠的面容,心里深处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痛。
曾经的自己也真是识人不明,眼瞎耳盲。
前世为了国公府,为了保住国公府的荣耀和体面,大半嫁妆都花了出去。
而今生,为了他在前线无后顾之忧,没少打点兵部。
想到这,她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叶诗卉转头吩咐丫鬟:“把库房钥匙交给镇国公。”
随即转身离开。
霍少黔没想到她如此爽快,有些愣神。
他以为,掌家之权于她而言是最重要的。
他不懂了。
但更让他看不懂的是她刚刚那个失望又豁然的神情。
霍少黔忽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一刻彻底失去。
叶诗卉的嫁妆都被搬走,连一块纱都没留下。
季允霏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有些气闷,但是想到从今往后能掌管国公府中馈,又欣喜起来。
叶诗卉随便选了一个院子住下,院内一片郁郁葱葱,窗前的花圃开得极好。
最重要的是清静。
然而过去三日,宫中还没消息传来。
就算环境再清净,叶诗卉也有些心烦意乱。
这时,丫鬟玉珠一脸喜色进来:“夫人,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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